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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又是一模一样

大伯听完父亲说的这个故事,沉声说起了老村里留下的民间留言,好像是说人行时,鬼挑担,人背时,鬼生唤。

说完之后,大伯突然长叹了一声,说着庆幸,说着还好。

对于大伯的语气和表情突然发生变化,着急的父母亲满脸奇怪的问着大伯原因。

大伯原本不想也不能把这个为什么说破,鉴于父母亲满脸愁容的样子,大伯告诉了父母亲为什么的因果。

说我虽然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虽然容易触灵,但是这次也全靠了这个出生的时辰八字,说我要是不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话,按照朱明和王涛的情形推断,接下来我的命运和他们也会一样,都会死于非命。

“ 啊!死于非命!”屋里的我终于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听到了我的尖叫声,父母和大伯都匆匆的跑回了屋,他们都目光焦急的看着我。

我听到大伯所说的死于非命还是心里惊恐,想起朱明池塘边死去的模样,又听到大伯说王涛也死于非命,因为我没亲眼看到王涛的死,所以看到大伯我慌乱的问着大伯。

“大伯,王涛王涛也也死了吗?”

我不敢相信王涛死了的事实,因为心里多么的希望大伯刚刚所说的都是想象的,而不是真实的,但是当大伯凝重的点头肯定之后,我双眼发呆。

母亲看到我痴呆的模样,说话几乎是硬咽了,母亲和父亲把拯救我的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大伯身上,求着大伯一定要救我。

我双眼发呆,感觉自己迷迷糊糊,想睡却又不敢睡,因为当我闭上眼睛时看到的全是朱明和王涛脸色惨白的样子,还有那个红衣女子,一直对着我笑对着我招手。

落日余晖,印红了村落的那一抹山谷,接着村落里袅袅炊烟升起,又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把整个大江村完全笼罩,乃至淹没。

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看到大伯让母亲从中堂上祖先排位上的盒子里拿下了一叠鬼钱,又让母亲拿了一束香,接着让母亲又去灶屋拿着一个碗,吩咐母亲把碗里盛点饭,之后大伯和母亲走到了屋外。

没过多久时间大伯和母亲返回了屋,大伯和母亲说着。

“泼水饭了,不管狗仔他到底遇上了什么,过些时候就会安神的睡了,你们都不要担心了!”

泼水饭,是村里的方言,意思就是当一个人遇到事情不顺,或者谁家的孩子总是不停的哭闹,他们都以为是这个人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他们泼的水饭是慰劳四方孤魂野鬼,让他们赶快离开。

大伯说的话,也还真是应验了,迷迷糊糊的我这时竟然完全安静的睡下了。

我睡下之后,大伯和父母亲所说的任何关于我的事情,我都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总之我再一次被深深的惊吓了,口里不停的说着一个字,牛,牛牛。

当我看到父母亲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又做了一个噩梦,在梦里我见到了一直想要知道情况的王涛,王涛的脖子上套着一根放牛时绑在牛鼻子上的牛绳,因为牛突然受惊,把牛绳套在了王涛的脖子上,活生生的让牛绳给勒死了。

“狗仔,狗仔!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不怕啊!妈妈爸爸都在呢!大伯回镇上拿法器去了,明天就好了啊!”

母亲虽然担心的无法言喻,但是在孩子面前还是装作那样安然无事。

父亲站在母亲身旁,原本凹陷的眼眶,经过了我这几天的事情,凹陷的更深了,布满了血丝带着焦虑的目光看着我。

我又怕又好奇,想知道王涛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和我梦里看到的一样,是给牛绳给勒死的。

于是,我焦急的问着母亲,王涛是怎么死的。

母亲看到我惊吓的样子,还要问王涛是怎么死的,双眼含满了泪花对我说道:“狗仔,狗仔,妈不知道王涛是怎么死的,听话啊,不要再问他们了,好好休息!”

这时的我那能就这样算了,继续问着母亲,意思是说父亲一定知道王涛是怎们死的!

