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牛门规矩
吃过饭后的牛如哞,瞥见了宝贝儿般的香香姑娘,那些个欠蹂躏的小子们立马丢到脑后,很是不负责任的将一票人扔给老四和老五。
“阿林,吃饭前老爹好像说是要金鸡独立来着的,是不?”牛五如寒眯着眼心情很是不愉的看着眼前这一票老弱残兵。哎呦,衍民弟弟哦,你怎么能够弃你亲亲的师兄哥哥离去呢?
牛老四靠在同胞同胎的兄弟身上,连应声都懒,没法子两人是孪生子,又从小黏在一起生活,两人虽然没有到心意相通,但也有一半了。这也不知道是爹祖上有德,还是报应缠身,儿子是多到嫌弃,老婆更是娶了又娶,死了有死,还偏偏一门公,全部都是男子。
好不容易阿爹,六年前再度梅开不知第几度,不是他们家不欢迎后妈,更不是后妈虐待人不厚道,而是人都还没有熟悉起来,就哗啦哗啦生下弟弟们,然后又哗啦哗啦的上天去里。
牛小香的生母,他们兄弟见过几次,人长得清秀文雅,本来是住在天山的姥姥给大哥的童养媳,可人家小姑娘偏偏看上阿爹,这灯一灭,床那么一滚,人就给阿爹XX了。阿爹那人又是个愣头青,这小林氏一进门,愣是让姥姥气的发誓再也不忙乎兄弟们的亲事了。其实这事也不能怪阿爹,六年前大哥也不过是小屁孩一个,阿爹也正值壮年,看不上大哥也是正常的。
“好在啊...。”牛老四不知觉开口。
“你在想什么,想的这般出神?”牛老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人也往他们兄弟两这边靠着。一边指挥着这些小兵站在武场上的梅花桩上,一边又在他们对面摆上三个木桩子。
三人倒是自然的一脚踩上木桩子,一脚如长在土里的树根,稳稳地站在上头。
“就咱们...。”第几任后娘来着的,“就香香的娘,好在当年是老爹娶的,不然先不说可能就没有了香香,大哥也会摊上克妻的名声,咱么将来娶媳妇可更难了。”
“你这是说什么话?!呸呸呸,就你这张嘴会不会说话,要是我娶不到媳妇,非找你算账不可。”牛五立刻指天呸地的,晦气,晦气。
“我回来的时候,不是见了半仙。他一见了我,就让我多备点粮草,说咱们今年有饿鬼缠身,有饥饿之相。”
“这跟咱们娶媳妇有什么关系?”牛老三很是关切地问,他自己倒是不急,他爱钱爱财也还不急着成家,可老大老二不一样,那两货可是一直盼着能够有一妻,最好是个利落,还能帮衬打理家务的婆娘。
切!也不怕万一和阿爹一样,净是克妻又生儿子的命。
“诶,说了这贵人再不出现,咱们兄弟们可能就要孤寡一生。想要有个红颜相伴,一个字难啊。”牛四倒是少说了半仙的那一句,克妻克子,即便娶了也是害人,还不如不娶。
这话题牛五倒是上了心,跟着烦恼了起来。诶,他纵然是上的了厅堂,进得了闺房,可这还是希望以后有个小媳妇在房里的。牛三则是沉默安静下来,他瞧着牛四面有苦色,那只茑半仙说的话怕是被他修饰再三。
一时之间,三人都无声烦恼起来。牛四一看自己平白无故地搅了兄弟两好心情,话锋一转,“好在咱们牛门里还有个香香,这娶媳妇儿的事也不急。香香年纪还小,光靠着阿爹,香香可是长不大的。”
“是啊,是啊。说什么都得等香香长大,这娶媳妇儿娶好了是家和,娶不好的,万一给香香罪受可就不好了。”
“是啊,横竖香香今年才五岁,心眼儿不多,万一来个坏嫂嫂欺负香香单纯,那就不好了。”
李渡年不屑地撇撇嘴,不过就是个毛都还没有长的小丫头,还放在嘴里提了有提,要脸不要脸。他就看不出那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的,姓牛的还敢说那小丫头可以一掌拍倒他们。哼,这等大话还敢说出口。
