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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家

回家的心情是如此的迫切,想起慈祥的曾祖父和爷爷,心中一片安宁。至于小时候没少给自己做竹笋炒肉的父亲和做红烧肉的母亲,更是让自己感觉到温暖。似乎几百公里之外,他已经闻到母亲做的红烧肉那诱人的味道,至于竹笋炒肉,额……那还是算了吧,上大学之后就没尝到了,而且他也不喜欢。

不过想到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家庭成员,那就是他的妹妹马璐瑶,马行舟一脸黑线,比他小七岁的妹妹简直就是小说中描述的魔兽。

由于老爸枪法超出了计划生育的威力区域,所以背负着金账单出身的妹妹得到了全家上下的喜爱,马行舟更是突然就有了一种做哥哥的神圣使命感。

其实小时候的妹妹还是蛮可爱的,也算得上乖巧听话。可是自从马行舟初中后修行一路千里,在妹妹面前炫耀似秀自己的身体协调能力后,马璐瑶就要求哥哥表演很多高难度杂技动作。

尽管年幼的妹妹没有模仿自己的危险动作,但是被发现后被老爸惩罚还是不可避免。而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马璐瑶也许实在太喜欢哥哥那炫丽的动作,总之经常死缠烂打地磨着马行舟要求看表演。于是,马行舟吃竹笋炒肉的次数不断增加。

另外,由于乡村小学里面的男生向来是由欺负女生的传统,所以马璐瑶时常会哭着鼻子回来。父母其实对这种情况也很无奈,要是打架倒好找学校或者对方家里说理。可是妹妹是经常被别人拉下小辫,或者在抽屉里放了青蛙,这种恶作剧实在是提不上台面。

马行舟到很理解那些男生,别看他自己的最好的形容词就是五官端正相貌俊朗,但妹妹那会长得和小公主似得,简直是飞机中的战斗机嘛,不被男生用小手段求吸引才怪。

理解归理解,那会还没有形成正确三观又自持强大的马行舟,可不会同情那些小屁孩,在放学路上堵住威胁是家常便饭,严重的时候还会施展拳脚。这导致了他在家里的生活,阴霾渐重。

如果说以上这些都是出于马行舟自愿的话,那么被小男生们欺负的妹妹减掉累赘的小辫之后,就开始了她华丽的变身。首先,出于发泄心里,马行舟是被恶作剧的对象。虽然妹妹的手法并不高明,但架不住祖国的花骨朵不缺乏养分,成长迅速啊,旬日间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其次,为了实现从被欺负的角色转换,妹妹放弃了无忧无虑的童年,也开始了修行生活。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也许是妹妹的天资出色,在丹成期之前的修行,要比当初鲁钝的马行舟要超出一百倍啊一百倍。仅仅用了一年时间,马璐瑶就聚气有成。

聚气期的能力其实并不如何大,打个恰当的比方,也就相当于专业运动员的身体素质。可是天知道是不是月棱镜威力,马璐瑶学起技击来如同美少女战士附身。已经摸到丹成期门槛的马行舟,竟然在切磋中多次失手。

命运的齿轮坚定不移的转动,从此他的悲催生活开始了。妹妹童鞋化身梁山好汉,干起了劫富济贫的勾当,多次得手之后,又不管马行舟其实已经被洗劫到贫困线以下,非要立志抢走哥哥富豪的最后一个铜板。

尽管一段时间之后,马行舟就摆脱了手下败将的称号,但是老爸说好男不和女斗,老妈说男子汉的素质在于尊老爱幼,尊老爱幼和男子汉有关系?不过,他也不能死皮赖脸的找高挂免战牌的妹妹再战一场吧?

马璐瑶女侠看到大哥的无奈,好像开窍般放弃暴力型的抢劫手段,开始了有技术含量的智慧型敲诈。按说马行舟是完全可以拒绝犯罪分子无理要求的,可挡不住妹妹抱住了粗大腿。老爸老妈成不了她抢劫的保护伞,可却为她精湛的演技所骗。于是,马行舟又可耻地投降了。

高中的住宿生活免除了妹妹频繁的光顾,可是周末,还是免不了被盯上了有所富余的生活费。聪明的马璐瑶从来都不会从哥哥手里拿一分钱现金,她只会很甜甜地叫上一声“哥哥”,然后说句“我们上街好不好?好不好?还是好不好嘛。”马行舟倒宁愿给妹妹钱,还不至于连并不富裕的假期也被打劫了。

一路想着心事,就不觉得路途遥远,悠忽间就到了家门口。

跟想象中一样,听到他破车的发动机声响,第一个迎出来的必须是那个威力无比的妹妹。如果忽略那发育的较好的身材,单看那一头短发,和浑身散发出的利落劲,就是一十足的假小子。

见面第一个动作就是伸出右手,开口第一讲句话就是:“哥,礼物呢?”

