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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称孤道寡逾千钧

“怡亲王?”

十三阿哥轻轻咳了两声:“你能自己起来吗?”

闵敏有些尴尬,慢慢支起身子,但终究是跪的太久了,难免有些不灵活,只能勉强坐到台阶上:“不知十三爷可否恕奴婢不敬之失?”

十三阿哥摆摆手,示意随从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闵敏旁边,又让人都退了出去。

闵敏看着十三阿哥,轻声道:“十三爷可是责怪奴婢鲁莽?”

十三阿哥笑笑:“我只是没有料到,称心竟然可以避开所有耳目找到你。可见,九哥在宫里头的安置,真是不简单。”

闵敏摇摇头:“再不简单又怎样?如今,还不是身羁高墙之下,任人宰割?”

十三阿哥摆摆手:“若说九哥就此任人宰割,你未免太小看了他。”

闵敏不以为然,便笑笑不说话。

十三阿哥轻轻指了指她:“这不,他不是找到你了吗?”

闵敏轻轻长叹:“王爷未免太高看奴婢了。”

十三阿哥摇摇头,指着她胸前道:“不,并没有高看你,而是你确实有这个能耐。”

闵敏当然知道十三阿哥指什么,她轻轻抽出那个贴身带了许多年的锦囊:“奴婢记得,王爷曾经说过,奴婢已然错过了最好的时候,如果贸然打开,只怕适得其反。”

十三阿哥点点头。

闵敏皱着眉:“那现在呢?现在打开也是适得其反的吗?”

十三阿哥还是点点头。

闵敏扶着御桌一角,慢慢地站了起来,她的眉眼之间有一种无可名状的忧伤。

她勉强向十三阿哥行了个礼:“奴婢今日觉得累极了,王爷若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告退了。”

十三阿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点点头。

闵敏抬头看了一眼十三阿哥,只觉得他眉宇之间纠结矛盾,让他的病容越发叫人揪心。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闵敏却无力再去揣摩十三阿哥的纠结和矛盾。

她需要静静。

她知道,有些事,有些话,一旦开始,就回不了头。

无论自己是冲动,还是,意气用事……

这一天晚上的小院,显得格外的安静,似乎连风声,都显得无比收敛。

闵敏满脑子都是九阿哥的样子,那些年的意气奋发,今时今日窘迫难堪。

画面一再交叠地出现,纵然是最好的蒙太奇大师,都未必能够把这种彷如前世今生一般的对比,剪辑的如此自然。

一个晃神,那人的样貌又变成了八阿哥,数十年谦谦君子的样貌,亦难免形容枯槁。

再一个晃神,又变作了十四阿哥,鲜衣怒马,拘于方寸之地……

闵敏的眼睛轻轻闭上,所有的画面终于变得模糊。

她拿出了那个锦囊,犹豫了一下,剪断了那根打着死结的绳子。

上头绣的图案是五子闹弥勒,针脚细致,绣纹精细,那么多年,都不曾有一些些的变样。

闵敏觉得自己拿着剪刀的手有些颤抖,她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确定了。

或者说,即便她认为这一刻算是生死关头,那么下一秒回头看,或许就未必是了。

她想着那时康熙给自己的信,里头的话絮絮叨叨却不连贯。

她深深觉得康熙是那样的了解自己的儿子们,那些争强好胜的心情,那种人中龙凤的自视,还有那种并不知道如何在腥风血雨的权力中心,维系平和的性情。

可是,自己就有办法吗?有办法破除兄弟失和的皇家魔咒?

