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视春秀离去,转向梨柔,说:“妹妹,这儿不是说话的地......你是跟姐姐去见万岁爷,还是......”
“柔儿就是为姐姐而来......姐姐您去忙,妹妹我回了。”梨柔边说着,边向我一揖,转身迈步朝前走去。
见梨柔离去的背影......我竟疾步上前,腿用力过猛,才觉好点的膝盖因我这一记猛力,而再次传来巨疼,闷哼出声,人弯曲了身子,手捂住膝盖,冷汗顿时溢出......
梨柔因是听到了我的闷哼声,回转身,见我曲着身子,匆忙上前,蹲下身子,急问:“姐姐您这是怎么了......魏姐姐......”
我试图站立起身,奈何力不从心,身子向地跌去......
梨柔纤弱的臂膀扶住了我,她的声响,急切:“魏姐姐您这膝盖......”她说着一用力,将我整个人托起,扶到边上,她则是曲身,手捏住了我的膝盖。
“疼疼......”受伤的膝盖纵然是小小的碰触都引来锥骨的疼痛。
梨柔,举头,说:“魏姐姐,您这是膝盖骨有些错位,您忍着点!”
我现在脑中轰轰作响,对于梨柔的话儿,听进一半,另一半则是茫然。
只见她一手将我的膝盖托起,一手置放在膝盖上,举头,给了我一个应算是安心的笑容。
我仍是一头雾水,人还没做出任何的回应,只觉膝盖被用力一扯,骨裂的声响传来,这已非是锥骨的疼痛,而是锥心的疼痛。
冒出的汗液瞬时收住,嗖嗖凉意,撩着我发颤的身子。
瞠大了双眼,我一把推开梨柔,揉着膝盖,大声,质问:“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梨柔跌坐在地上,一脸无措,泪眼婆娑的双目望向我,嘴中哽咽,说:“姐......姐姐,柔儿......柔儿这是好意......”
她那副楚楚可怜,满腹委屈的样儿,顿消了我的怒火。
看她跌坐在地上的模样,心里不由自责,站起身,扶起她,歉意,说:“柔妹妹......姐姐我......我也是被你的举动所吓。”
梨柔,点着头,吸着鼻子,回:“柔儿知晓,是柔儿不好,没有事先对姐姐说明。”
我不解她此话何意,问:“妹妹这是?”
梨柔,掏出丝帕,抹了抹泪,说:“姐姐您现在的膝盖可还觉疼痛?”
经由梨柔这一询问,我才发觉自个儿的膝盖居然不疼了,现在我可是站着。
这一发现,我惊讶的看向梨柔,结巴,说:“你你你,你刚才是?”
梨柔,点了点头,说:“妹妹曾在家中与为娘亲医治的大夫学过几年医术,刚才不过是帮姐姐把错位的骨头移回。”
我真没想到,看似比我还纤弱的梨柔,竟还懂得医术。同时也为方才自个儿那鲁莽的举动更感内疚。
“我......这......”我不知应要如何表示出心中的那份羞愧。
梨柔,脸上的泪水已抹干,对我一笑,说:“姐姐无需自责,这都是妹妹自个儿的大意,要是事先对姐姐说明了,姐姐也不会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