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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满载而归

今天凉皮要送蛮牛去城外大营,失传多年的家学武功眼看就要学回来了!跟着就是青松,石头,柱子小刚带着石岗村车夫和初来乍到的退休孤身士兵驾着马车牛车搭着二百锭黄金上街。青松房间里就只剩下一百多锭黄金了,花钱如流水啊!青石和舅老爷带着村子里出来的汉子们看家。

石头牵着马车,小刚和青松坐在马车上。柱子跟着第一辆马车,车夫们各自牵着自己的牛马车,皮甲士兵们默不出声的跟着车队目光迷茫呆滞!青松总是觉得这样不对但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就悄悄的询问小刚怎么办,小刚扯着青松的衣服站起来好像在顽皮要爷爷背着一样把小嘴巴凑到青松的耳朵边说:“这些老兵心上有病,我们要找事情给他们做!有事情干了很快他们就好了!简单的说就是存在感!”青松完全不懂什么是存在感想着小刚说什么就什么吧!

一路上小刚要这要那青松都点头同意,结果柱子一锭黄金砸下去人家全部找不开也就什么都没买到!石头也不管,车夫们没石头示意也只管自己赶车。老兵们看不下去七拼八凑的弄了些钱给小刚买东西,小刚嘻嘻哈哈的喊谢谢!一个个的老兵仿佛体温又回到了身上渐渐有了生气!青松也一个劲儿的道谢说是:“唉!人老了考虑不周啊!完全没想到带些零钱!谢谢各位了!”绝口不提要还钱什么的事情,反正就是道谢!

终于到了一个两层高卖服装和布匹的大店面青松喊石头停下车队,抱着小刚留下柱子和车夫带着石头和全部老兵进去了。看着破衣烂衫的老兵们店家想请他们出去,但是看着青松他们三人就知道这是大主顾上门了。店家凑上来热情的招呼,青松只顾自己带着小刚玩并不理会。还是石头给店家说:“别去打扰我们家老大人带孙子玩,孙公子高兴了能把你这店买空!”突然小刚喊:“爷爷,我们走吧!我要喝水!”店家心说;不好,这个小祖宗不高兴了!赶紧招呼伙计:“去给小少爷上茶!用最好的花茶!你去搬凳子来给老大人坐!你去厨房找些点心来给小少爷享用,快点!”青松终于看了店家一眼点点头,店家受宠若惊!

石头趁热打铁悄悄说:“怎么样吧!小少爷高兴了什么都好说!”店家也悄悄对石头说:“多谢!”然后回头喊:“给这几位大爷也上些茶水来,这些大爷一看就是老大爷才请回来的看家护院!上浓茶给大爷们提提神!”才吃了早饭没多一会儿,但是孩子的消化能力总是那么强。小刚拿着糕点一个劲儿的往嘴巴里赛,说是糕点,其实也就是一些干果发糕之类的,还是加盐的发糕。等小刚觉得又吃饱了喝足了,指着一个老兵:“爷爷,这个伯伯刚才给我买了个会转圈飞的虫子,爷爷要奖励他哦!”又指着一个说:“这位伯伯给我买了羽毛做的扇子!”青松点头对石头说:“给大家每人制两套衣服,光鲜点的!”

石头转身对店家说:“大生意上门了,我这些伙计你们每个给找两套衣服来,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要过年了,你这店里东西足吧!等下老大人要买,你可别不够卖!价钱你懂的!我们老大人不在乎的,但是我在乎,如果让你卖了高价,以后我怎么混日子?”店家点头哈腰的:“那是!那是!您是什么人啊?我能懵您吗?昨天你们把那么大菜市都给搬空了的!小人明白的!”嬉皮笑脸的还对石头挤眉弄眼!