见我这样固执,父亲终于说话了,答案还是不知道,并且告诉我也是刚刚之前从大伯那儿才听到王涛死了的消息,还说大伯也只是说了王涛的死讯,具体是怎么死的,大伯没有说,父母亲也没有问。

母亲看到我如此纠结王涛的死因,又刚刚在不断惊呼着牛的名字惊醒,顿时问我是不是在噩梦里看到了什么。

我连连点头,告诉了父母亲,我在梦里看到的那一幕,看到了王涛活生生的被牛绳给勒死了。

“被牛绳勒死了!”母亲惊呼了一声之后,连忙摇头,然后问我王涛的家里是不是没有养牛,没有养牛怎么会去上山放牛呢?没有上山放牛,怎么会被牛绳勒死呢?

母亲接连说了好几个有力的证明,证明王涛绝对不是被牛绳勒死的,安慰我说那只是一个噩梦,要我不要多想也不能多想,还让我千万别担心,再怎么说还有个学道的大伯呢!

让母亲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母亲说的话有道理,心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也许梦到王涛的死因,根本就是假的。

一向勤俭的母亲,这晚还是点了两盏煤油灯,为了让我不害怕,把家里照的跟白天一样亮堂。

我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样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醒来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到父母站在门外和谁说着话。

要是他们所说的是平常发生的事情,我只是听到些就不会再去细听了,关键就是他们所说的不是平常的事,他们所说的关联到我一直在乎的人,这个人自然就是王涛。

父母原本也不知道王涛是怎么死的,原本也不想去管那些不干净的事,因为和母亲说话的那人说,王涛死了,听着王涛死去的消息,父母亲都要去看个究竟,看看王涛终究是怎么死的。

我听到父亲让母亲在家照顾我,父亲跟着村里的邻居往王涛的家急匆匆赶去。

父亲到了王涛家,发现王家四门大开,却没有一个人在家,这时又跟着邻居去王涛出事的地方看个究竟。

和父亲同去的邻居不知道父亲要去看王涛家或者是跟着上山,要去看王涛的死,是为了我所做的那个梦,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父亲和邻居走到山上的时候,看到了有十多个人围在一起,都神情暗淡,对着他们围着的地方摇头叹息。

父亲走到了人群之后,当他一眼看去的时候,看到围着之中的那一幕时,父亲目瞪口呆,心里大呼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头牛呢?真是个不祥之物,应该一把火把它烧了!”

“是啊!真是怪事怪事!那牛绳怎么会套在了脖子上,而且还打了个死结!”

“那头牛是谁家的牛!”

不错,父亲所看到的一幕竟然和我晚上做梦时看到的一模一样,王涛的确是被牛绳套住脖子后窒息而死。

人群之中,一个地道的村里妇人,就是王涛的母亲,王涛的母亲几乎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这时拼命的打着旁边站着的木讷呆滞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满脸自责后悔和悲伤着,他就是王涛的父亲。

“就是你,就是你,为什么要去镇上买头牛回来,告诉你现在不是春耕,已经是十月了,买牛做什么,你就是不听不听,还非要着一个从来都没放过牛的人放牛,你还我涛儿还我涛儿。”

父亲看到了想看的东西,满脸愁容的先他们一步,往山下赶,他拼命的想赶回家,把自己看到的这一幕告诉母亲。

大约过了半点钟,我的父亲已经回了家,我坐在家里的凳子上,母亲正在灶屋给我弄点吃的!

父亲回屋之后,带着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又急急忙忙的走到了灶屋。

我看到父亲看我时的古怪表情,心里感觉到父亲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这时轻手轻脚的走到灶屋门口,打算听听,父亲刚刚回家时的古怪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父亲走到灶屋,潜意识的往门口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我之后,父亲附在母亲耳朵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之后,母亲手里拿着洗好的瓷碗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被摔得到处都是瓷器。

看到父亲心惊胆颤的样子,又看到父亲告诉母亲之后,母亲的表情,我知道父母亲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了我。

而且,据我的感觉而言,我还猜到父母亲之所以这样担心,那是因为他们刚刚所谈的事情,一定和王涛有关。

关于到底是什么事!我却听不到个所以然。

只是能感觉到,凭着父母亲的说话语气和表情,足以证明父亲刚刚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知道了最不想知道的事情,父亲刚刚在山上究竟看到了什么呢?

我挖空心思想着,想着父亲现在最担心和关注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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