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毅然站起来,走向的是房间独立洗手间。
杜子铎并没有跟过去,因为,多了一份尊重,见过太过女人,这个女人骨子里跟其她皆不同,无需过多的语言去广宣自己,他便感受到了她内骨的倔强。
白雨墨躲到洗手间,任凭眼泪放肆的滚落,有钱人一方任性就可以随手毁掉别人,可是自己呢,唯一的任性就是伤痛极致后的自虐。
她打开喷头,把水开到最冷,让冷入血的水无情的浇筑下来,慢慢的,身体就像是进入了另外一种世界,那个世界像雪漠,寒冷的妖娆着,那个世界像海洋,漩涡团团,无限沉沦自己。
杜子铎的心里不知道缘何,透着莫名的不安,这种不安让他怎样都走不出这间卧室,“雨墨,你,你,还好吗?我进去可以吗?”
其实杜子铎方才根本就没有看清楚白雨墨的身体,只是满枪恨火的发泄一番而已,他脑海里装的满是杜子锌,此时,回味才想到,她,美得像遥远的山峰上的一朵白莲花,纵是啄下一丝芬芳,都沾染的久久不去。
“我在!”白雨墨根本厌恶到了极点,听到这个声音,强韧着让自己伪装的平静,不想索取任何怜悯。
他毁了她,这是事实!
原来她跟杜子锌一样,都是极端完美主义,他爱不起来破碎的东西,而,她,亦是如此,可是,碎的是自己,她连自己都爱不起来了,唯有继续毁。
腿间的血终于流的更猖狂了,以至于,钻心的疼痛让她蜷缩起来,真的痛,月事期间被粗暴,接着用冷水浇筑,原本就虚弱的身子如何能承受这番折磨。
“救,,,,救,,我!————”白雨墨从来没有尝过如此剧烈的疼,余音残喘从颤抖的贝齿中挤出,唇都是冷的,这一刻是真的痛到了难以承受,她想过死,因为痛的狠了,死是解脱。
杜子铎一直就不安的倚靠在洗手间门外,一门之隔,这个声音,他立马冲了进来。
一地的血水,白雨墨就像是被暴风雨打烂的花,残瓣香落。
“水这么冰,你这是要自杀?”杜子铎关掉喷头的瞬间才意识到这段时间她对自己残忍的做了什么。
脱了自己的睡衣裹起她,便大喊楼下:“快,打电话让罗医生赶紧过来!”
罗医生是杜家私家医生,平日只对杜家重要人物负责,杜子铎自己都惊讶为什么不是第一时间送白雨墨去医院,而是喊了私家医师,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她?
不不,这是内疚,这是善良,是他自己知道事情的始末从来都跟她无关,是内疚,自责,是的!
很快,罗医生赶了过来。
“身体太虚了,恐怕以后会捞下痛经的毛病!”
“不不,你一定想办法,你一定想办法,我不允许她捞下任何病!”
“大少爷,你别急,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这样,我给开几服中药,马上让人熬,主要是大少奶奶身子骨太虚了,底儿太薄,加上,,,!”罗医生没有继续说。
“那好,马上,你马上,我这就找人去做!”杜子铎焦急的催着罗医生,开好了单子,自己送到楼下,让云姨最快的速度去拿药,回来马上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