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宸挪移过来的速度很慢,我跟着呼吸变得紧张起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刘立宸挨近了我的身体,一脸温和深情的样子。他的呼吸也很浓重,温暖的气息像一层热腾腾的水蒸气拂在我的脸上。
我看着他阳刚年轻的脸上,眉眼之间充满了青春俊美的气息。这是我想象中男人的脸吗?是想象中和自己携手百年的那个人吗?
“昭阳!”刘立宸说完已经将手搭在我的身上,他的手掌轻轻的揽在我的背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自觉的向他靠近。
我们已经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紧张,不安里反倒有一些踏实和温暖。
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我们相拥着睡着了。就连蚀骨的寒冷,也变得遥远起来。
这一觉就睡了一大早上,等到醒来的时候,早已经日出东方。还是这个山洞,我们被四位长者隔离了,他们离开尘世太久,就连尘世的人都让他们感到难以接受。
还好,我们都不是孤独的,各自有对方留恋的的人儿。接下来的生活,变得美好而迅速。刘立宸总是一脸阳光般的笑容,看着我,在大山的每处风景里,笑着边走边玩。我们并不急于离开,离开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失去原有的魅力。
那天在蝴蝶谷回来后,四位长者都在。其实这几天里,我们并没有去打扰他们。两个热情的男女已经可以解决一切生活的问题。比如自己做饭,浆洗衣服,狩猎劈柴,美好的就连朝日夕阳都是醉人的。
他们的到来却让我们略感意外。
“看来新婚燕尔,两厢和谐!”白衣老者抚须一笑,声音洪亮的说道。
“没错!人生美事,岂不乐哉!”灰衣老者永远不亢不卑,说话也是简洁随意。
另外两位长者眼含微笑,却是沉默不语。
“不知四位尊者到此,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刘立宸永远谦恭有礼,在四位尊者面前,简直就像虔诚的孩子。
“今日到此,不为别事!上次将昭阳救出时,见她手里紧握着一柄宝剑,因为当时锈迹斑斑没有仔细辨认,带着好奇之心带回去清洗辨认!此时,已经可以看清楚!”说完,白衣尊者将一把长剑放在所有人的眼前。
“这就是我见到的那把剑吗?”我高兴的走过去,拿在手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宝剑,形体秀美,锃亮耀人,古铜的剑鞘简直可以与铜镜媲美。轻轻去拔剑体却丝毫没有变化,用力去抽还是纹丝不动。怎么回事?我暗暗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我环视周围的几人,惊讶的问道。
四位尊者相视着,不约而同的摇头起来。
刘立宸也是一脸不解,走过来接过宝剑,试图拔开,结果也是没有任何动静。
“干将、莫邪本来是两把剑,但是没有人能分开它们。干将、莫邪也是两个人,同样,也没有人能将他(她)们分开。干将是雄剑,莫邪是雌剑。干将是丈夫,莫邪是妻子。春秋时候,干将被吴王请去铸剑,莫邪就在他身边为他扇扇子,擦汗水。三个月过去了,干将没有铸好剑,有一天在吃饭的时候,突然叹了一口气!莫邪跟着也流出了眼泪!莫邪知道干将为什么叹气,因为炉中采自五山六合的金铁之精无法熔化,铁英不化,剑就无法铸成。干将也知道莫邪为什么流泪,因为剑铸不成,自己就得被吴王杀死。有一天在临睡前,干将忽然看到莫邪在笑,干将突然害怕起来!一觉醒来的时候,干将发现莫邪没在身边。马上四处去寻找,找到铸剑的地方,只见莫邪站在高耸的铸剑炉壁上,裙裾飘飞,宛如仙女。莫邪也看到干将的身影从远处急急奔来。她听到干将嘶哑的喊叫着她的名字,泪水流了下来!干将也流下了眼泪,在泪光模糊中他看到莫邪飘然坠下!最后,铁水熔化,剑顺利铸成。一雄一雌,取名干将莫邪,干将只将“干将”献给楚王。而干将私藏“莫邪”的消息很快被吴王获悉,吴王派武士将干将他团团围住,干将束手就擒,他打开剑匣绝望地向里面问道:莫邪,我们还能在一起吗?只见,寒光一现,剑忽从匣中跃出,化为一条龙,飞腾而去,同时,干将也突然消失无踪。在干将消失的时候,吴王身边的“干将”剑也不知去向。而在千里之外的荒凉的一个县城,在一个叫延平津的大湖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年轻的龙。这条龙为百姓呼风唤雨,荒凉的县城渐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县城的名字也由贫城改为丰城。可是,当地人却时常发现,这条龙几乎天天都在延平津的湖面张望,象在等待什么。六百年过去了,一个偶然的机会里,丰城县令雷焕在修筑城墙的时候,从地下掘出一个石匣,里面有一把剑,上面赫然刻着“干将”二字,雷焕欣喜异常,将这把传诵已久的名剑带在身边。有一天,雷焕从延平津湖边路过,腰中佩剑突然从鞘中跳出跃进水里,正在雷焕惊愕之际,水面翻涌,跃出黑白双龙,双龙向雷焕频频点头意在致谢,然后,两条龙脖颈亲热地纠缠厮磨,双双潜入水底不见了。在丰城县世代生活的百姓们,发现已存在了六百多年的龙突然不见了。而在第二天,县城里却搬来了一对平凡的小夫妻。丈夫是一个出色的铁匠,技艺非常精湛,但他只用心锻打无利可图的普通农具却拒绝打造有千金之利的兵器,在他干活的时候,他的妻子总在旁边为他扇扇子,擦汗水。从此之后这世上再没人见过莫邪干将剑!”白衣老者说完这一大段故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亏他的内力好,能够一下子讲出这么长的故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