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傲,揽月和你关系很好吧?你很亲近那个姐姐?”顾歌还是有点紧张,本就虚弱的身体显得笑脸更尖更白了。
“若我说要你在我和你姐姐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天傲的眼睛澄澈透明,单纯的孩子能从眼睛看到内心。
“我只要你,歌!”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天傲挺怕顾歌抛弃他的,在他心里谁也不重要谁也触碰不了他的心,他近乎苛刻的追求冷漠,抛开那些冷漠,他的温暖只给一个人。
“天傲你,那可是你的亲姐姐!”看着这个孩子,他很残忍,却又很执着。
“那又怎样?”冷漠的语言对什么都毫不在意。
“……皇家子孙都是这么的冷酷无情吗?”顾歌看着哪双偏执的眼,灰色无情。
“你生气了?”天傲又拉了顾歌的衣摆,他很害怕顾歌生气,很害怕顾歌不理他。
有些小小的委屈,他明明说的是实话呀,为什么歌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开心。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服从心里的意愿,他只想要她,别的他都不在意。
“我讨厌皇家子孙这个身份,不喜欢做皇子,更讨厌傲天国!”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向任何人说过他有多么厌恶自己这个身份,为了让顾歌不生气,他倒出了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天傲!”顾歌看着他痛苦的呢喃,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歌,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从小到大他都是被怪物一样的对待,各种鄙视害怕的声音在耳边灌觉。
“看呐,灰色的眼睛,怪物啊!”
“鬼啊!”
“妖怪!”伴随着叫骂声,烂鸡蛋、烂菜叶、纷纷摔至了他的身上,头上。
他感觉自己的心在变冷,身体在坠入地狱,忍不住想要杀人,想要遏止这些谩骂。
他好不容易寻到了一抹温暖,记忆里熟悉的味道充斥着鼻翼,让他备受折磨的心得到了片刻缓解,他想要紧紧抓住这抹温暖。
他不想做怪物。
“歌,你可以不怕我吗?我发誓,我这一生一世最不会伤害的人就是你!”天傲靠在顾歌的怀里,眼睛坚定不移。
“我不是妖怪,不是!我没有杀过人,没有!”他的眼里闪过受伤,浓浓的水雾弥漫进了那颗灰色瞳孔。看起来就像受伤的狮子躲在黑夜里舔舐自己的伤口。
“傻瓜,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个单纯的天傲,不管你变成了什么,就算你是怪物我也不怕,我会把你从地狱里拉出来让你重获光明!”肩膀上有丝润润的热滚烫了她的皮肤。
心里发酸发疼。
对着这个孩子,她总是怜悯心泛滥,她不是圣母玛利亚,可是就是忍不住疼惜他。
“真……真的吗?”
“你忘了吗?我可是你的家人啊!从今以后都会是你的家人!”
“天傲,我不管你的从前经历过什么,你的曾经我未曾加入,你的未来我陪着你一起!”就凭你不在意她害死他的亲人一样,无条件的帮助他,陪着他度过以后的每一条路。
“我断了你一个亲人,我把自己作为家人陪给你!”这是顾歌的誓言也是顾歌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