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妮正在看小说,没有理会,不想打理,这个男人就这种德行,用了他点钱,佳妮又不是不做事情,每天唧唧歪歪,还让佳妮给他端茶倒水的。现在就连吃个饭都等佳妮把饭盛到碗里,这个就是现在林风这个男人,而佳妮如果真想找点自己的事情做,自己认为自己能做的事情做,自己认为值得做的事情做,他却总是冷嘲热讽的,一点耐心都没有,总期望着佳妮不管做什么,钱立刻就到手,丝毫不用等待,一分钟也不能等,以前开店也是的,才半年,连个消费最高的年底都没有经历过,佳妮的店就被林风训责一样地责令关闭,当时佳妮也觉得脸面挂不住,也是减轻负担,按正常道理来说,店,一家首饰店,没有三年,五年的怎么会有长期客户?这次的事情还没有一周,林风居然又开始烦佳妮了,佳妮为此也烦。
佳妮来火,火冲到嗓子眼,没有发出来,憋屈在那边,在整个前胸风化吸收,这种憋屈法,肯定要有爆发的时候。
坐到办公室里,素素找佳妮聊天,还是他弟弟的事情,她跟着闹心,想找佳妮说说,佳妮完全站在素素的角度说,这样的原因就是为对方考虑,希望她内心能舒服一点,佳妮自己倒觉得,10万,10万算什么,一个女人的后半辈子难道就10万,父母养了那么多年难道就10万?不过说到底这个钱,给或者不给,要或者不要,意义都不那么大,只要他们过得幸福,没有这钱也一样。
顺便的搜索了下快件,奶奶的,内心的火更大了,林风这边着急上火的期望佳妮这边出效果,可快件却那么拖拉,已经一周了,一周时间文件还没有到达北京,怎么那么拖拉啊,要命了,佳妮火气更大了,林风催,催个鬼啊,还不是你提供的快件公司垃圾啊?这么垃圾的公司干吗推荐?
佳妮发火了,用嚷得声音和林风说话,你推荐的什么垃圾公司,怎么那么慢,还收了我那么高的费用,这个你还责难我办事不得力啊?
“不要吵啊,吵你就出去!”林风说话的时候阴沉着脸,牙板带动脸部的肌肉向后拉扯。自己惹得事情,却让佳妮承当委屈,佳妮是如此想的,不过佳妮真不说话了,保持沉默,现在是在办公室,另外现在还一事无成,什么都不算,没有权利大嚷大叫。心想着,等我事情成了,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定要成,即便现在当牛做马,这次王佳妮也要坚持,再也不能听林风的了,如果再听他的,坚持下去将真的就只能做牛做马了。
在和素素聊天的同时,弟弟给佳妮信息,弟弟要去县政府那边工作了,原来是人老局的,通过考试进入了县委,怎么来说是进步了,这次弟弟是通过考试考上的,所有人中只录取一个人,努力啊,努力也不是白搭的,这么多年弟弟的坚持,坚持起来还是有收获的,成功只给那些有准备的人,佳妮相信这个;妹妹也进步了,自学考上了本科大学,每年需要学习,学习三年拿本科学历,虽然佳妮觉得没有必要去考那个,本科和大专有多少区别?社会上的东西才是需要无尽学习的,不管怎么讲,老妹能150分的试卷考个146分,这个就不简单,看样子妹妹毕业这么多年也没有忘记学习;姐妹三个怎么就佳妮,佳妮混得这个垃圾样子?看起来林风开公司,可总是个幌子一样,佳妮知道林风几斤几量,能做多少事情,佳妮真这么出去说了,妹妹还说佳妮哭穷,于是佳妮只能不说,每天用那么点钱维持家里的生计,用得多了还要面对丈夫的责难,这个就是一个家庭主妇,一个没有自己特定经济来源,靠别人生活女人的悲哀和烦恼,可那悲哀和烦恼却不能说,没有人可以说,说出来也是白说,起不任何作用,于是佳妮不说,就这么闷着,承受着,做佳妮主妇这点好,承受力得到了无限的增长。
周末佳妮想宅在家里,想做点自己的事情,然而你有了孩子,你就别想做任何事情,或者你根本不能安心地做,孩子总是一会要你陪,一会要吃,一会要喝的,佳妮还是那种不能不管,不能袖手的人,主要还不是以前孩子的大病把她吓怕了,孩子只要一哭,她利马没有了主意。
孩子闹着要玩她电脑里的游戏,佳妮不允许,她每次玩游戏后就会体温升高,再说孩子这样玩对脑袋和视力都不好。
孩子居然哭了,长大了嘴巴哭,样子好伤心,佳妮多少知道那里面有夸张的成分,却又不能不闻不问,想发火,孩子开始抱她的腿,粘着她,佳妮知道那是被忽律,孤单的结果。现在的孩子,哪个能不孤单呢?
孩子哭闹着要玩游戏,看妈妈不允许,立刻说要吃小蛋糕,佳妮拗不过她,只能穿了个外套出去帮她买,还好,巷子里的小门开了,几分钟就到了,佳妮不用担心自己现在这种邋遢、拖沓的样子被过多的人见到。
电梯开了,开了的电梯居然把他们两又带到了顶层,于是佳妮和女儿在电梯里争论谁按了向上。
“你们都没有按,我按了!”一个穿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佳妮还是面对这女儿,女儿问佳妮:“妈妈,警察叔叔怎么到这边来了。”
“孩子,那不是警察,那是保安叔叔,警察叔叔不到这边来的,这边又没有坏人。”
“前几天有警察来过。也就是这栋房子的2楼。”
佳妮立刻被刚才进来的保安吸引了注意力,转头问个究竟“为什么啊?”
那保安样子看起来满慈善,于是佳妮对他的好感提升了一些,佳妮现在总觉得自己象看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人,是什么样的秉性就长什么样的脸,为人和善善良的,就长慈眉善目;为人奸诈的,那面目也可憎;为人小气的,那面具多少拘谨。这个大概佳妮就知道了为什么人到50能够知天命了。
那人小声提醒一样,却又怕惊动别人一样“来抓嫌疑人的。”由于说得过分声音小,佳妮问了三便,才正真算是听清楚了。
小区有犯罪嫌疑人,多么危险的事情?这现在已经年底了,偷盗、抢劫、吭闷、拐骗,到处都是,方法,方式也五花八门,稍不留心,就会陷入骗子那些表面上被统称为“坏人”的人的圈套。小区有犯罪嫌疑人,那么等于给犯罪份子多了个渠道,外面保安是管不了的。
就这种地方,开发商怎么可以要那么高的费用?看样子住在小区的人也是层次多样,各行各业的,并不是所有层次都一样的。
佳妮回家洗头,手上忙着,脑袋也没有休息,一直在想着刚才保安的话,一直在思索着,人和人,层次和层次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又会有多近。
晚上佳妮在房间里看录像,自己一个人单独地看,看《半生缘》以前看过的,现在又重新拿来看,好片子、好文学,连带现在的好节目不多,佳妮喜欢去品位那里面淡淡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