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才将白夜哄睡了去,吃了血凝丹后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顾歌一直心绪不宁,不知道想些什么,就是睡不着,她索性守在白夜床边,看着床上的病人,真是说来也奇怪,明明她也是病人,可是就被他妙手回春救过来了,白夜他到底什么身份,看着是一个隐居深山丛林的游客,可是那浑身的功夫,医术堪称绝无仅有。
前一秒还在揣测白夜的身份,下一秒脑海中就跳过那双紫魄眸子,一幕一幕,看着她时戏谑的,深沉的,温柔的,不断变换着。
想起第一次的见面,第二次的见面......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窗前,中秋的夜真不愧时一年当中最圆最亮的,只是,那抹红色依着门前那棵大树,懒洋洋,看着她看过去的目光,不言不语,就这么替代月色占据了她唯一的视野,似乎万里从中过她都能第一眼看到他。
他为什么还没走,惨白的脸色又一次浮现在脑中,这么想着她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朝着门前走去,轻手轻脚开了门。
一时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彼此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她注意到他的脸色惨白如纸,脚底开出的红莲都没精打采一般,心里有股难以理解的心疼,太过渺小的心疼让她注意不到。
夜色静谧,中秋节,月圆人合,乃阖家团圆的喜日子,一抹孤零零的灵魂跨越万里时空,走过万亿光年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大陆,说不孤独那是假的,思及此才注意到他居然是她至这个大陆第一个让她记忆深刻的人。
其实她并不讨厌他,及时在黑暗森林,他想要她的心得时候她也没厌恶他,只是她不想让一个男人扰得自己心神不宁,变成一个胡思乱想的人,那会让她变得不像自己,她现代的同伴曾告诉过她,若出现了一种乱你心者的生物,那么你就要记得早点拔出了这种生物,免得越乱越深追悔莫及。
“你还没走?”顾歌似意外的看了一眼倾君,向他走去。
“小歌儿,我想你!”突然一个大掌将她还未靠近的身体拢入一个怀抱,紧紧扣住她,叫她几乎窒息。
“你喝酒了?”浓郁的酒味刺激在鼻翼间,不刺鼻,反而有种淡淡的果香,旁边有一个酒坛,并不是很大,所以理当不会醉,奇怪,若是以前她早将他一巴掌打开,可是今夜大抵是月色太美,她的心都跟着软了几分,连平常脸上端着架子的冰冷都因为他这一句话而泛起了柔软。
“嗯嗯,白夜说忘忧酒喝了就能忘忧,可是我越喝这里就越难受,堵得难受!”他拉着顾歌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是靠近心脏的位置,顾歌感受着那里传来的抨击声,一下一下,好像在告诉她他有多难受一样。
“傻瓜,你难道没听过举杯消愁愁更愁的吗?”顾歌好笑到,心里也因为他这句话又软了一度。
“你为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跟着他走了,你知不知道我也受伤了?”因为顾歌没有将他推开,也因为顾歌难得的好脾气,倾君才敢趁着“醉酒”把自己的委屈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
只觉得几个时辰前的失落已经被满足所替代,人就是一个奇怪的生物,只听说女人变化多端,原来男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