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身前的福俞宁,简直不敢相信自个儿的眼睛......
“怎样?”福俞宁穿着我的淡绿色长衫,用着我的话音,问:“魏淡雪,等一会儿,你见到的人可不是福俞宁,而是你魏淡雪!”
我痛恨福俞宁的卑鄙,他怎可对我做这般无礼的事,不但剥去了我的外衫,竟还说出这番狂妄的话语。
他要扮作我,他是否想借我的样子,去接近哥哥?
“现在你先小睡一会,醒来你便是福俞宁,而我便是魏淡雪,你会记住这番话......”福俞宁蹲下身子,与我的眸子对上。
不知为何,我深深地被他的双眸所吸引,这并非是出于我的自愿,而是某种力量,迫使我不得不去望着他的双眼。
深深地望进他的眼中......
神智渐沉,眼前闪现出的是一对双色眼珠子,一只褐黄如琥珀,一只湛蓝如深湖,耳中传入的唯有一句话儿......我是福俞宁,我是皇宫内的一名太监,又是太医院的一名太医......
脑中一幅幅陌生却又熟悉的画面不断交替......在一阵黑雾袭来之际,失去了知觉的我,轻合上眼,沉沉地睡去......
不知自个儿身在何方,待我醒来,又会怎样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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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福俞宁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春秀的声响传来。
我眨动着沉重的眼皮,睁开......入眼,是一张熟悉的面容......一惊,我急忙起身,下床,曲身,恭谨,说:“奴才福俞宁叩见魏修仪......”
我身子在抖动,话儿脱出口,可不知为何我说出这番话儿时,竟会有丝迟疑?
身前的绿裳女子,确为我主子,雪凝小筑的主人,魏修仪。
“快起来!”魏修仪上前,扶起我,她脸上拥有的是一抹淡雅的笑容,她的美丽与清纯,就如她的名儿,淡雪。
“奴才叩谢修仪恩典。”脑中疑惑不住涌上,我怎会睡过去?
“福俞宁,你说你......好端端的还会昏过去,这主子让你来是伺候人的,你反倒是要主子为你担心。”春秀仍是老样子,对我有着许多的不满。
每次见我,都未给过好脸色,我是何处得罪了她?不明白!想不透。
“春秀姑娘,福俞宁有罪,你多担待。”我抱拳,向着春秀曲了曲身。
春秀愕然与我的举动下,望着我瞧了半天,摆着手,说:“你也别对我说那么恭谨的话儿,我可没那命,你要谢就谢主子。”
我将目光再次转移到魏修仪的身上,作揖,恭谨,说:“奴才叩谢修仪恩德。”这番我说的有许僵硬,为何?
我是奴才,对主子恭谨,下跪,作揖,这都是习以为常的事,现在我却对身前这位魏修仪有份抵触,莫名的窜上一份不满。
纵然,她此刻脸上有的是淡雅的笑容,对我的行径不以为然,有这样的主子应是我这做奴才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