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马行舟,二话不说,直接从副驾驶上的背包里掏出礼物盒子递了过去。

马璐瑶立马表现出“算你识相”的表情,开始了正式的慰问。

这时,已经大半年没看到母亲才从门口走出来,宠溺地拍了拍女儿的头道:“快让你哥进屋吧,外面怪冷的。”

“妈,这是我给您买的化妆品,同事们都说好用,您试试。”看到母亲眼角渐渐加深的鱼尾纹,马行舟有些感慨自己的不孝。

李桂芳看着儿子手中那包装精美的盒子,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老妈都老了,还用得着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的,太费钱了。”

旁边马璐瑶突然“啊”地跳了起来,指着化妆品盒子上那一排醒目的英文道:“哇塞,大哥,你发大财啦?这得多少钱啊?”

妹妹的话让马行舟很是无语,因为生活压力,朴素的母亲从来舍不得买昂贵的化妆品。给母亲买选礼物的时候,也是让比较懂行的女同事帮忙挑选了一上午,才找到这种包装低调的高档产品,为的就是让母亲能放宽心使用。

可妹妹这一嚷嚷,让他的苦心尽皆化作流水。好在看在儿子离家多时面子上,李桂芳不动声色的收下了。看着妹妹那眼红的样子,马行舟马上机警地说道:“瑶瑶,哥哥可警告你,这可是我给妈妈买的,你可不能偷着用啊!”

小心思被觑破的马璐瑶,气的躲在李桂芳身后,将小拳头挥舞个不停,威胁意味一览无余。

进了一楼大客厅,没看见父亲马国泰。倒是看到太爷和爷爷两人,正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就着茶几下围棋。

恭恭敬敬地朝两位老人家鞠了一躬,然后才轻声地说到:“太爷,爷爷,行舟回来了。”

头发依然自然乌黑的爷爷,笑着上下打量了毕恭毕敬下长孙,满意地点点头:“回来就好。”而看上去鹤发童颜的老太爷马长青抬起头,看了下风尘仆仆的曾孙,道:“恩,去洗把脸,和你妹妹去玩吧,有什么话吃完晚饭再说。”

表面上两位成丹多年的老人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了解他们棋路的马行舟,一眼就能从棋盘上看出,两位老爷子的心思,恐怕全在自己电话里提到的灵宝上了。但是他也没多说什么,而是依从老太爷的吩咐去了。

目送马行舟去了里间,马鹏程才轻声地开口道:“爸,您说我们都已经是从心所欲的年纪了,有必要遮遮掩掩地吗?”

马长青奇怪的看着儿子,颇有些调皮的笑道:“你没看见那小猴子将背包放在楼梯口嘛?你都说了我们可以从心所欲不逾矩嘛,我们可以自己找啊。”

听到父亲的提议,马鹏程实在忍不住诱惑,将手上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扔,就站起来径直地走向杂物架。背包里面的东西不多,两个调皮老头很快就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茶几上的棋盘被麻利地收了起来,三片碧绿碧绿的竹叶整齐地放置其上。马长青当仁不让先按个得感觉了一下,运气比较好,虽然没经过微调的灵宝不一定好用,但是中间的那片还是很给面子地飘了起来。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两位老爷子还是比较惊讶。

马鹏程更是急不可耐地对剩下的两片竹叶青发动攻势,算是马行舟鸿运当头,右边的那个竹叶青也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

这下子就如同得到遥控飞机的小孩,两个人一下子玩得不亦乐乎。从开始慢慢悠悠地转动,到最后越来越熟练,甚至老太爷最后都能控制着竹叶青耍起了太极剑法。

得亏一楼大厅够敞亮,不然还真容纳不下两个飞行物。马国泰回来的时候,就看着两个老人家在手舞足蹈地又专心致志地玩弄他们的玩具。尽管很惊讶,但是很快就迫不及待地盯着茶几上剩下的那片竹叶青,他知道,那应该就是儿子为自己量身打造的灵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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