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凑到寒凌身边,小声而傲娇地说:“看到没,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实在太少了。”
“脸皮的厚度也没有人比得上。”
“哎哟,你小子讨打!”
寒凌赶紧捂住头,可怜巴巴地说:“我是你舅舅。”
“舅毛,小屁孩一个。”何况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她才不承认呢,哼!
寒小小端着做好的菜出来,看到莫星辰,高兴地说:“星姐来啦?坐吧,还剩下汤就好了。”
瞧她忙得满头是汗,莫星辰心疼地说:“随便做做就好,本来我是想在外面请你们吃饭的。”她舍不得女儿辛苦。
“没事儿,我再不下厨,以后喵喵就不肯吃我做的饭了。”
说完,寒小小转身又进入了厨房,没过多久,她端着汤放在外面的餐桌上,朝喵喵说:“上楼喊你爸爸下来,饭做好了。”
“得令,马上去!”
几个人开开心心吃完饭后,寒爵有工作又上楼了,只剩下寒小小和两个看山去气氛很奇怪的中年女子坐在客厅看电视。
喵喵和寒凌在她房间玩电脑。
“额,星姐,妈,你们要不要吃水果?我去切。”
莫星辰有话跟冷灵霜说,于是微笑点头:“谢谢小小。”
“不谢不谢,我去弄。”
带着疑惑,寒小小进入厨房,一边打开冰箱,一边疑惑:“星姐和妈之间有什么故事吗?”
客厅。
“灵霜,上次见面到现在,又过了很多年,岁月真的不饶人,我们都这么老了。”
放在身侧的拳头慢慢握紧,冷灵霜看了眼厨房的位置,语气冷淡地道:“想说什么说吧,小小现在不在。”
既然她把话挑明,莫星辰便直接说:“沐云璃找过你吗。”
脸上闪过不自然,冷灵霜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表情有些闪躲:“你在说什么?我和沐小姐不熟,她怎么会来找我?”
“是么?”
“当然!不过……你提她做什么?”该不会,她已经知道云璃不是她女儿了吧?!
这个认知让冷灵霜心跳很快,脸色都没有了。
而她的表情完全被莫星辰看在眼里,但是没有证据,她不能莽撞的拆穿她,否则小小相信谁都难定。
“我听说了,小小只是你的养女对吧?她对你这个养母这么好,你应该也很喜欢她吧?”
冷灵霜觉得她话里有话,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如果莫星辰发现云璃是自己的女儿,她会不会告她?警察会不会将那孩子抓走?
“妈,星姐,水果切好了。”
从厨房端着水果盘出来的寒小小,突然发现,这气氛怎么比自己刚才进去时还低沉?
心思转了转,她将果盘放在两人面前,微笑着说:“吃吧,都是刚买的很新鲜,我拿一些上去给他们父女和小凌。”
看着她的背影,莫星辰的眼眶有些湿润。
然后就突然听到:“小小是我养大的女儿,我当然喜欢她!”
“是么?那五年前,你为什么逼她为你口中不熟的沐小姐捐献骨髓?你不知道吧,那时候她刚流产。”
换做任何一个母亲,知道女儿遭遇这些,都会忍不住怒火。
对冷灵霜,莫星辰虽然有愧疚,但也有埋怨,她就当抵消钱坤胜送走他们女儿,养自己孩子的债。
“什么?流产?!”
见她一副真的不知道的表情,莫星辰心里才舒服了一点,但还是很生气。
她沉着脸说:“小小当时有个孩子没保住,刚流产又救了沐云璃,然后被洛宁旭绑架带去韩国,如果不是我,她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更悲惨的事情。”
“……”这些,冷灵霜都不知道。
她也是个妈妈,也有心,寒小小对她这个妈妈真的没话说。
紧握的拳头更用力了些,她咬唇,终于问出心里的那个疙瘩:“你和钱坤胜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尽管已经离婚了,但当年造成两人绝交的疙瘩却一直都在。
“我和他?”
莫星辰笑了,因为这个问题真的可笑。
“灵霜,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可能做出破坏你家庭的事情吗?何况,我当时爱另外一个人爱得毫无尊严,怎么可能和钱坤胜有纠缠?他当年就是在我急需帮助的时候出了手,我很感激他,谁知道他会偷走我的小孩!”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冷灵霜愣了一会儿,突然红了眼眶。
见她这样,莫星辰深吸了口气,再长叹:“所以,这就是你后来跟我绝交的原因?认为我和钱坤胜之间不单纯?”
