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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肯德鸡吃饱喝足,曹柔柔问“翟晓峰,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没?”,通过自我介绍,知道这个小男孩叫翟晓峰,今年十五岁,六年级了。晓峰低下头“我家里只有爷爷,家住在城南的三塔楼街区。”曹柔柔又问“那你怎么在那里工作,也不用上学吗?”

小男孩用幼稚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家里只有我爷爷,每天爷爷都出去的很早,回来的很晚。我看爷爷很幸苦,于是就找了一份零工想赚点钱给爷爷买点好吃的,爷爷最近身体不好。”曹柔柔听罢大眼睛水汪汪的,感动成这样!不会吧大姐,你没见过的比这更惨的多了。

曹柔柔一把拉住翟晓峰的手说“你真懂事!今后你要好好学习知道吗?不能为了现在的一点利益就放弃学业,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才能有出息。你今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姐姐,不许你再出来打工了。”

这曹柔柔估计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小子的姐姐了,翟晓峰两只眼睛又是通红,看着一大一小,两个都是一副马上就要泪奔的样子。我无语了!

在曹柔柔的要求下,翟晓峰无奈的答应我们送他回家。一个小孩子身上装这么多现金想想也不安全,于是就打了车,一行三人直奔城南而去。

城南,位于J市的南边。这里地区偏僻,有很多都是未开发的贫民区。在光洁的城市掩盖下,小小的城南塔楼区犹如一颗蒙尘的黑炭头,没有人理会。住在这里的人,也都是生活在这个大城市最边缘的一群人。他们早出晚归,没有人在意他们,只知道一觉醒来,街道是干净的,菜市场的蔬菜是新鲜的,打开门就有新鲜的牛奶已经放到了门前。有谁记得并且注意过他们这群,默默维系着我们生活的人。

一行人下了车,跟着翟晓峰七拐八绕的在街道上穿行。旁边有熟识的人见到晓峰纷纷到招呼“晓峰放学啦”“哟!晓峰啊,吃饭没?!没吃饭一会到婶子家去吃饭去啊!”“晓峰啊,一会到我家玩啊”。一路上翟晓峰礼貌的跟周围的邻居打着招呼,看着周围的人对晓峰这孩子的关爱都是发自内心的。暗叹这小子人缘还这么好,啧啧!跟我都快赶上我了呢。

看到一张张熟悉的笑脸,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的老家,邻里邻居之间也跟这里一样。好久没回家了呢,也不知道爸妈的身体如何了,自己的的妹妹有没有变得更胖?

思绪飘荡着,不一会晓峰停在了一间老式的一层平方跟前。走上前去,翟晓峰正准备敲门,突然停住。转头有些不好意的对我们说“哥哥姐姐,求你们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爷爷,他还不知道我在外面找了工作,我不想让爷爷担心。”看着翟晓峰近乎哀求的样子,我们忍不住答应。

推开门,屋里的光线很充足,间屋中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陈设很简单,屋中间摆放着一个破旧的四方桌子,四面都放着不同的椅子,看来不是一整套家具。正对面是一间搭着门帘的房间,从里面传出了锅碗碰撞的声音,应该是厨房了,里面人听到门响动说道“晓峰回来啦,快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翟晓峰伸手指了指厨房的位置说“这是我爷爷!”

可能听到还有别的声音,屋里的那人停下手中的活计“有客人啊,晓峰你带谁回来了?”说着话从门帘下面探出个头来,“谁啊?”那人神偷向这边一瞧。

巧了!又是他!!!

“是你啊!”“是你啊老爷子!”

真没想到,居然是上次自己在公园救得那个卖臭豆腐的老爷子,而且说来,也不得不感叹命运,自己已经是第三次见这位老人了。

老头子看到是我,有些惊讶,随机惊喜“你怎么来了?小伙子还记得我老头子不”

“当然认识!老爷子身体还好吧”嘿嘿一笑,向老人问好。

“爷爷,你们认识啊?”翟晓峰好奇的问老人,老人呵呵一笑“你忘了,爷爷跟你说的那位大哥哥就是他了”“什么?”翟晓峰瞪大了双眼望着我“你就是就了爷爷的那个武功很高的大侠!”