咔嚓……第一个针脚被剪断了,第二个也松了。

闵敏看着已经破开的锦囊,她的手抖得更厉害,几乎捏不住剪子。

咬咬牙,她放下了剪子,捏着锦囊线脚破开的地方,用力一扯。

嘶啦……缝合处,应声而破。

里面是一幅手帕大小的白绢。

闵敏轻轻扯了出来,展开,大惊失色。

这竟然是一幅只有康熙落款和玺印的白绢。

落款的地方写的是:见字如朕,烨。

闵敏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不流了。

她深深的意识到,想象是一回事,亲眼所见是另外一回事。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诸位阿哥对自己都有着那么复杂的心情。

不仅仅是康熙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不仅仅是他赏赐的那个扳指。

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的信任,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是因为自己是未来人?还是十余年朝夕相处之下的渐渐培植的信任?或是两者皆有?

闵敏忽然觉得脸上一阵凉意,伸手一抹,两行清泪悄然而下。

看着手背上湿腻腻一片,只觉得如同穿越而来这许多年的心情一样,没办法把所有的枝蔓都拆解开来一一应对,只能由着它们糊在一起。

咬了咬牙,闵敏把那白绢塞进锦囊,也不看时辰,便径直往养心殿去了。

苏培盛从未见过闵敏这样骇人的样子,即便有些犹豫,还是进去禀告了。

闵敏进屋之后,却不料十三阿哥也在里头,还有年纪轻轻的新四阿哥弘历。

雍正看了一眼闵敏这脸色,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合上了折子,支开了所有的下人,包括苏培盛,淡淡地望着闵敏,等着这一位连礼都没有行的御前老人,想要说什么。

闵敏走到御案前头,直直站在雍正的跟前:“皇上可是纳闷,这个时辰并非奴婢当值,奴婢这样心急火燎的来做什么?”

雍正望着她,一副看你想要做什么的样子。

十三阿哥嘴角微微牵动,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闵敏微微一笑:“奴婢是来给皇上讲故事的。这头一个,是关于理亲王的。奴婢还记得,奴婢刚刚到御前的时候,皇上和理亲王真是形影不离。所以,那个时候理亲王若因不肖之举被先帝斥责,皇上大约也没被少连累。可是先帝对这样的株连,却是高兴的。奴婢还记得,先帝曾经提起往事,大意是,都说天家兄弟失和乃是冥冥注定,可是您和诚亲王,却能如此尽心辅佐东宫,让他甚为看重。即便后来他知道,诚亲王对理亲王的设计,但是对皇上您,可依旧是赞不绝口。再后来,他老人家觉得,理亲王身为太子多年,朝中巴结之辈蝇营狗苟让人讨厌,可是他又不够坚定以亲贤远佞,不得不忍痛设下圈套,那便是二废太子的故事。先帝说,他打心眼里心疼这个儿子,也打心眼里知道他的能耐并不足以乾纲独断、稳定社稷。与其来日不得不面对清君侧之类的祸事,这冷血无情的勾当,就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为儿子们做了吧。奴婢还记得,记得很清楚,理亲王初初被禁于咸安宫,他一夜之间如同两人,前一日飞扬跋扈,后一日便淡泊沉静。奴婢便知道,是的,理亲王是真的懂先帝的人。“

雍正前不久才颁旨,把三阿哥诚亲王贬去遵化,理由便是他和废太子理亲王过于亲厚。这件事闵敏自然是知道的。看她如此坦然的述说往事,雍正自然把脸都沉了下来,冷的如同腊月里的永定河面。

闵敏的笑容实在是悲伤,且纠结,她捏紧了手里的锦囊,似乎希望从中获得力量,让自己足以保持这种平静的述说方式:“另一个故事,却是怡亲王也晓得的。”

