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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秦川独白”

妈妈猛地拉起做梦的我,她关切的问我没事吧,我自嘲的笑着,明明吃了很多药,为什么还活着?嗯!第十三次,自杀仍然未遂。

我想追逐秦明的脚步

为什么连死也不成全

我穿上衣服和鞋子跑出门外,太阳很暖可为什么刺痛了我的眼?好多为什么始终没有一个准确可以平息我心的答案。

云来哥告诉我秦明得了绝症,她很快就会离开所有人。

我奔跑着穿过人群,穿过黑白的斑马线,所有静物和活物像是嘲笑我一般,嘲笑我的坚持以及微弱的反抗。

秦明,我该怎么办,我没有能力将你从死神手里拉回来,可笑的是我也没有能力和你一起跳进死神的怀抱。

到了,快到了,我终于没有耐心这样跑下去,我翻过防护栏穿越在来回的车间,那些司机的咒骂声让我感到痛快,也让我清楚的感到我还活着。

我停止奔跑长长的喘着粗气,眼前的是一座桥,那个秋天我和秦明一起来这里写生,一起喂那些流浪的猫猫狗狗……那年发生的一切凶涌而来,撕扯着我麻木的神经,我跪在桥上崩溃的哭着,企图让自己好受些,后来我累的趴在了地上,我感到自己已经丧失了哭的能力,像一个被挖了心的囚犯。

来到重病监护房已是下午,我的双腿像灌了铅般再也卖不出半步,我怕自己的崩溃吓到秦明,我怕自己的绝望使秦明更加绝望。

我推开门,秦明安静的躺在床上,那些窒息的白色吞噬着秦明仅剩的气息。

我坐在秦明身边,握住了她好似一把干柴的手,秦明睁开没有神色的眼睛望着我。

我看到了秦明眼里的温柔,还有绝望。

电视里的晚间新闻开始播出,主持人说:今天上午明清路段出现疑似自杀少年,接着那段视频开始播放,画面中的我奔跑在各个飞驰的车间,嘴中反复的喊着秦明这两个字……我再也看不下去关掉了电视。

秦明将我抱在怀里,她的身体那样冰冷,我摸上秦明的胸口,奇怪的是我感觉不到她的心跳。

最绝望的不是黑夜而是没了希望,我叫秦川,今年17岁,我爸爸拥有圣武市最高权利,一度以为钱是无所不能的,而此刻,看着生命一点一点流逝的秦明,我陷入了一个没有白天的世界。

再次醒来是中午,云来坐在床上看着我说:你太累了,是秦明让我送你回来的。

“姐姐呢?他怎么样?”

“熬不过明天……”云来不再说话,他将头转向窗外,接下来的话我甚至可以肯定,只是我更希望云来说出来,让我清醒一些。

云来突然冲过来掐住我的脖子嘶吼“你稍微有点变化秦明都看的出来,巴不得请世界上最好的医生给你看病,而你在秦明身边呆了这么久为什么就没有察觉秦明的不对劲,你他妈*****”

那些恶毒的语言早就没有任何杀伤力,那些内疚和懊悔像一根铁丝颤的我透不过气来,对啊!我早该发现的。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就好比这辈子和下辈子,如果不是姐弟,我们有没有可能,这是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秦明,我是疯了,才会对你念念不忘。

我搭上车来到病房,秦明握着云来哥的手说一些事情,她的脸在太阳的照射下有种病态的美。

我不敢离开,便守在门口,好久后,我睡在了走廊上,梦中秦明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可我就是找不到她,秦明说她的周围有花花草草,还有渴望已久的大海,她说她好像到了天堂,我突然很难过,梦中我感到周围有剧烈的奔跑,还有云来哥的嘶喊,他在喊秦明的名字。

梦里的一切开始崩塌,我伸出手却握不住任何,我觉得我要失去秦明了,睁开眼睛,病房里的一切宣告着结束这两个字,秦明这次是真的离开了,我不哭不喊不打不闹,我已找不到任何行为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用我所有的快乐换取你的悲伤够不够

变身钢铁侠哪怕毁灭世界也要守候你好不好

再见,姐姐

再见,秦明

致那个发烫的你

致那个温柔了岁月惊叹了时光的你。

那个秋天永远都在。

————摘自秦川微博《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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