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看见磨磨唧唧的人了,赶紧滚。”石悲想用欲擒故纵的这招来套住千明。
但是,千明这个傻小子,居然还在犹豫要不要拜他为师。
他现在什么资源都没有,学到的也的确是最低级的本领,如果他以后还想走出六月天的大门,还想出去寻找父母的下落就必须拥有实力。但是,眼前这个老头,他实在有些信不过,骨瘦如柴不说,连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自己都收拾不利索,还来教他?总感觉有一些坑。
石悲感觉这还不够,刚刚这个小子居然没有听说过他,还给他气的不轻,转身就打算进离开。
千明看石悲要离开,转念一想本来自己什么都没有,学的都是低级武技,以后就算在怎么努力,也比不上那些永远在上流的人。这个老头弹指挥手间,就能御气飞行,说不定是什么高手,坑就坑吧,一咬牙,一跺脚,立马跑到前面去。对着石悲拱手作揖。
“虽然千明资质愚钝,但是望老前辈收我为徒。”
“呦,现在想拜师了?我又不想收徒弟了,怎么办啊!”石悲是有些气不过,想故意刁难一下千明。
千明显然也是一个直性子,一听石悲又不想收他。
千明连忙说道:“石老前辈,我虽然资质愚钝,但是我会勤加练习,希望您可以收我为徒。”
“对不起,我这人就这脾气,你看着舒服也行,不舒服也行,说不收就不收。”
千明满脸期盼的表情再次的黯淡了下去,这老头怪异真不是盖的,説变就变,比小孩子还小孩子,毕竟人家是长辈,恭敬的谢过之后说道:“既然前辈不像收徒,那也只能说明我与您无缘,谢谢前辈今日的指点。如若今后还能有幸看到您,再做报答。”
石悲越听越不对劲,这小子居然要放弃拜师。
石悲心里千万只羊驼奔腾而过,他真的要悲伤了,这小子居然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他没看出来我就是想难为他一下吗?并不是真的不要他,难道是演戏演的太真了?
连忙说道:“好了,小子,我现在又答应收下你了。”
“石前辈您的是真的吗?”千明激动的看着石悲。
“废话!难道我还会骗你一个小屁孩不成?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我会去找你,滚回去吧!老子要去喝酒了。”石悲心中还带着一点得意。有了千明,他的那个心愿也就可以实现了。
月渊楼
周围的灯光并不黯淡,一个提着灯笼,拄着拐杖的老人一步一步的走到楼边。
石悲大大咧咧的出现在老人身旁,一边喝着酒,一边盘算着什么。
“你对他满意吗?”老者嘶哑的声音响起。
“还行吧!就是脾气挺对我胃口的,这一点让我比较满意。”石悲说的时候话中带着一些犹豫。
“我们之间还要隐瞒什么吗?”
“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啊!哈哈”
“千万年来,你一直在寻找你的传承之人,今日,恐怕你还愿了吧!”
“老家伙,还是你了解我,今日的确还了我多年的心愿。还要谢谢你啊!”
“你可知道,你这样做违背了多少人的意愿?我不知今日是帮你还是害你!”
“得了,得了,我这样大半个身子入了土的老家伙,还怕他们不成?当年你把我救回来,我的确欠你一个很大的人情,不过小寒已经出师,我算是还你大半人情了,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把我这个酒葫芦给你吧!全当抵债!”
说着,就把身上的酒葫芦递给了他,眼神中尽是不舍,多少年了?那酒葫芦不仅仅是一个装酒的容器,更多是对一些人,一些事情的怀念。
提灯老人没有拒绝,他明白石悲倔强的性格,简直就是一头倔驴。说一不二,送出去的东西绝不收回。送出这个酒葫芦,他也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不过,石悲打算放下过往的一些,因为他要的等的人终于出现了。他将会用他剩下的所有时间,培养千明。
“好了,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了。等他从上古战场出来,我就会带他离开。”
“最终还要走吗?”
“不走难道留下来等黄土埋我啊!”
……
两个人没有在说话,很安静,一直都在看星星。
两个老头忽然感觉都自己苍老了很多,朝夕相处数万年之久,忽然一下子要分开,看惯了沧海桑田的他们,多出了一份落寞。
他明白石悲要带走千明,是为了不让六月天受到牵连。他明白石悲等了一辈子,就是想找一个可以传承他所学的人,一个修行痴迷的人,怎能放下他在这一生所学。
石悲虽然也是异族,报仇杀人这种念想他已经放下了,何况当年都是亲人手足间的残杀,他又则能对他的亲人下杀手。他现在为唯一的心愿,就是将千明培养出来,将自己的毕生心血传承给一个合适的人。
千明回到家的时候,吴妈和辰歌在院子里在等他。
“吴妈,辰,辰歌,我回来了!”有些别捏的叫出了辰歌的名字。
吴妈和辰歌看到千明回来了,也迎了上去。
“你这孩子,有跑到哪里去了?害的我为你担心了半天,赶紧回去,辰歌这个丫头,为你做了饭,等你去吃!”
千明惊讶的看着辰歌说道:“辰歌会做吃的?我怎么从来都没有看到过?”
辰歌娇嗔道:“哼,你会知道?眼里除了冰巧儿就是冰巧儿!”
千明摸了摸脑袋,干干的笑了两声没有回答。马上岔开话题说道:“哇,既然是辰歌做的吃的,我一定要吃,一定要好好品尝。”
说完就立马溜进了厨房,生怕辰歌会叫住他。
一进厨房他就发现了一个拿碗口扣着的碟子,他急不可耐的揭开了碗。一打开碗,他收到了一个惊喜,一个极大的惊喜,里面居然是鸽子肉!十鸡顶一鸽,鸽子肉可是大补啊!他拿起鸽子却怎么都送不到嘴边,因为鸽子是在是太黑了,那就是一只烧焦了的鸽子!
他哭丧个脸,转过一头去看辰歌!
“哎,你怎么不吃啊,嫌弃我做的不好吃?你可是说一定要吃的啊!”
千明心里苦啊!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都怪自己当初干嘛答应的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