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坐落在西陇城的一座大院中的西厢房中,传来了几声激烈的撞门声,身着朴素的家丁退后几步拱手对着身后一面有短寸胡须,面相不善,细眉男子说道:“二爷,门似乎从内反锁,撞不开。”
“哼”
唤作二爷的人怒目瞪了家丁一眼,随手向门挥去,待接近门时,手中突现一柄约五尺单刃钢刀。
“嘣”的一声,红色木门应声而破,二爷随身进入房内,家丁紧随其后,眼前的一幕让进来的二爷心里猛地一颤。
房内摆设甚是简单,十平之地,一张挂帘木床,圆桌方凳,门前躺着一孩童,十二三岁左右,距离不到一米的地方,还躺着一名年纪相仿的孩童,匍匐在地,背上插着一把短刃,身下周围早已被鲜血染的格外的鲜艳。
二爷看罢,立即抱着那名受伤的孩童一跃出了房门,留下几名家丁愣在了原地,当让还有一动不动的门前的那名孩童。
家丁看完这幕显然是有点发懵,门前这名孩童叫王溟,是已经失踪了近十年的五爷独子,自从五爷的儿子出生后五年消失了踪迹,十余年毫无音讯,五爷本是家中最有天赋一人,占据五爷的声望王家一直在西陇城中独占鳌头,或许因为嫉妒二爷与五爷素有不合,后来五爷的不告而别,导致家族举步艰难,然而每个人都知道此事无法怪罪五爷。
但是每人心中对五爷都是心生怨念,直至家中的怨气也就指向了五爷的独子——王溟,二爷态度更加明显。其母尚在时,还能维持不受到明面上的欺凌,然而却在两年前,其母因要去寻找丈夫而一去不回,留下其一人,两年来,王晓宇在家族中越发的受到的挤兑。
先前那名孩童乃二爷二儿子王辉,平时甚是溺爱,在家族中与五爷之子也是矛盾最大的,最为不合。眼前这一幕,充分的可以说明,王溟因愤怒而行凶,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大家都知道,王晓宇灵力微弱,实力不济,不可能伤得了如今已经是灵力较于同龄人都是佼佼者十四岁的王辉了。
此家丁王平,之前颇受王溟母亲的照顾,对王溟也是心有不甘,奈何却无能为力,凑到门前,叫了叫王溟,然而拍打了几下也没有任何反应,显然是已经晕厥了过去,此时,家族中其他众人都赶了过来,一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孩在众人之前径直跑了过来,看到眼前一幕,听了家丁的叙述后,眉头紧邹。
“晓园小姐,之前进来之时,二爷之子王辉背后中刀,但是其心脉早已被灵力所护,以当时的流血的程度来看,至少在被刺之前一个时辰耗费了很大的心思护养了心脉。”王平见后面之人还没赶上,迅速上前细声说明。
晓园是王溟母亲的妹妹,从小无父无母,后被王溟的母亲带回来,以姐妹相称,后一直住于王家,后来慢慢的发现,其习武天赋既然异常快速,短短四五年的时间,便达到了惊人的地步。
在西陇城中被誉为十大天才之一,与灵力微弱的王溟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然而晓园在家族中对王溟是格外的爱护有加。
听罢家丁说完,心中更是愤怒不已,姐姐走后将王溟托付给自己,然而却出现了如今的这个状况,内疚与愤怒一拥而上,随即不理后人赶来,便带着王溟去向了族中大厅。
此时厅中早已沸腾不已,交杂吵闹,见到晓园带着王溟进来后,声音渐渐变小,晓园扶着王溟,坐在方椅上,疏通了后劲处被打击之处,渐渐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此时,门外接着进来另外一人,赫然便是刚才离去的二爷,愤眼瞪了还在昏迷中的王溟之后,在走向厅中,大厅正方坐着一人,长须两寸,鬓发微白,端坐正中,两边依次左一人右边两人。
二爷立于厅中,怒斥双目,背手而道:”族长,这次我想你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了,我也不愿在叙述了,如今我儿命悬一线,希望你给我个说法,如果族中之人,人人如此,对族中同袍亦下此狠手,与畜生何异?”
“二伯,话可不能这么说,您亲眼看到溟亲自动的手吗?”晓园立于一旁,听罢便出口反驳道,晓园虽然不是王家之人,但是如今的王家却需要这么一个未来的天才,她的一句话,在族中也是有点分量的。
“亲眼?这个还需要亲眼吗?当时的情形一目了然,难道凶手行凶前还要给你打个招呼?然后再动手吗?”
“据我所知,当时王辉背后心脉处受伤,地上的血迹早已有了一刻钟有余,如果不是提前使了手段恐怕早就已经血流尽了吧?”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儿还能自己插到背后去吗?说出的话要讲根据,不要信口开河。”
“信口开河?只怕有人心里藏着事,溟已经昏迷,如果是他伤了王辉,那么是谁打昏了他?”
