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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忆中的比试

一根黑色的羽毛随风飞舞着,飞过喧闹的街道,躲过孩子的小手,落下,却被疾驰的马车带起的风又吹了起来。飞到湛蓝的天空,飞舞着,突被一蓝背白腹小鸟叼了起来,送到一个倒立着清冷的穿着银色衣服的俊秀男子的手中,倒影?原来……刚刚的一切不知何时变成了虚幻的倒影…

男子站在湖边,眼神清冷,面容俊朗,蓝色长发随风飞扬,身形挺拔,看着手中的黑色羽毛,心中不知是询问还是回忆——“怎样的速度,才能掌握自己的生命……”耳边不由的好似又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世界上没有一种鸟能够一直飞翔,永远不需要落地……”……又有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当你自由飞翔的时候,你会忘了这一切……”。会忘吗?为何?却,仿若昨日…

“你太慢了!”祭梦的声音从云影身后传来,最后一声已经在云影的前面了。

“我在等你,怕你输的太惨。”云影从感伤中惊醒,继而挑衅地道。

祭梦从上方飞着看了眼云影,云影说完脚下发力,二人在深山森林中比起了轻功。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茂密的如原始森林的森林中,二人在一棵大树的顶端上停了下来。

祭梦双手抱臂,眼睛望着天边的夕阳,“每次执行完任务,你都会很感伤。”

“掌握着别人的生命,却要亲手将他们结束!你不觉得很残忍吗……”云影脚尖点着树叶站立着,看着夕阳,眼神有着伤感与迷惘。

“我会试着不去想这些问题,想的太多,对自己也有点残忍。…重要的是,死去的人已经得到解脱,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体会到。”

“唳——”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一声鹰鸣。

祭梦看向声源处,缓道“是将军最宠爱的猎鹰,在追杀它的猎物。”

云影看着被猎鹰追杀的白鸟,有些伤感,“其实,我们也是将军的猎鹰,不断在做同样的事情…”

祭梦看气氛有点凝滞,转而道“也许有时候,我们可以偶尔做些不同的事情。”

“哦?”云影转头看向祭梦。

“我们来打个赌,救下小鸟,同时又不伤害猎鹰的就是赢家,输的人要为赢家做一件事。”

“什么事?”云影双手环抱,语气轻快的问道。终于有了点少年活力的样子。

祭梦的表情别有一番引人,“我赢了,你就知道了……”不等云影说完就一个闪身追鹰去了。

云影看着祭梦的背影,挑衅的说“可惜,你会输!”“输”字着重音脚下发力也追了上去。

二人你追我赶的就追到了城里,祭梦从一个高层的瓦房的屋顶滑下,顺势进入一个二层的窗户里,在直往前窗去的短短的路上墨鸦还很没节操的碰一下这位姑娘的手,扶一下那一姑娘的肩,揽一下另一姑娘的腰。白凤也从窗口进了来,看到墨鸦又迅速追来,墨鸦一看,唇角泛笑,把揽着腰的女子推向白凤,自己到了窗边,女子惊呼差点要摔倒,白凤经过女子身边本来竭力要避开女子的,看到女子要摔倒却不得不扶一下,揽着女子的腰将之扶起,云影并未看女子而是抿唇看向窗边的祭梦,祭梦回头看向云影轻笑了一声闪身飞出,云影也一闪飞了出去,徒留三名女子在阁中惊讶、犯花痴。

激烈而又富有游戏性质的追逐还在继续,两位旁若无人的在繁荣的街道上、显眼的房顶上奔跑跳跃,越过石桥,跳过小船,云影一个跃身单脚踏在一个燕子纸鸢上借了个力,手一伸想要够那被追杀的白鸟,却差了一点点。

眼看那猎鹰要抓住白鸟,祭梦一个跃身用双臂虚搂住白鸟在空中侧过身子躲过了猎鹰的爪子。

祭梦落在一个房顶上,将怀里的小鸟亮了出来,“它受伤了……”轻轻的声好似怕惊了小鸟似的,小鸟在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上不安的挣扎了几下就被云影接了过去。祭梦看到白鸟在云影手中安静的模样笑道“看来它更喜欢你~”

云影站在房顶的飞檐翘角上,看着手中可爱的像小凤凰的白鸟,手中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小布条给白鸟包扎脚上的伤口,听到祭梦的话,云影颇不客气的道“你是乌鸦,身上死亡的味道太重。”

祭梦听言没反驳什么,潇洒的坐在屋檐上,“能够拯救一条性命,果然可以让心情更轻松些。”

云影依旧专心致志的给小鸟包扎,听到祭梦的话云影忽然感到有些好笑“你是在为自己杀戮太重而忏悔吗…”

“我不需要忏悔,在这样的乱世中,生命原本就很廉价。”

云影给小鸟的包扎布条打上一个结,小鸟在他的手中扑腾着翅膀努力要重新飞起来,“如果努力的话,也许,生命比想象中要顽强。”

祭梦看着远处,眼中不知有什么样的情绪,也许复杂,也许什么也没有……“有些生命,在浑浑噩噩中慢慢地流逝。有些生命,却在一瞬间被人夺取。我们掌握着别人的生命,但却不知…能否掌握自己的命运。”

白鸟依然在云影的手中扑腾着,凤凰似的白色尾羽格外漂亮,神色懵懂的看着云影“啾叽”几声。云影看着小鸟,听着祭梦的话,皱眉沉声迷惘地呢喃道“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如果有一天,换了我处在它的位置,遭受猎鹰的捕杀,我不会期待有人来救我,想要活下去,我就必须靠自己,足够的快。”祭梦看着下面的人忙忙碌碌无所谓的说着有些悲凉的话语。

“要快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掌握自己的生命?”

听言,祭梦沉声,“必须要快到,超越生命的流逝……”不算回答的回答不知是否代表着他们无奈的命运…

气氛有些沉肃,白鸟扑腾了半天终于飞了起来,绕着云影飞了半圈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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