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雪灵儿还有什么手段,但是我真怕她当众喊我非礼她,那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于是我老老实实的坐下。
“雪灵儿同学,你欺负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有意思吗?”我苦着脸看她。
“嘿嘿,我觉着挺有意思的。”
她的身份太神秘了,又有不可思议的邪术,我一点都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我觉得自己就是这种人眼里的小白鼠。
“诺,”她解开一袋零食,递了过来。
“谢谢,我不吃!”
“我要喊了啊!”雪灵儿板起脸。
“我吃!”
我心里这个委屈啊,为何这位姑奶奶一直缠着我,偏偏我又惹不起,于是我从那里面拿了一块,“这是什么东西?”
这零食指肚大小,黑乎乎的,拿在手里有点发粘,像是那种果肉话梅。
“补身体用的,你这么瘦应该多吃点!”说完她也往嘴里塞了一块。
不就是话梅吗?看到雪灵儿已经吃了,我也尝了一块,没想到一下子僵在那里。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零食,就像肉片似的,肥而不腻,醇香可口,我不禁感叹了一句,“这是什么肉,真好吃!”
雪灵儿很开心的拍了拍手,把整个袋子都扔给我,看我要拒绝的样子,她又瞪了我一眼。
看样子她很想要我吃这些零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可她刚才也吃了。
犹豫了一会,我终于还是没熬过美味的诱惑,一袋零食基本上都落入我的肚子,雪灵儿开心的对我说,“想吃的话我这里还有!”
“不了不了!谢谢你!”我连忙摆了摆手。
这时候,亮子满头大汗的走了过来,“吃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走近之后,他猛地一抬头,“呦,校花也在啊!”
雪灵儿轻轻地皱了下眉头,站起身来来了,临走时指了指我手里的零食,我没懂她的意思。
“然子,看来校花对你有意思啊!”亮子大声的咋呼着。
“你妹的,没个正事!”我白了他一眼。
亮子嘿嘿笑了两声,突然看到了我手里的零食,他一把抢过去,“什么东西,靠,就一块了!”
他一口吞下仅剩的那块零食,紧跟着就吐了出来,“艹,什么玩意!”
“怎么了?”
“你有病啊,跟生肉似的!还有一股血腥味。”亮子一口吐出来。
我只感觉头咚的响了一声,“不会啊,我刚才吃了那么多块。”
亮子以一种看原始人的眼光看着我,“同学,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穿越过来的远古人!”
“靠,别闹!”
我想起雪灵儿临走时的手势,难道她想让我把零食收起来?可是为什么要怕人知道呢?
“和生肉似的”,亮子的这句话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我猛地想起那次暴雨回家,母亲给我炖了一条鱼,爹说也是生的。
我的后背突然冒起一股凉气。
自从那条生鱼后我一直觉得食欲不振,吃什么都没有味道,我还以为我的味觉出现了问题,难道我一直想要吃的是生肉?
究竟我身上发生了什么?那雪灵儿给我的这袋零食到底是什么肉?
雪灵儿一直跟着我,神神秘秘的,我相信她肯定有所图,而我一个乡村穷小子,唯一所有的,恐怕就是周叔说的我这特殊的身体了。
无论雪灵儿打的什么主意,现阶段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增强自己的实力,而我所认识的人,除了诡异莫测的周叔,就是老艮头了。
老艮头送我的石片,明显不是寻常之物,再加上那天在坟地里,他居然能让那堆雾气后退,这老爷子恐怕也是个高手。
终于熬到周末,这次亮子没有留下通宵,而是跟我一起回家。
两个礼拜没回家,娘想我想的要命,揉着我的脑袋,“小然,今天给你炖肉吃。”
我心里热哄哄的,还是家里好啊,在这才能彻底的放下心来。
厨房里摆着娘刚剁好排骨,足有小半盆,上次病了之后,爹娘决定每周回来都给我补补身子,毕竟跟亮子比起来,我这身格也太弱了。
看见这半盆排骨,我猛地咽了口口水,娘看我饥饿的模样,呵呵笑着,“等会的,还没炖呢,晚上吃。”
不知为何,我现在有种立刻拿起来啃一块的冲动,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大爷的,这还是生的呢!”
晚饭的时候,二伯又来了,带着他的那瓶宝贝酒,他大口啃着排骨,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这吃相有点吓人。作为粗犷的农村汉子,二伯向来不拘小节的,用他的话说,怎么舒服怎么来。
可是二伯的衣服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平常到夏天他就大背心裤头子套上了,可现在居然长衣长袖,虽说是晚上,可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呢。
而且二伯一直有意无意拉着自己的袖子,好像生怕它卷上去一样,我心里纳闷,二伯这是怎么了?
晚饭后,我揣起一盒烟,然后又盛了一碗排骨,匆匆离开家门,爹在背后喊,“然子,干嘛去?”
“去看老艮头。”
我听见娘在背后的声音,这孩子懂事了。
我趁着天色还没黑就看望看望老艮头,一是为了感谢他,还有我想跟老艮头学点什么法术呢。
夏天典型的昼长夜短,七点多了天还是大亮着,我端着排骨一路来到村头,老艮头正坐在院子里,背靠着一颗老槐树,悠闲地抽着烟。
我心道,“这老头可真会享受生活。”
远远地看见我,老艮头哼了一下,两道烟从他鼻子里喷了出来,“小娃崽子,又来干嘛?”
看不出来,这老头两眼昏花,离着这么远居然能认出我来,我赶紧跑到他跟前,“爷爷,想您了,我过来看看。”
把排骨放到他面前的石桌上,“这个是我孝敬您的。”
老艮头呲着大黄牙,一口浓浓的烟味扑面而来,呛得我急忙扭过了头,“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吃不了硬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