“哼,这不是显而易见吗?王溟袭击了我儿,最后我儿反抗将其击晕,难道不合情理?”
“二伯,你......”
“嘣”
大厅中传来一声抨击声“都给我安静。”
“族长”
“族长”
坐在大厅正中的是王家家族一族之长王玉,此种情形,心中早已有了头绪,但是却不好决断,王辉可以说以后也是家族中族长的得力人选,天赋极佳,王溟灵力匮乏,是否具有灵体还难说,就算具有灵体,成就亦不会太高,孰轻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都不必再吵了,不管事情如何,这件事情,王溟伤人在先,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革除西陇王家姓氏,族谱剔除,让其打扫柴房,洗缸跳水,为期一年,以示惩戒。”王玉说完便左手一挥,示意都不必再说。
“族长,你这也太不公道了,如今事情尚未查明,就革除溟的姓氏?”革除姓氏可以说是在整个世界是最为羞耻的一件事情,因为只有最无用的人才会被革除姓氏,晓园也是无姓氏的孤儿,从小受到王溟的母亲厚待,让其没有受到异样的对待,方才有了她的今日,今天听到族长这个惩罚,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所有的缘故,或许他们在意的不是真相,而是当初的一口气吧。
“啊!!!!!!!!!”
大厅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众人随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一直昏迷中的王溟显然是醒了过来。
“哼,大厅之上,小辈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正厅之中的二爷见其醒了过来,本身对其一家就一直不甚待见,心中愤恨不已,然而如今伤子之痛,实难下咽。
晓园见其醒了过来,立马附身前来循声问道:“溟,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辉到底是怎么伤的,你放心,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出来,小姨护你,你不用害怕。”
王溟见其相貌,瞪大了双眼,小声最终呢喃:“小·····小姨?晓园小姨?”环首整个大厅,映入眼帘之中的大伯,二伯,三伯,四伯,以及堂兄弟,兄妹,看到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惊恐,但是又充满了喜悦——我是在做梦吗?
使劲的掐了自己一把,闪了自己几耳光,发觉自己不是在梦境中,这。。。这是现实?不。。怎么可能。王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眼中却已经红润了整个眼眶。
众人看到王溟此举,心中也着实不解,难道这小子被击晕后给打傻了?
晓园站在旁边,见其奇怪的举止,又见眼中发红泛着泪光,以为王溟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便伸手抱向王溟,紧紧的抱着,眼角泪珠涌现,轻声慢气的说:“溟,别哭,有什么委屈告诉小姨,小姨给你做主。”
然而周边的一切王溟完全感觉不到,亦然沉侵在自己的世界里。之前十几年的发生的事情一幕幕的在眼前想电影序幕一样一幕幕的放映。
王溟本是Z国里一个小小的普通人而已,然而却在自己20岁那年,迎来了一生的噩耗,不,可以说是全世界的噩耗,2055年6月17日,全球每个人都深深的记住了这个日子,这天本是晴朗的天气,突然乌云弥补,狂风不止。
空中赤道一百八十度对角各自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还没有等人反应过来,空中便落下了丝丝的黑雨滴一样的黑色物体,当黑色雨滴慢慢接近地面,方才发现,竟是一个个异界生物。
一时间,异界生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力迅速的造成了大量伤亡,全球各地惨叫连篇,这样的惨叫足足持续了三天,各方军事力量才得以慢慢控制住幸存人口,集中护卫起来,然而受伤死亡的人类,却并没有死亡。
亦然成为了异界生物的炮灰大军,形同丧尸。就这样僵局了足足有近十年之久,开始逐渐衰退,然而非常时期人类的科技无法阻挡异界生物的强大,逐渐的人类中出现了异于常人的强大能力者,控火,大力,高速等等不可思议的潜能。
王溟亲身经历亲眼所见到自己的亲人,朋友一个个的陆陆续续的死在的自己的,绝望而愤怒的王溟,激发了身体里的潜能,短短三年时间一跃成为人类最为强大的能力者之一,然而亲朋好友的离去,独自一人活着就是为了杀尽所有异界生物。
在人类最终决定直捣黄龙,破坏异界生物的能量来源,白月之轮,宛如一湾初一的勾月,组成由王溟等十人小组前往执行,在最终王溟抱着必死之心,并发出最后的力量,冲向白月之论,一瞬白光之后,醒来便是眼前的这一幕。
几年的思亲之苦,独自一人苟活于世,如今再见亲友之容,心中早已不能自己,那种失而复得的感受恐怕只有自己才能感觉的到了。
王溟拭去眼角的泪水,咧嘴吐出嘴中的眼泪,瞪着大厅中的所有人,说出了一句自己都觉得无厘头的话:“今天是群体复活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