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辛国皇宫
壶璐躺在床上,用呆滞的眼神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拿起身边的枕头,“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上面,“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啊,你以为我就一定要你啊,你以为你……。”她突然停手,呆呆地看着已经沾上自己眼泪的枕头,哽咽着紧紧抱起枕头,隐忍着自己的哭声,嘟嚷着:“宫竹大笨蛋、宫竹大笨蛋、宫竹大笨蛋……”
藏剑山庄
“丫头,看来你的计划失败了,瞧瞧,人都走了,你还在考虑什么啊,不是老头我说你,如今这红娘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洛隐阳看着一脸苦闷的宫茉语盘坐在石桌上,喝了一口手里的酒酿,“欸,人生几回愁,这情愁最烦人,当局者烦,旁观者也烦。”他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算了,老头我啊承受不起,还是接着找地方喝我的美酒喽。丫头啊,你就继续吧。”宫茉语留在原地,仰起头看着天,也唉声叹气着“阿竹,你为什么要狠心赶走壶璐姐呢,明明你和她那么般配。”忽然有个纸团砸了过来,宫茉语警惕起来,用手夹住纸团,大喊“谁!”但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人的气息,宫茉语疑惑的打开手中的纸团,“祠堂。”在屋顶上的洛隐阳悠闲的喝着酒,笑着看看说:“丫头,我只能帮你到这份上了,接下来就看你了。”
书房
宫竹风轻云淡的练字,只是在这过程中他总感觉好像缺少了什么,在往砚台蘸墨时,墨已经干了很多,眼眸里隐藏着寂凉,“原来是少了她。”在他发呆时候,一滴墨已经沾在纸上,渲染出一朵墨花,当他回神时,那一滴墨已经毁了刚刚写好的字。宫竹搁下笔,负手凝视着窗外的沙沙摇动的竹林,“难道我又选错了吗,哥哥。”
晚上
宫竹来到祠堂,“小语,你约我来这儿,有事吗。”宫茉语跪在宫家灵牌前,手里紧紧攥着一本书,“阿竹,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时候。”宫竹推着轮椅走近她,伸手想要扶起她“小语,你这到底要做什么。”宫茉语没看着他,将手里的书交到想扶起自己的手上,“不和壶璐姐在一起,是因为它。”宫竹震惊的看着手中这本名为宫家家谱的书,恐慌的抬眼看着宫茉语,“小语。”
“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是因为我犯下了错,违反了宫家家规,我记得那是时你很生气,但是我在你眼中看到一种悲凉,一种对一个人的悲凉,而那个人是我大伯——宫松吧。”宫竹垂下手,“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她起身眼对眼看着他,“那壶璐姐呢,她呢。就因为所谓的宫家家规,就不和她在一起吗。”宫竹惨淡的盯着手中的家谱,不知是笑还是哭,“不是我不愿,而是我不能。”转眼看着面前的其中一个名为“宫松”灵牌,“宫家之子,必定一人。”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让我打破吧。”宫茉语握紧手中的剑,想宫竹刺去,宫竹本能反应用书挡住他的攻击,“小语,你……”还没等他说完,宫茉语跪在他的面前,坚定一字一句,“宫茉语,宫家第十九代之子,因想刺杀父亲,以下犯上,触犯宫家家规,现已逐出宫家,除去家籍,永不能再以宫家人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宫茉语笑着面对他说:“爹,这是我第一次叫你爹,也是最后一次呢,希望你能成全女儿。”说完磕了一个头,宫竹怔住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陪伴自己六年的小人儿,自己想过无数种她离开自己的理由,但没想到是因为自己,苦笑着看着她,“小语,我这辈子有过你这孩子真好。”
门外竹子还在沙沙的响,但门内里的人已经换了一个风景,正如那幅有着墨花的字,即便改变,也有人舍不得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