石头假装很惊讶的看着他:“哟!你连这个事都知道了!”“嘿嘿!昨天对面卖烧饼的家里来了客人想去买些菜蔬,结果一到菜市上空空如也!别说菜,连人都见不着了跑去老朋友那里才知道城里来了贵人把买了如山一样的菜蔬和肉食送城外大营去!小人在没生意的时候常和他聊天,今天一大早他就告诉我了!十辆大车,二辆马车八辆牛车,神仙一般的老大人仙童一样的孙公子,还有精明能干的大管家亲自赶车!我一猜您就是了!”说完就递来一个钱袋看样子还很是有些份量,想要贿赂石头,石头瞪他一眼:“赶紧的收起来吧!我能跟着我家老大人就满意了,你别拿这些玩意来坏了老夫的道行!”

说话间老兵们的衣服都给配好了,石头让他们一件件的试穿尺寸不对的马上改。店家像牛皮糖一样的粘着石头,重复着石头的每个要求!小刚还在这看那看,脏兮兮的小手摸摸着摸摸那的。突然说了一句:“爷爷,他们做的没有上一家的好看!”店家差点一个跄踉差点摔倒,小刚又说:“但是他们请小刚吃了糕点!爷爷就买下他们一些东西吧!”青松笑着说:“好!算他们有点眼力!”指着店家说:“来,我问你!”

店家风驰电骋一般的速度闪到青松面前:“老大人请讲!孙公子真是可爱啊!”青松很高兴:“虽然做工差些但是布料还行,你这店里有多少布料?绢帛,绢布,棉布连库房的一起,我都要了!”

店家一时间晕头转向还弄不明白,石头拍拍他:“我家老大人说全部要了,就是全部要,你赶紧的把帐算好,注意你的报价高了我们直接走人!”店家把价格压的很低,最后还去掉零头,二十金就把店里全部的布料清空了!三十套老兵的衣服他也只报了一金的价格,青松说他还算老实又给车夫们每个买上一套结果九套只要二两黄金。

交易完毕,一行人又走下一家,老兵们穿上衣服也是精神了很多加上如此购买实在很是刺激一下心情就好了起来。一上午以后整个郡城的现成布料都被他们拉到了院子里,吃过午饭众人又不慌不忙的开始扫荡市面上的粮食,扫着扫着把库房里的高粱也全部扫了还好没扫荡苞米和大米。从来没有人这样干过,大家也不知道什么是经融,连小刚都不懂经融。等他们扫荡完毕以后市面上布料和粮食的价格一个劲儿的往上翻,最后是郡守动用了官府力量才又把价格压下来。如果他们心黑又把东西高价给卖了,能赚不少的钱。但是心高气傲一心为民的城守一定会严厉打击这种做法!人家是买回去自己用不是为了赚钱,城守大人也就忍了!默默的给他们擦了屁股。

青松等人并不知道郡守给自己省下了一个大麻烦!装起货物就开始往金沙城运,凉皮亲自押车来回的跑全部用他带来的二十五辆马车,路上的关卡也不敢对他进行阻拦。每天都是一个来回,金沙城里的驿站已经成了货栈,驿站堆满了又往兵马司里塞,还好以前金沙城兵马司驻扎的士兵多现在兵少,空房子多。金沙城县令得了一些好处装着什么都看不见随他们折腾去。眼看十天的租期就到了,青松又让石头给了房东一锭金子,东西太多搬运不完!

最后一个麻烦事情,小刚也感觉到了市面上的变化,盐这个东西价格昂贵,而且不敢扫荡,也不好扫荡!想来想去还是去找了郡城兵马使,兵马使牵头和城守谈好了条件,城守又亲自联系了盐镇司让他们赶紧去产盐地调拨二千石盐巴,同时让青松出五十金直接从盐镇司拉一千五百担盐。大家不知道的是,将军答应城守派出了三万皮甲士兵在这冬季帮助凤仙郡梳理河道挖掘蓄水池,好在城守也答应管饭,但是他不给工钱!这样做大家都一些绕开了法令,但是效果是非常好的明年凤仙郡的收成一定会更好!郡守用库房里仅有的五百石盐支撑着整个郡城和周边村落县城的用盐也是如履薄冰!

