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来了电话问她是不是回家了,事情办得如何,佳妮想责备他的,这么点小事情你当我什么?难道中间还千差百错啊?可听丈夫的声音比早上疲惫了好多,她到嗓子边的责备声被压了下去。如果说早上丈夫给佳妮的电话是温柔过火的话,现在的电话是疲惫不堪。丈夫还让佳妮帮帮电动车充点,说下午要用。
佳妮回去把事情处理了下,在QQ上与一老友聊天,聊得那老友觉得她好象不曾受过伤。
晚上丈夫回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几点了,反正佳妮是快23点的时候睡觉的,丈夫说要画图,所以要加班,丈夫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吃的,在外面嘟囔着“怎么睡觉了?我带吃的回来了!”这个是丈夫难得做的事情。
佳妮极其自然地就醒了,好象丈夫一开门就醒了,也许那睡眠并不踏实,只在等着那个男人的回来。醒来后的王佳妮不发出任何声音,她就这么躺着,看着房子上的天花板,空洞的没有任何思维。
丈夫走了进来,问佳妮“我买了鸡块”说着就把一个纸袋子放在佳妮肚子上,给佳妮一个竹扦子。丈夫居然知道佳妮醒着,这个是一种默切吗?
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吃了起来,鸡块有些辣,辣得佳妮“嘻哈!”地张嘴巴。自从女儿一起生活后,佳妮再也没有在菜里放过一次辣椒,辣对她来说几乎成为淡忘的味道,现在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吃辣了,过年回家觉得家里的菜都辣。
佳妮中午没有好好吃饭,下午四点多接了孩子就吃了东西,接着是晚上,饿,吃了片面包,好象没有多少作用,现在好了,丈夫拿回来东西,内心还是有些感激的。虽然一直是担心自己夏天到了,肚子要出来了,但还是美美地享受了那象夜宵一样的高脂肪。丈夫把最后一个鸡块递给佳妮,佳妮也美美地吃了,丈夫最后那点亲昵一样的小动作,让佳妮内心的感激再上一层,她好象原谅了眼前这个给自己带吃的的男人,这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
早上吃饭的时候,佳妮摸过丈夫的脸,左看看,右看看,丈夫一直说那些伤痕都是佳妮弄的,是前天佳妮晚上的杰作,佳妮昨天恶作剧一样咬丈夫。可即使丈夫在那边挡着脸,鬼哭狼叫的,结果脖子上也没有能留下上天吻痕一样的东西。
“我眼睛前天也被你抓了!”丈夫看着佳妮还没有来及梳洗的脸。
佳妮瞪着眼,思绪快速在脑袋里旋转,前天抓的,脖子上丈夫也说佳妮前天抓的,可那痕迹在脖子上已经变成干锅巴了一样,但是,眼睛上的又分明象在嘲笑佳妮“你就信男人的鬼话吧!你看我多新鲜啊,明明是昨天刚诞生。”
丈夫和孩子都走出了门,房间里顿时空落落的,佳妮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把地扫了下,思考起丈夫的新伤口,那女人,那女人也太厉害了吧?怎么抓出这么多伤?自己没有舍得伤的丈夫,怎么让别人给伤了,这个蠢男人啊!佳妮也开始骂自己,觉得自己愚蠢,笨!对这种男人还什么好迷恋的?没有他你会死啊?你还是走的远远地,这样对你更好,可内心总偏颇,“孩子怎么办?王佳妮,你忍心吗?”
佳妮在丈夫的QQ里留下了几句话:如果你外面有女人应该时间满长的了,这个是我直觉,你看看吧!
要不的话,小心我给你戴绿帽子,哈哈。不是威胁,是报复,虽然愚蠢,但这个是真心。
人都有感情的动物,你不能总这么拖着别人,当然也不能总拖着我。当然这个完全是自私,来自内心的想法,实际上还不就是担心自己受到伤害?佳妮觉得自己还年轻,现在最起码是的,依仗现在的条件,找个比男人容易,最起码她自己认为找个男人比林风强的容易,可话说回来,天下乌鸦一般黑,你找哪个能好的呢?这个是几年前佳妮一个离婚了的女同事告诉佳妮的。于是佳妮体会到了,自己这么给林风发信息主要目的提醒他,自己已经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林风想如何做,最好能听听她的看法。
发完了以后,佳妮突然觉得后悔,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把内心剖开来,给这个男人看,她开始不安,为刚才发的信息不安。
一会老友开始找佳妮吹牛,一个上午马上就过去了,边吹牛边帮林风处理了张小图。这个就是佳妮现在的态度,虽然内心没有彻底原谅那人,然,生活还是要继续,佳妮不想因为自己打破这些固有的东西,如果说自己没有办法改变一切,那就试着改变自己,让自己适应这种情况,对于人生来说,不过,那么几十年,一个男人花,好,那就不管你,看你能花多久,等到你老的一天,看你还有那能力。
佳妮这个时候觉得这些不是报复,而是对自己的一种宽慰,毕竟自己不是一个乱来的女人,而且还是保守的女人,如果真的,真的看到了值得自己放弃家庭的人,那也未尝不可。
但是,佳妮想了下,估计这辈子是遇不到了,实在是自己在这个家的牵挂太多。她同样也相信丈夫,在外面花,但是,也没有遇到能让他放弃家庭的人,如果遇到了,那情形就不是这个样子,佳妮还是相信自己和丈夫之间的感情基础的,那基础是一起走过的年年岁岁,分分秒秒。
改变自己,佳妮想从各个方面改变,重新找回那个以前的自己,那个让自己都觉得有些迷恋的自己。
中午的时候,佳妮的QQ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佳妮马上点开了,对方说是要做展览的。佳妮立刻来了兴致,自己的QQ挂在丈夫公司站上有一点时间了,今天居然有人主动联系自己,她拿出自己最好的态度和礼貌和对方聊。
结果几句话下来,对方告诉佳妮,他们做标展,而且只有6平米,刚才的忻忻然,全没了。这种根本就是不值得做的事情,佳妮还是给丈夫去了电话,丈夫告诉她不做。
佳妮处于礼貌和对方说了,标准展应该如何处理等事情,对方对佳妮的这种热情好象也感觉到了,告诉佳妮是特展,还给佳妮发来了图,其实一个展览生意到这个时候了,那基本就是拼价格了。
佳妮又给丈夫去了电话,想从丈夫那边知道价格,这样好去和对方谈。
价格方面也是说出去了,什么都聊差不多了,对方却没有了刚才的热情,佳妮突然觉得不知道要如何说了,如何谈了,她又电话问丈夫,一般到这种死一样沉静的时候,如何去抓住客户。佳妮迫切地想做成,挣多少不是问题,那只是证明自己的一种方式。她想她会做到最后一步,不管成否,最起码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