“我……”
“算了灵霜,我们都老了,过去的事情别计较了。我可以跟你保证,当时的孩子跟钱坤胜没有半毛钱关系,孩子的爸爸籍贯在外国,他的身份我不方便透露。”
冷灵霜捂唇哭了起来。
唯一的朋友因为她的小肚鸡肠和疑心病重绝交了那么多年,现在才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凭空想象的,她愧疚,难过,惋惜。
看她这样,莫星辰也有些难过,毕竟两人当初像亲姐妹一般。
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柔了声音:“好了,都过去了,我们老了,别再计较那些了。”
“嗯,嗯……对不起星辰,我……”
“我接受你的道歉,别哭了,否则小小看到会误会的。”
她们不知道的是,原本想要下楼的寒小小,看到两人情绪激动的样子就停在拐角处,所以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寒小小有些怔愣,脑袋茫茫然。
爸爸当初为什么要偷走星姐的女儿呢?
“妈,你在干嘛?偷听呀?”喵喵侧身往楼下看了眼,寒小小赶紧捂住她的嘴巴,满脸被抓包的窘相。
“小声点,我不是偷听,我是想下楼又怕打扰她们。”
喵喵嘟嘴:“你们大人做坏事总能说的当貌岸然。”
寒小小:“……”
“好啦好啦,下楼吧,还有水果要吃?”
“嗯,房间里的吃完了,我就是下来拿的。”想起目的,喵喵噔噔噔跑下楼,寒小小只好跟在后面。
两个中年女子赶紧收拾好情绪,气氛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
寒小小走下楼,微笑着问:“妈,你和星姐以前怎么认识的啊?”
于是她就坐下来听她们将了两个多小时的历史,要不是太晚了,莫星辰还不愿意离开。
走之前,她给了冷灵霜手机号码,约了下次见面。
送走客人后,寒小小关上房门,就看到冷灵霜红着眼眶看自己,她吃惊:“妈,您怎么了?是不是和星姐聊起过去,所以心里感慨?”
有些话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冷灵霜只好点点头。
“小小,妈妈对不起你。”
“您说什么呢?其实我后来想过了,如果换做我当初遇见那样的事情,也许做的比您还糟糕呢。”
她的贴心让冷灵霜简直无地自容。
寒小小笑着握住她的手:“很晚了,您回屋睡觉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欲言又止,冷灵霜点了点头,心思沉重地回了房间。但是她没有睡着,而是发了个信息:云璃,明天下午有时间吗?我和想你见面。
那头很快有了回复:嗯,上次的咖啡厅。
看着信息,冷灵霜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第二天。
店面开始装修了,寒小小现在每天都要去看看,女人有自己的事业,总能让她充满自信和对生活的热情。
现在的她,属于爱情事业家庭三丰收,她想,自己是幸运的,尽管经历过那么多磨难,但是现在苦尽甘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潇潇,你看这里设计一个这种图形怎么样,我赶紧这样设计会很独特。”
看了眼图案,寒小小满意地点头:“没问题,设计方面就交给你吧。嗯……我有事得先走,这边就交给你咯。”低头看了眼手表,她拿起桌上放着的包,金泰点头:“嗯,你有事儿就去忙吧。”
过几天就要去接寒煦了,她不知道那孩子肯不肯跟自己回来,所以得多带点他喜欢的东西,让他知道Z国一点都不会比韩国差。
寒爵硬塞给了她一辆白色宝马,有了交通工具,她想出门也方便了些。
寒小小开车到达商场停车场,坐上了观光电梯,却在透明玻璃内看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让她惊讶。
怎么会?
妈为什么和沐云璃在这个地方?
因为疑惑和不安,电梯停在二楼,她赶紧走出去,然后按了一楼的电梯。
星巴克中,沐云璃的表情有些不耐:“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我们都来坐了半个小时了,我时间宝贵。”
“云璃……我,是想告诉你,收手吧。”
女子不耐的脸上蓦地一紧,表情严肃地看着她:“你说什么?你该不会出卖我了吧?别忘记了,我才是你的女儿,你对不起我!”
因为她的指责,冷灵霜心如刀割。
不能否认,她确实对不起这个孩子,可——
“我和星辰,也就是小小的亲生母亲是好朋友,当年发生了一点误会才不再联系,现在误会都解开了,云璃,小小也很可怜,她从小就被你父亲从她亲生母亲那里偷走,当年又跟着我被追债走投无路,甚至你这条命,也是她救的。”
沐云璃冷冰冰地问:“然后呢?”
“你知道吗?她救你的时候,刚流产,那样的身子都不知道怎么抗过去的……”
看不惯她一脸心疼寒小小的表情,沐云璃目光放狠,突然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她可怜?我就不可怜?我为了寒爵付出那么多,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连亲生父母更疼的都是她,如果你不要我这个女儿,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