郡城兵马使给凉皮办了个协助运粮,凉皮才敢这样来来往往十多天。终于把买来的粮食,布料,盐全部运到了金沙城已是初冬了。最后一趟,凉皮的二十五辆马车,石头带来的十辆牛马车去郡城铁锭库房拉走了寄存的一万斤铁锭。这个东西属于大秦严格监管战略物资,还好是因为建城有建城诏书。

大半天的时间以后,大家回到了金沙城,不可避免的要拜见一下县令了。一回到金沙城,凉皮的胆子可就大了,把老兵们和退休军马安顿在驿站,把铁锭拉倒兵马司像是他自己家一样。给了车夫们足够的工钱,但是不准他们解散要求他们往石岗村搬运而且让老兵痞带着十个皮甲士兵押车。好在这个时候雨少,车夫们高兴而又疲惫的拉着货物又上路了。就剩下石头的一辆马车了,搭上几匹布料青松和小刚准备去拜访一下县令。

凉皮骑着他那军马跟随着青松指着路招到县令的府邸,此时天以将黑了。县令也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里,不是很大房子但也三进深的院子。凉皮上前叫门,两个家仆给开了大门迎接青松等人,县令也穿着便服走出大门来迎接众人四十出头的样子清瘦的身材四尺多点的身高,青松下车来石头奉上布匹绢布,县令眉开眼笑的带着几人进了堂屋。一番交谈才知道县令名叫万卷,布衣出身已经五十三岁,是由郡守李斯然推荐才进入仕途。保养极好,面对未来的贵族也好风度翩翩不失礼节。金沙城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很不重要的小县城所以才轮的到他来做这个县令,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对于青松家族建城只要不是很过分的他都会答应。众人在县令家吃了晚饭,小刚见县令家里清苦又悄悄的让青松在离开的时候送上一锭金子。县令欣然收下,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有钱赚不昧良心什么事情都敢做。

当晚又接着拜访了凉皮家,看着凉皮家里的处境青松一阵心寒突然想这次就接走凉皮的家人回去过年小刚也同意。于是青松对凉皮的父母说:“弟妹!开水兄弟身前和我三弟青石如手足一般,现在我们渐有起色凉皮又军务繁忙。你可愿跟我们回去也好有人照顾!”凉皮的母亲说到:“怎敢劳烦伯伯一家!老身虽然年事已高但在这里也好照看孩子们缝缝补补,浆洗衣物什么的!”青松再次劝说:“弟妹若是愿意前往,曾此初冬之季还不是很冷只需两日就可到达,孩子们自然同往。我那里空地很多也好专门给弟妹搭建庭院让孩子们有地方玩耍,弟妹在此我们实在心中不安。凉皮也是因为牵挂家里屡次犯错你可知晓?”“哦!果真?”青松点头说起了来金沙城的时候遇到的事情,这时凉皮在院子里好像和什么人在说话。凉皮的母亲喊到:“孩儿在和谁说话?进来我有话问你!”

结果进来两个人,一个竟然是凉皮的小舅子!两人站着不说话,凉皮的母亲知道事情是真的了就对青松说:“谢谢伯伯!明天老身就和孩子们一起跟着你们去吧!以后还劳烦伯伯照看了!”又看着凉皮和他小舅子说:“你们两以后不可再做那些下作的事情!钱包,你这么晚了来找你姐夫又有什么事情吗?”

凉皮的小舅子名字还叫的好,叫钱包。小刚差点没笑出声来!钱包支支吾吾的望着凉皮,凉皮帮他回答:“他那里生意不好!看着青松伯父购买了这么多的布料想请伯父给点活做!”青松对他们两个做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打量了一下说:“可以给你一些活做!你可愿意老老实实的干活?”钱包点头忙说:“愿意!愿意!虽然我的手艺赶不上对面的礼福店,但是我做的东西也很扎实的!老大人给点活做吧!这金沙城一天不如一天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伙同姐夫挤兑人家的!您老人家给点活做救救我们吧!”

青松问凉皮:“真的已经怎么严重了吗?”凉皮点头:“是的!他手艺赶不上礼福店,东西本来就比他们便宜些,以前人多还能买些出去,现在人少了越来越是难熬!”青松思考了一下说:“你接鞋子的生意不?”钱包回答:“当然做了!老大人要做多少啊?”青松说:“你给我做三千双男鞋吧!和凉皮的差不多尺寸就行!布料我不会给你,你自己去准备布料。要多少钱?”

