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求救的血书
皇宫书房
皇帝陛下周通皱着眉头处理着一件又一件的折子,夜里烛火是一闪一闪的,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回房休息。
“陛下,天晚了,眼睛永久了,也是会伤的。”在一旁服侍的海公公担忧地劝诫着,这三个月来陛下日日夜夜的处理批示折子,看的身为老奴的他心都疼了。
“天晚了?”周通听到他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屋外一片漆黑,他想起了他家大姑娘——梁顾。“皇后...皇后,熄灯了吗?”
“还未。”海公公明了的摇摇头,在心里头轻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因为三主子呐。
“师兄那里可有来消息了?”周通心里也愁呐,他不是没有想过师兄会忘记保平安的可能,可真的收不到衍民的消息,明明知道衍民和师兄待在一起是安全,可架不住他心里是一个紧张。
“陛下,要不...老奴差人走一趟?”海公公委婉的建议周通。
周通闭语沉思,嘴巴张了又张,一来一回多次后,他大手挥挥,“不用了。朕等的起。李澜宏那事儿查的如何?”
海公公脸上挂着歹毒的勾笑,“李宰相这事儿处理的太干净了,死的死,伤的伤,一点证据都无。”
周通看着这个从小伴着他一路走来的海公公,看他那得意的坏笑配上这么一句没证据的话,周通皇帝困惑了。这样还能够高兴吗?
“说起来,这次能够顺利逮到李王八...不,李宰相的底还得多亏牛大人了。”哎,咱家真正是佩服那位了,胡搞瞎搞都能够折腾出什么来。心里想是这么想,海公公还是没有把这番话说给周通听。
“师兄又做了什么?”
“陛下可记得牛大人来访那日前头的那场骚动?”
周通很是努力地回想,最后还是摇摇头。在他记忆中,师兄就是个会吓折腾的,走到哪里都是个大杀器,以前他跟着师兄闯荡江湖的那些年,想起来就是一阵怀念,那是既痛苦又刺激的一段回忆。当年若不是大哥闲着没事去堵师兄,好好的太子也不会就这样被师兄玩没了。最后更是一句话,把他丢给了先皇,阿布隆冬他突然成为了太子,没过两天就莫名其妙的即位了。当时还让他家大姑娘闹了好一阵子的脾气,他可是割地赔款,伏低做小,这才让大姑娘不再吵着说要和离。
“那日牛大人被几个兔崽子冲撞了去,顺手就拍飞了几个小兵。说来也赶巧了,有一个年轻小伙子和李宰相那里挂了个号,老奴查了查那小伙子的底细。可能是他的...。”说罢举起了小指,一副八卦的搞笑表情。
“啊?你是说...?哎呦,让御史参他一参可好?说来那人呢?可顾着好了?”周通急急忙忙地追问,没法子啊,他无法想象那个和他对着干多年的臭脸王,居然还在外头养人了。哎,这次不把他整的脱成皮,他可不乐意了。
“这人隔日就随着底下的人一块被送到牛门了。”海公公额了一声,“听说给牛大人看上了,被留在牛门里了。”
周通那点兴奋高兴的点儿都还没有过去,立刻焉了。“不带这样的,你说师兄这人是如何如何啊?”他都可以想见几年后被放出来的那年轻小伙子,肯定是脱胎换骨,整个人都牛了。最惹人心烦的是...就算他厚着脸皮上门讨人,一定会被打一顿,最后只能败兴而归。
海公公心里同样有那点不甘,可牛大人那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还是个会养老虎的高人,什么苗子在他手里都可以折腾个一两个无人能比美的高技。
两人想到这里心底是一个没底,想到李宰相相好生的儿子竟然被师兄(牛大人)看上了,肯定是个不错的好苗子。多年后他们和李渡年搭上线后,这才发现当年他的想法真正是彻底想错了,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不看了,朕累了。”周通头一疼,绝对去寻找他家大姑娘求安慰,就算被打也不管了,他需要安慰呐。
隔日
“殿下,殿下!”海公公手里从牛家老五接到书信后,一时之间忘了周通已经从殿下晋级成陛下了,一口一个殿下的跑了过去。
“怎啦?”周通窝在他家大姑娘怀里,求安慰中,今天放假!放假!公事、公事,见鬼去吧!
