短短两天已经出了两起人命案子,不得不怀疑这两起案子之间的联系。刘玲玲是第一起案子的最大嫌疑人,按照刘玲玲说的她看不见,且仓库没有人,以及她听到的惨叫声……
救护车已经到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听说她杀了人,要以死谢罪。”
“这种人真是活该。”
“才不是,刘玲玲不会杀人的,她没有杀人!”李莉娜突然为刘玲玲正名,不可思议。“裴邕!你听我说!5月4日那天我听见了,我也听见那声惨叫了,是因为她抢走了我主舞的位置我才说假话的,我们一起在化妆,突然听见了一声惨叫,玲玲才去了仓库的,可我都没有理她只顾自己走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李莉娜急出了哭声,声嘶力竭道。
周围一片哗然。
“李莉娜真恶心,不要脸,做伪证冤枉好人。”
“指不定她就是凶手。”
“还不是你们一直说她是凶手,一直怀疑她,只会传流言蜚语,只会恶语相向,她怎么会放弃自己,了却自己的人生,你们都是凶手!”李莉娜再一次歇斯底里。
“都散了,别看了。叶一凡找一个同事把她带回局里,以免有什么事情发生。”李莉娜不能再出什么事了,外界的流言就像一把匕首插进被针对人的心脏,这毕竟是个很艺术的地方,一个很多人心里最崇高的地方,究竟是谁让这里人心惶惶,乌烟瘴气。
……
“裴队,这里就是刘玲玲的家。”抬头看了看门,又看了看这间大约只有五十多平的房子,空落落的,一阵薄寒之意涌上心头。“经过调查,一年前刘玲玲的母亲查出慢性肾衰竭,每周做两次透析,刘玲玲的父亲辞职在家照顾她母亲,很快家里的积蓄被高昂的医药费和刘玲玲的学费吞噬,被此所拖垮。刘玲玲开始打工借钱,对于一个从小生活的很宽裕的人来说也许这就是悲剧,这两个月她跟身边的同学渐行渐远,也没有谁可以让她倾诉,再加上上一个案子,她被说成是凶手。裴队,我想她是压力太大,不堪重负了吧。”叶一凡一本正经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可裴邕怀疑刘玲玲的死和第一个案子有关,而现在的局面李莉娜也有可能有危险,“法医的报告出来了吗?”
“在死者胃里也发现了‘苯二氮卓类和巴比妥类’,可是她为什么要吃了安眠药再跳楼?”里间,裴邕发现了与监控录像里,唐秀娟手上拿着的药瓶很相似的瓶子,戴起手套放进搜证袋里。
“是时候‘拜访’一下,刘玲玲的父母了。”
不知道为什么医院里再浓的消毒水味道也盖不过血腥味。这里工作的人早就见惯生命的薄寒了,一个悲伤到极点却又欢喜到极点的地方。
“不好意思,请问一个名叫王燕的患者住在哪个病房?”“17号病房,3号床。”“谢谢。”
一个面无血色,骨瘦如柴的人躺在病榻上,眼角残留着泪痕,看着窗外一切色彩,但看不见任何生的希望。不知道病痛是一种多无助的感受,病痛和幸福让人勇敢,寂寞和绝望让人堕落。叶一凡抓住门把准备推门进去,裴邕伸手抓住了叶一凡,摇了摇头。
裴邕和叶一凡的推搡引起病房里刘爸爸的注意,“我们好好的两个警察像贼似的在门口推推嚷嚷,还被人逮了个正着。”叶一凡嘟囔着。
“您好,我是刑侦大队第三大队支队长裴邕。其实我今天来……”裴邕犹豫不定之际,叶一凡没头脑的接上一句“聊聊你女儿的死因。”
刘爸爸一阵沉默,拿下眼镜擦了擦眼睛。“我们家小玲,是个好孩子……是个好孩子……好孩子……”说着,他开始哽咽起来。“她不会自杀的。打小她就不让我们操心,我们也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可后来,她妈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她半句话没有抱怨,天天每天来看看妈妈,只报喜不报忧。可有天她没来,电话不接,过了一天才联系我们说自己表演呢。晚上才来,那天她很奇怪,手一直晃,她妈妈说什么,小玲都一直晃着手,好像抗拒什么。走的时候说明天要和我们一起吃饭让我们一起买了她的盒饭,说是给妈妈拿医药费来。第二天,没有等到我的小玲,却等到了她的死讯……她不会自杀的……”刘爸爸的面无表情变成了掩面大哭,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只能献上我最值得的承诺,扶着他到走廊边的座椅旁坐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您要好好休息也要好好照顾阿姨。注意自己的身体。我还有一个疑问,刘玲玲平时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吗?”
“小玲很为我们着想,遇到事情就会睡不着觉,就会吃两颗安眠药再睡觉。”
“谢谢您,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
……
海棠无香,鲥鱼多刺,悬案成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