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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知人玄理

翰之俯视着青空,摸着她的头,若有不解。

“你该不会是,在这个时候不够用吧!”

在青空抬头想要反驳他的时候,翰之居然突然松口了:“放心,还有我!”

这种被坑了,还被填充的感觉,真的不舒服,不过青空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跟他闹矛盾,所以只是用眼睛瞪了他一眼,被没挑起话。

翰之转身笑了笑,他可是来真的了!

帝喾:“此次命题有二,分为正反方,各为其宗旨,解释其缘由!”

翰之:“命题一:穿针乞巧!”

青空:“命题二:拜星魁!”

零幻摆弄着手中的茶杯,将指腹沿着杯壁环绕一圈,正到杯口轻轻弹了一下,此时鸦鹊无声的大殿内,没一人发言,只听见了指甲与杯沿触碰,发出了清冽的声音,凌爵发现自己的师弟又调皮了,准备起身替他解答。

零幻抿嘴,挑了挑眉,没想到自己无心之举居然给大家开个头,起身道:“穿针乞巧,七月七日,是夕人家妇女结彩楼穿七孔外,或以金银愉石为针。”

凌爵自然不让自己的师弟尴尬,也起身道:“齐武帝起层城观,七月七日,宫人多登之穿针。世谓之穿针楼。”

空辰看了看身旁的紫桑,目光不转看着那说话的两人,好似投以崇拜,有些不服气:“七夕,宫中以锦结成楼殿,高百尺,上可以胜数十人,陈以瓜果酒炙,设坐具,以祀牛女二星,妃嫔各以九孔针五色线向月穿之,过者为得巧之侯。动清商之曲,宴乐达旦。土民之家皆效之。”

凌爵记得空辰,第一次见面,对于空辰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不过既然空辰在此,那么那个同他一起的那个女子,也在吧!想打这里,凌爵眺望着空辰这边。

既然看到了那个人,紫桑也决定露一脸,让他知道自己在哪里。紫桑道:“九引台,七夕乞巧之所。至夕,宫女登台以五彩丝穿九尾针,先完者为得巧,迟完者谓之输巧,各出资以赠得巧者焉。”

紫桑的视线与凌爵一呼而应,零幻看出了事情端倪,空辰也不例外。

梦夕示意青花,青花却只是摇了摇头,请示梦夕先:“七月七日,各捉蜘蛛于小盒中,至晓开;视蛛网稀密以为得巧之侯。密者言巧多,稀者言巧少。民间亦效之”

零幻扫了一眼在座学子,唯独那个少女太过引人注目,刺人眼球,而她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更让人好奇!

所以,零幻再次接了话:“以小蜘蛛安合子内,次日看之,若网圆正谓之得巧。以候结网之疏密为得巧之多久”

卢飞这就不爽了,明明是他先注意到梦夕,竟然被人领先了,有了点吃醋的味道。

起身道:“以小盒盛蜘蛛,次早观其结网疏密以为得巧多寡。”

帝喾见此,如果还不打住,估计七夕答辩会变成大家的情场!七夕本就是情人之间的秘密诉述,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是不可原谅。

帝喾用总结性的话语,盖过此次:“由此可见,历代验巧之法不同,网之有无、网之稀密,网之圆正,后世多遵唐俗。”

但有一个人,却是出了名的不给面子和拆台高手。那个人的身份也允许她这么肆意而为,何况她对于累积,是在座的几倍!

青空走到大殿前,指着远处的青花道:“投针验巧,这是七夕穿针乞巧风俗的变体,源于穿针,又不同于穿针,是近两代的盛行的七夕节俗。你是何见解?”

目标明确公立对待,梦夕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倒是青花望着水中亭的樱花树,并没看向这边!

全场在座的学子,都将视线投注到了青空和青花着两人的距离上。

梦夕害怕身份被暴露,准备拉起青花的手逃跑,可是青花却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而是看着湖面,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一片樱花飘落而起,在风中旋转,涤荡坠入湖中,将一面镜子的湖面,激起了扩散的波纹,水中倒影的樱花树,被褶皱了起来,青花的眼眸突然停驻,被这美景所吸引。

青空朝着青花走了过去,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青花骤然起身,神色冷漠,注目青空,把刚到青花面前的青空吓了一跳。

丹唇轻起,若有耳语:“七月七日之午丢巧针。妇女曝盎水日中,顷之,水膜生面,绣针投之则浮,看水底针影。有成云物花头鸟兽影者,有成鞋及剪刀水茄影者,谓乞得巧;其影粗如锤、细如丝、直如轴蜡,此拙征矣。”

“《宛署杂记》青铜城女子七月七日以碗水暴日下,各自投小针浮之水面,徐视水底日影。或散如花,动如云,细如线,粗租如锥,因以卜女之巧。”

“《志书》七月七日,妇女乞巧,投针于水,借日影以验工拙,至夜仍乞巧于织女。”

青空被青花的回答吓得瞠目结舌,久久不能开口说话。而青花头也没转,拉住梦夕的手,往来时的路走去。

翰之见青空被人甩了这么大的脸,和帝喾相互看了看,有些无奈。

零幻倒是笑出了声,觉得那女子果然与众不同,除了她的脸美得太过耐看,就是她说话的语气,更胜了几筹,让人莫名的对她产生了好奇。果然是这种女人,让男人比较有征服的欲望。

青空突然双手举起,侧在耳边,合拍了几声,笑了。

“姑娘请留步,这道题是我为翰林学院选庶吉士所设,如今你将答案已经公布,那就得担当起这个职位!”青空说着,笑容如三月阳光。

翰之觉得青空的反应,莫名的恐怖,不自觉退后了几步,这个丫头,平常从来不吃哑巴亏,即使是别人有理在先,她也会站住自己的一方,让别人认错,可是今天这种反应,太离谱了,难道是要蕴量更大的复仇计划。

帝喾隐退了神色,他也没搞懂青空到底何时加了这个规矩,而她的目的,似乎一直都是只对那个奇女子。

在座的学子都虚惊了一场,没想到圣书学府选拔进升,居然出现在这种论辩会上。这让大家惊呼青花运气太好之外,那就是以后对待每一次的学术交流都松懈不得。

能来到圣书学府的学子,大概都经历过了自己国家的选拔。从白身→童生→秀才→举人→贡生→进士依次递进,从各国选出的人,大多都是以进士的身份入圣书学府,继续读书或是研究学术。

这里需要补充的是,在入圣书学府之前的学子,所经历的学程。进士——殿试——皇上亲监考;贡士——会试——国家级考试;举人——乡试——省级考试;秀才——童试——县州级考试;应考者——赶考者。

从进士入了圣书学府,才只是个开始,在圣书等级又分为:庶吉士→翰林→侍读学士→掌院学士→大学士。

虽然过程看起来,有些难为人,不过入圣书学府的进士学子进修到了大学士的进升,就可以去九国之中任何一个国家求得谋官之路,或是推行圣书之行!总之,从圣书学府进修出去的人,如今在九国之中,都有唯九国皇室重用的人,这也就导致了,圣书成为了除了九国各自设立的学院之外,最为世人所推崇向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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