“小殿下来信了,来信了。”海公公连忙把信递给周通。
周通看着书信背面底下那小小的两字“衍民”,急急忙忙地想要拆信,可一旁比他还急的皇后梁顾,一个肘子给了皇帝,抢信了。
“哦!不。”梁顾一个哀嚎,一手扶着头,昏在自家丈夫的怀里,手中的信从她手中划了下来。
本该是黑白相交的书信,竟然是一片血红。
周通顾着他家大姑娘,只得让海公公帮他捡起信来,可看着那一片片红花花的字,他心里是千百个不妙啊。
“天啊!”海公公就看了一眼,竟然也失声叫了一声。
“衍民,衍民,怎么了?他写了些什么?”周通又急又气,心底那张鼓轰轰作响,那不妙的预感飙升。
海公公不好说,连忙把信递给了周通。
白色纸张的书信,上头仅仅写了几个大字:“爹,娘,大哥,二哥,救命啊!”
若这只是一般的求救信,周通可能不会跟着梁顾一样,两眼一抹黑,昏了过去。偏偏这求救信是用朱红色的笔墨写的,上头还带着那特殊的铁锈腥味。
血书啊!竟然是血书啊!
哦,天啊,我家衍民,衍民啊!爹这就去救你,这就去救你!
人这昏了过去,后头紧跟着周衍民两位哥哥,一看到那书信,倒是没有和父皇母后一般的昏倒,可脸色也是一片惨白,手指紧握。
这头昏的昏,闹的闹,哭的哭,周衍民倒是和李渡年碰上了面,就是不知两人这一碰头是结仇,还是结交就是了。
“我告诉你,离香香远一点!”明明个头不到李渡年的胸口,指着人家鼻头的纤纤玉指虽然黑了点,但瑕不掩瑜,还是很漂亮的。
“干你屁事!”李渡年一脸不屑地看着周衍民。
“你!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他后头就被路过的牛三硬拍了一掌,打断了他的话。“嗷——,好痛!三师兄,三师兄,你做什么打我?”两只眼睛立刻起水泡,粉色小嘴两边下垂,一副委屈的表情。
“进了我们牛门,你就是我的师弟,师弟是什么,师兄的话要无条件准守!还有你是他的师叔,就算你年纪小,也不可以欺负小你一个辈分的。”牛三这随口一说,订下了两个人的名分不说,更是让李渡年一辈子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是师叔?”很显然人情世故学一直是高分优等生的周衍民,只从来了牛门之后有三观被颠倒的趋向。
“诶,就是你叫他去扫茅厕,他只能说好,你叫他每天去树林砍一百颗树,他就只能砍不能锯。”牛三很是没良心的给周衍民出主意,“再不然,让他在茅坑边吃三餐吃上三个月,也是不错的。”
“站在茅坑边上吃饭?”嗷嗷——好恶心,光是想周衍民就觉得肚子不舒服,连带的李渡年也是一脸胃疼的表情。
这说起来周衍民那点儿对李渡年的不爽通通都消失了,他现在只想要先回房喝点热茶压压胃。
“师兄,我觉得不太舒服,我先回房了。”说完飞快的往房里的方向走去,恶,好恶心。
相比之下,李渡年的运气就没有这么好的的。他心里还在庆幸周衍民也被牛三的建议恶心到了,后头就听到牛三开口。
“恩,李渡年顶撞师叔,在茅坑边上吃饭三个月。”牛三随手招来了三个外门弟子,“给我看好了,照着三餐给老子盯好,他若是想吃东西,就让他在茅坑吃,一餐都别给老子落下了,就是喝一杯水都给我去茅坑边站着。”
李渡年表情一怂。
“若是落下了,哼哼,你们就知道了。”
李渡年看着三人立刻紧绷的背脊,他就知道他要悲催了。茅坑边吃饭,光是想他头和胃都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