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们没有怎么休息。车一路向东行驶着。当车开到一个看上去很破旧的村子里停了下来。这村子看上去不是很大,也就十几户人家。我们看到的都是些老人和孩子,几乎看不到有青壮年。寅虎解释说可能村里的壮劳力都出去打工了。现在这种现象很普遍。村里的人似乎很反感我们的到来。站在那里对我们指指点点。寅虎的天分又一次发挥了作用。他叫司机下车假装去问路,他在一边看着,听着。一会回到车上,拿了一个看上去像什么证件的东西。出去给村民们看,并用当地的土话和他们交谈着。他的土话一下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村民们看上去放松了许多。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村以前在元朝的时候出过一个王爷,世袭罔替。所以这这里有个很大的古墓群,新中国开始,人们对古玩的热爱开始达到高潮。于是出现了一些利欲熏心的盗墓贼。虽然当地政府也采取了一些办法去保护这些古墓群,可山高皇帝远,当发现有盗墓者时,往往是你来我走。所以收效胜微。慢慢的这里也被挖的满目疮痍。显然村名们把我们也当成盗墓贼了。所以对我们的态度很是反感。
寅虎那种自来熟的本领,很快给我们带来了好处,当然钱也是起到了一定作用,我们租了一间民房。这房子但门独院,不是很干净,院子还有荒草,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了。寅虎说他要去弄点吃的,叫我们打扫打扫房间,显然他是不想干活。找了个借口出去不知到那里躲清闲去了。
寅虎回来了什么也没带回来,说是去村里的一户人家去吃。并对我们的劳动果实指指点点。像领导视察工作。
由于条件有限,我们去吃饭的这家人给我们准备的都是一些当地普通的食物。不过很好吃。酒这种东西在中国任意一个地方都能找到。只要家里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酒往往会成为一道主菜。当然我们喝的这酒不是什么高档的酒,是当地比较流行的酒,很是辛辣,劲也大,当地人叫他闷倒驴。
我不是个会活跃气氛的人,那司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席间不是传来的笑声都是寅虎搞出来的。笑是人们拉近距离和陌生感的有效工具。没多久,寅虎已近和那个村名称兄道弟了,虽然看上去那村名年纪比我们大了许多,可他也么怎么在意,一直在劝我们喝酒。当地的风俗女人是不能上桌吃饭的,他们家的所有女眷都在炕的另一边边吃边好奇的看着我们。寅虎出于客气让了几次。但那些女眷很是固执,没有和我们一起吃。一个小女孩不时的给我们端茶倒水。寅虎看着那小女孩。亲切的问学习怎么样,想他的父母?。小女孩很是羞涩。不说话。躲到大人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们。让我觉得这种气氛很是温馨。
对了,寅虎喝了口酒说道,来的急了点,什么也没带。来小周给咱家小侄女点见面礼。我一愣,我也没带啊,我心说。寅虎伸过脑袋低声的说给上一百叫孩子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说完立刻又把脑袋缩回去,并大声的说道,来丫头这个叔叔给你礼物。说完就把小女孩拽到我身边。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敲诈的。但在这场合下我又不能发作,只好瞪了寅虎一眼。无奈的把钱硬塞到那小女孩手里,当然这人情是寅虎的。
寅虎有意无意的打听着当地的情况,那村民说他听老人们说过,这个村子以前不在这里,在村北大约20多里的地方,大约在100年以前,也许还要更久。那地方发生过一件奇怪的惨案,一夜之间村里到处是血迹。找不到一个活人,更奇怪的是没有尸体。找遍了村里的每个角落也没发现一具尸体。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祸事。有一部分村名当晚不在村里,去参加那达慕。《蒙古族的一种传统节日。是表示丰收的喜悦》所以才免遭厄运。后来活着的人一把火把旧村烧了个干净。搬迁到这里。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慢慢的把这件是忘了,也不愿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