大侠?!那倒谈不上,不过被崇拜的感觉还是蛮爽的。我一摆手“可别叫我大侠,叫我大哥哥就好了。”旁边的曹柔柔一疑惑不解的望着我,微微一笑,我将这几次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曹柔柔。

翟老头听说,上次在公园多亏了曹柔柔帮忙,也对着曹柔柔连声道谢。架不住老人的热情,我们两个留了下来吃了晚饭。吃过晚饭时间还早,老头让晓峰带着曹柔柔出去这里有名的夜市转转。曹柔柔兴致勃勃的跟这出去了,房间只剩下我们两个。

老头上次说,如果自己有时间就到这里找他,当时觉得这个老头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因为一直有事情脱不开身,今天阴长阳错居然救了老人的孙子。

老头去厨房端了两杯茶,坐在椅子上。老头看着我又是嘿嘿一笑,满脸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格外的明亮。“上次你公园就老头子,我就看出了你是个练家子。学的是行一门的功夫吧?”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我,听了老头的话,我浑身一紧,这老头果然不简单。居然认得我练的是什么功夫,他到底是什么人?

老头看我有些紧张,轻笑一声“呵呵,你不用紧张,我只是个普通的老头子罢了。认识你看的功夫也是因为见,所以才能认出来。”我仔细的上下大亮老头,骨骼宽松,没有一点劲力勃发的样子。只是眼睛特别明亮,好像看透了世间的一切。

确实不是练武之人,就是不知道他上次让自己过来找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静静的看着老头等着他的下文,老头看我明显放松下来。也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一脸的享受。

轻咳一声老头接着说道“你知道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着我哪里知道,“您老到底是要说什么,您就直接说吧。”老头轻轻摇头说道“我以前是J市青帮的四当家!”什么!我惊的猛地坐了起来,“你是青帮的人?”

说起J市的青帮,在J市上了年纪的人肯定都知道。二十多年前在J市翻云覆雨只手遮天,一统J市周边大大小小所有的帮派。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帮派,但就在青帮实力如日中天的时候却突然消失,听说是和国外的反动势力有勾结,因此国家出动了军队给剿灭了。

老头看我激动的样子,摆摆手让我坐下“哎!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你也不用紧张。国家早就忘了我是谁了,谁会注意到一个活在贫民区和独孙生活孤寡老头。”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就扑怕我泄露出去吗?”认真的看着老头脸上的表情,老头脸上还是淡然的样子,没有在听到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表现出任何的惊慌。“我怕就不会告诉你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没有害你的意思。”端起桌上的茶杯“来,咱们以茶代酒。”举起杯子和老人摇摇相碰,老人居然仰起头,将一整杯茶灌进了喉咙。如饮烈酒,姿势说不出潇洒飘逸。

老人沉默,盯着地面愣神。我看到老人眼中隐隐有水光闪现,知道老人肯定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你知道吗,那次围剿我们青帮的三百一十六个兄弟全部死了,只有我们几个当家的逃了出来。”老人抬起头来已经是老泪纵横,颤声说“那是三百多的兄弟啊,他们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我们兄弟四人死里逃生。”看着眼前老人那苍老的容颜,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个日日夜夜里梦到当时的情景,满头的白发经历了多少坎坷。

“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等老人平静下来,我好奇当时为什么国家会出动暴力机关。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居然惊动了国家,难道真如世人所说的那样,青帮上下通敌叛国吗?“哈哈哈,你是不是以为真的是我们叛国才被国家所灭?”老人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嗯我听到的传言就是这样的,多说是你们——”老人哈哈大笑,声音中说不出的悲凉“狗屁!全都胡说八道!”苍老的面颊狰狞的望着我,“我们虽然是混的黑道,但是我们都知道我们是中国人。”

剧烈的喘息平静下来,老人接着说“当时我们青帮把守着J市周边所有的地下黑暗运输,也就是现在说的走私生意。因为J市处于中原交通要道,很多国内外的私货进出都要进过我们的手,所以有些人眼馋了。嘿嘿,青帮一向是仁义为先,做事从不做绝。所以道上的朋友都很服气,但是......那个人找到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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