牛如林眼神微暗,从兜里取了一颗石子弹向李渡年的腰部。腰部早有淤青的李渡年,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跌了个狗吃屎。
周大丁那一伙人眼儿睁的老大,视线一下子就集中在到底的李渡年身上,一边又偷瞄着前头的三人,暗自猜测到底是哪位出手的。
“谁啊?!”李渡年心里本来就有气,这不牛如哞一不在,他就把自己当盘菜。正值壮年的牛如哞他打不过,这个看上去和他没有差上几岁的人可就不一样了。“可知道我是谁,本公子可不是什么白丁,是有官身的。”
其他站在梅花桩上的人脖子一怂,暗道:傻子啊,这厮真的是傻子。有几个更是眼带怜悯的看着他,今日你不死的话,就是运气了。
整个武场安静无声,牛家三兄弟也没啃声,李渡年就以为他们兄弟怕了。可若是他仔细观察,他就会发现其中两个完全是当没瞧见他这人一样的,一个顾着想着新来的衍民小弟弟,一个则是细想着家里该进一些女孩子家的玩意儿给妹妹玩玩。
“怎么都不说话了?去,有胆做,没胆承认,孬种。”李渡年拍拍手中灰,正打算起来。
一颗石子刷的设想他撑地而起的右腕,人又再度趴了下去。
“你!”李渡年手指着拿石子击他的牛老四,“区区一个平民,也敢这般对我,我告诉你...。”这厮话都还没有放完,迎面一颗石子击中他的指尖,指甲应声破开,当场血流入柱,场面很是吓人。
“换脚。”牛如林继承了生母的好面孔,再加上他和弟弟不同并不好颜色。举手投足没有弟弟偶尔露出的那急色鬼的样貌,反倒有一股文士才有的文雅风骨。
“我让你们换脚。”一见无人动作,牛如林嗓音清雅,再次开口。嗓音明明听上去很是温和,可周大丁一伙人早年随着周通上场杀敌,野性虽然褪去,可言谈之中隐隐释放出的杀气却是让他们不由得一颤。这群人之中,唯有小毛头又是走后门的李渡年无所感。
傻子哟,撞上枪口还不知道呢!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到底没有人出声提醒一下,这牛家小子过真是牛大人的孩子啊,一个个煞气都喳么重,难怪都娶不到媳妇儿。当然想归想,表情倒也不敢变。周大丁很是感慨的想着,这牛门十年如一日,想当年他还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屁孩,想着从军吃军粮拼军功的。这不一晃十五来年,战场都上了好几回了,可每每进了牛门,就跟进了贼窝似的,自找罪受呢!
“你这是做什么?!”李渡年还坐在地上咋咋呼呼的,搞不清楚状况。“还懂不懂规矩?”
咚咚两颗石子飞了过去,某人的下巴被卸了,鼻血狂喷,一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再加上鼻血滴在他胸前和整个下脸,人看起来格外的狼狈可怖。
周大丁叹了一口气,那个人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儿子呢?规矩?这牛门最大的规矩,就是靠拳头。拳头够硬,才有说话的资格。
一个午后,每半个时辰换一脚,也来了五六次,可人人都站在桩子上,就一人每隔一阵就被人用石子大落。这几趟下来,这人原本还撑得上人魔狗样的,这会儿几乎是个被人蹂躏宛若破抹布,从梅花桩子下来的时候,两条腿抖的跟刚出生的小鹿没两眼,那点不羁性子几乎只剩下一点点在强撑着。
被牛如森抱在怀里的周衍民歪着他的小脑袋看着他,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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