雍正和十三阿哥同时皱了皱眉,前者眉梢压低,后者深吸一口气。

闵敏接着说:“那是哪一年呀?对了,是良妃娘娘殁了后的第三年吗?为了能够让先帝欢喜,八爷可是费了好一番心机。那两只海东青,来的真的不容易啊。奴婢记得,那两年,八爷是在御前极得宠的,他办了许多件漂亮的差事,朝野上下对他也是赞不绝口。皇上,皇上应该也记得的罢。可是先帝心里头却是忧愁,一面是皇上您冷静果敢,一面是八爷温厚沉稳,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呢?若他老人家索性狠了心,由得你们去,大约连临终遗言都不会有了吧。反正皇皇龙椅,能者居之,大不了便是一场永乐建文的往事。可是,他不忍啊,手心是肉,手背亦是肉,都是大清朝的肱骨栋梁,他哪一个都不舍得折了。既然如此,不如,不如用一对畜生的性命,来换取尊贵鲜明的不同。八爷的念想,彻底断了,后头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雍正淡淡地看了十三阿哥一眼,十三阿哥却强忍着咳嗽不说话。

闵敏的脸上滑落一行清泪:“只是,先帝终究还是没能料到,成王败寇这件事,并不是谁都会坦然接受的。尘埃落定后的一笔勾销,也不是谁都能够轻松做到的。奴婢知道,八爷九爷确有失德失行的地方,可是奴婢心疼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先帝啊……”

雍正定定的望着闵敏,咬牙切齿一般说出两个字:“大胆。”

闵敏摇摇头,把手里已然捏皱的锦囊放到了雍正的面前,跪了下来:“奴婢不敢为罪人求情,奴婢只是念着皇上宽厚英明,定会体谅先帝苦心,留给诸位爷一份体面。”

雍正望着那锦囊,并不做什么。

隔了良久,十三阿哥终于叹了一口气,慢慢走了过去,从锦囊中抽出了那一方白绢,慢慢打开,即便是早有准备,却还是愣住了。

闵敏又道:“奴婢知道,奴婢受先帝重托,并非是奴婢才识过人或智谋无双,皆因奴婢陪在先帝身边十余年,对先帝心中所想所虑,知道的清清楚楚,亦无时不做叹息怜惜。虽然和十四爷情投意合,但并未有半点偏倚私授,多年来始终置身事外。奴婢也知道,先帝迟迟未将奴婢婚配,亦是因为这份托付的关系。奴婢不敢说,皇上可以因为奴婢这一番话,能够放过诸位爷,但求皇上体恤先帝……”

“哼。”雍正打断了闵敏,连弘历和十三阿哥都被这冷哼惊着了,“皇阿玛应该知道,坐上了这把椅子,便是千古孤寡,从此无父无子,无亲无眷,唯有君臣尊卑,这便是帝王的悲哀,也是坐拥天下不得不承受的,诅咒。”

“正因为先帝深受其哀,所以……”

“既然皇阿玛深受其哀,那又留这遗诏做什么?”雍正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闵敏直起身子,叹了口气:“奴婢以为,先帝知道,皇上一定有两全的法子。”

“哼,不负如来不负卿也好,不负功名不负卿也好,如此贪心,怕是天有不容……”雍正冷言道。

闵敏慢慢闭上眼,又慢慢睁开,她站了起来,取下灯罩,拿过那方白绢,放在火上。

噌……一下就着了。

“闵敏……”十三阿哥忍不住惊呼。

闵敏自然知道,这可是大不敬的死罪,但是这却是她集合两个闵敏的脑仁所能想出来最好的办法了:“望皇上宣示圣恩浩荡,给诸位爷一个体面。”

看着闵敏重重地跪下磕头,十三阿哥终于也说话了:“皇上,事已至此,纵然留人一线也无不可,毕竟,多年前那些兄弟情份,并无虚伪……”

天气甚是酷热,屋子里头却是冷极了。

过了许久,谁都没有说话,直到闵敏竟然无法感受到自己膝盖的疼痛,雍正的座椅终于发出了一声吱呀的响动。

“苏培盛!”雍正大声喊。

“奴才在!”

“传朕口谕,女官闵敏,御前失仪,责令闭门思过,若无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带下去。”雍正一字一顿的说。

苏培盛并无迟疑,直接到闵敏身边,轻声道:“姑姑,请吧。”

闵敏蹙着眉,重重磕了个头,才在苏培盛的搀扶下,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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