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妮收起林风的烟,关照林风说话不要对着女儿,虽然还没有去看,佳妮想先注意起来,林风立刻跳脚了:“我有什么病啊?你才有毛病呢!”佳妮觉得林风这种表现就是逞强就是无知,简直是弱智,佳妮对这个男人越来越看不习惯了,脾气臭得要命,什么也不懂,还要逞强。
林风对于去体检极其不高兴,不过还是去了,用了1个上午,整整一个上午,佳妮都陪他奔波在各个检查窗口,其实主要还是查肝功能,最要命的是要10月1以后才有检查结果。林风一直强调自己没有问题,自己是老虎,这个老虎今天也被抓来看病了,佳妮心想,这种老虎那也就是纸老虎。
检查出来的时候,林风喝了口杯子里的水,把杯子递给佳妮,佳妮说“不喝”。林风立刻回了她句:“现在连我的杯子也不用了!”
林风想多了,佳妮是真的不渴,按佳妮的想法,如果真有病,这么多年佳妮早传染上了,还等到今天?
坐在林风的车后,佳妮用手拦着他的腰际,风有些大,吹得佳妮的头发凌乱,佳妮看着林风的后脑勺,他的白头发并没有少,只是没有头皮了,以前一大片一大片的头皮,2天不洗头就油腻的要命,可现在用了草本的洗头发的还真不错,林风说要带佳妮去口腔科,不是为佳妮,是让佳妮等他,他要去洗牙齿,就因为医生说洗牙可以减少林风牙齿偶然出血的症状。林风最近特别爱自己,什么方面都考虑到了,一点点都要考虑,佳妮有些不高兴,林风洗个牙都可以,可女儿胸口疼,为什么不带去看,也不让佳妮带去?佳妮觉得这个男人太烦,太固执,太无知,太爱自己,太没有责任,每次佳妮想带孩子去医院,林风总能引女儿注意,然后忘记疼痛,忘记不舒服,这样就可以不用去医院,估计林风觉得这样也就剩钱了,林风说孩子有自己的抵抗力,可佳妮觉得病还是早看早治疗最好,佳妮和林风经常会为孩子看病问题争执。
佳妮问林风:“如果你真检查出丙肝怎么办?”
林风“以后想打个KISS都难的!”这样的话以后哪里还有夫妻生活啊?没有那种润滑剂一样的夫妻生活,怎么能有幸福?夫妻能维持下去不啊?佳妮也觉得惶恐和无助,觉得不靠谱。
林风说:“那就离婚。”
“离就离”佳妮丝毫没有犹豫,佳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的那么顺口,到底是真想离还是假的,佳妮现在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结果如果真不乐观,自己和林风到底还可以走多久。
还好,一切都还好,让佳妮庆幸的是林风根本没有问题,白白地是被抽了5管子血液,当时抽血的时候佳妮是心疼了,可林风就显摆一样地让佳妮看,有些傻傻地,想让佳妮心疼她,佳妮是看出来了,那天一家三口一起去拿的体检报告,丝毫没有问题,这个也让佳妮放心。
10月1,佳妮没有回老家,而是去了公婆家,一共去了3天,从第一天下午去,到最后回来,所有的算在一起一共是3天。佳妮不怎么乐意去,总觉得公婆始终是公婆,没有办法媲美父母,怎么也觉得中间隔着一层膜,那层没有办法跨越的血液膜。
公婆家还是一样,所有东西只是老了些,人苍老憔悴了些,连房子也老得脱皮。
唯一一点让佳妮有电触动的是公公好像身体不舒服。从第一顿饭开始,公公就一直咳嗽,咳嗽得厉害,这个时候,佳妮才注意到这个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看到的老人家。消瘦消瘦无比,颧骨高的出奇,整个脸上没有肉,全部挂着皮,两只眼睛显得凸凹,头发盖在帽子底下,可是已经能看出全白了。从吃饭中间到吃饭后好长一段时间都咳嗽得没有完,佳妮敏感地觉得会不是出了什么大病?
吃好饭后,林风在佳妮面前提及公公的身体,说他爸爸最近咳嗽,偶然还有呕吐的感觉。
佳妮立刻让林风带去看,公公曾经做过胃癌手术,佳妮在电视上看到过,胃癌就会呕吐的,佳妮一方面是真地担心老人家,时间那种担心不全面,毕竟不常在一起,感情不特别深,最多也就是自己爱人的爸爸,好像比陌生人更进一步,那种进一步是靠老人家劳作换来的。自从佳妮他们买了房子后,老人家都把自己打工的钱用来贴补房子,佳妮知道那点钱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公公肯为自己和林风着想,这种着想的心是别人无法比拟的,所以就这么近了层。佳妮想着自己和林风及孩子在这么一个城市,所有人之间想拉近点距离,好像多和利益有关系。于是佳妮觉得自己的心也变得有些麻木了,那种麻木让佳妮觉得什么都无关痛痒。
可那个不可以,真得不可以,如果公公真地离开了,真得病死了,不是钱的问题,是关系到佳妮自身问题的事情。如果说佳妮对公公还算有亲人样的一点感情的话,那对婆婆佳妮觉得丝毫没有,甚至讨厌那女人,讨厌的无比,佳妮觉得这个无关乎孝顺问题,是真地讨厌她,是她摧毁了佳妮的一切,如果公公死了,这个女人肯定要靠林风,这样只能助长佳妮的恨意,佳妮觉得讨厌的人,最好还是别见的号,这样不会产生矛盾,如果可以佳妮希望公公可以活得比婆婆更长久些,这样佳妮觉得自己有理由和接口不和他们同一个屋檐下,虽然每次林风都说要弄个大房子所有人都住一起,佳妮表示赞同,但那只是房子的赞同,不是人员的赞同。
而就在这次,婆婆居然主动和林风说了,说了一些佳妮觉得她权利说的话。
那天佳妮靠在床上看电视,林风坐在木沙发上手机浏览网站,婆婆做在林风隔壁说个不停,主要意思是她和公公都老了,什么都坐不动了,让林风养老,林风在边上只是“恩”了几声,点了几次头,佳妮知道林风会去做,对父母他是个会做不去讲得人,佳妮觉得如果对自己这样,那这个男人就完美了,可为什么作为儿子的时候就比做丈夫乖顺得多呢?
佳妮在边上牙齿咬的“咯咯”响。那点不满在内心泛滥成灾。
自从佳妮怀孕期间,佳妮就一直不平衡,别人的婆婆早早就来伺候儿媳妇,伺候自己以后的子孙,她佳妮的婆婆连个电话都没有,就在五个月的时候,佳妮肚子大的,行动不方便,脚也浮肿,每天坐近4个小时的公交车上班,还要为三顿饭奔波,佳妮越来越抱怨,而就这个时候,和她一起怀孕的同事,每天在公司显摆婆婆给她做了什么好吃的。人啊,不能有比较,一有比较,那内心的杠杆怎么也就不平衡了。佳妮回家抱怨林风,甚至哭了,哭得好伤心,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