钱包掰着手指一算说:“鞋子是个费劲儿活计,成本要二十钱,工钱要二十五钱。四十五钱一双,三千双要一十三万五千钱,等于一金三两五千金子!”青松说:“那你给我做四千双吧!要多少时日?”“回老大人话,如果全家一起做要半年!”“我给你二金你就不用找我零钱了!如果你老老实实的肯干活,以后接你全家去给我那里做鞋子,虽然辛苦但我不会亏待你们的!”让凉皮自己先取出两锭金子给了钱包,在郡城的时候青松给了他十锭金子的让他用来打赏士兵还有以后的车马用度!凉皮领着钱包道谢然后送钱包出去,钱包揣着两锭金子兴高采烈回家了。

天亮以后道别凉皮带着凉皮的母亲和孩子由石头赶着马车就踏上了去石岗村的路,老兵们把青松扶上一匹退休军马牵着,其他的军马也给驮上一些粮食。还是从官道上回到了石岗村,青松告诉凉皮的母亲和老兵们,我们在这里息一晚明天就可以到家了。石头一回到村子就给大家分了在县城兑换的钱币,各家有的端着木盆有的提着竹篮来领钱币。九个车夫已经在县城由凉皮给了工钱石头回来以后又给补上了一些。今年石岗村的冬天好过了。

天色还早,青松带着柱子和小刚步行去看望石头的婶婶就在路上小刚发现了一些硫磺石。小刚捡起石头让青松在回去以后喊村正发动村民去找个东西然后运回自己村子去。来到前任村正家柱子送上礼物补上了上次的见面礼,这次青松和干姐姐说明了缘由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原来老太太叫做翠花也是没有姓氏的人,老人家知道了青松在建城愿意带着全家过去帮忙。三人在老太太家里吃过晚饭,天亮以后大家收拾好行装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路上不敢太多的停留老兵们带着退休军马搭上一些货物紧紧的跟着。村里出来的汉子们抬着晚上赶制的滑竿上坐着女眷和孩子们换着人手紧走慢走终于在天黑的时候到达了村子,到达以后青松还亲自安顿好众人,总算到家了。凉皮的母亲和翠花一家都被安排在前院,十多个老兵住进了小刚家现在小刚全家已经搬到大院子的后院所以房子空着。给家里铺满厚厚的稻草垫上兽皮就这样作为老兵们的临时居所了,到也还暖和!

天亮以后,青石带着老兵们赶着马驮着青砖出村修路用烧制的青砖到还方便,青松和舅老爷的全家在后院制作独轮车,青山和柱子带了些人蒸粮食准备再次酿酒,小刚指点叔叔伯伯们在村里的空地上平整地基准备建造新房,孩子们知道小刚回来了也来凑热闹,大一点的孩子也帮着搬运青砖。

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过年以后会有上千退休老兵带着家甚至是带着亲戚来,还有九百退休军马也会一起到达。要赶在这之前,准备好足够的生活条件!无形的压力对于整个村子里的领头人来说是那么的实在,几位老人和小刚都知道这是冒进的代价。酿酒得到的黄金使大家都晕了头一下接收了太多的人口和牲口。午饭的时候还好请来了翠花姑婆一家人,虽不精致但很可口很开胃的饭菜把这种压力给冲淡了不少。饭后青松明言对翠花一家和老太太们表示感谢,老太太们在青松的感谢中体会到了自己的价值也很是高兴。

小刚看着这么多的碗筷要做清洗很是费力拉着刚吃了午饭的青松和青山去了后院,交代了土法制碱让两位老人赶紧去办。青山说到:“还是我去吧!大哥和小刚去建新房吧!你是唯一的木匠那里更需要你!我带着大牛和桃子他们去做个事情!”土法制碱很简单的,黑色的草灰碾细加清水多次搅拌然后加热冷却就出来了,还不污染环境!青山带着大孩子们完全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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