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街角,不过形象可是很狼狈,身上脏兮兮的,还有一股腥臭的味道。
不断有路人经过我身边,都是掩着口鼻,偶尔还会议论几句,“唉,真可怜!”
我忍不住爬起来,头还是隐隐作痛,可了解情况后我不禁火冒三丈。
不知哪个缺德的在我身前摆了一个破碗,里面居然还有几个硬币!
敢情是把我当讨饭的了。
我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飞快的逃离这个现场,临走的时候,也没忘了破碗里的硬币也捡起来,毕竟这也算我的财产。
“原来还是个小伙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啊!”身后的声音让我差点崩溃。
万幸,虽然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但我的东西倒是没有丢,可这次脸可是丢大发了,都怪那个雪灵儿,我心里愤愤不平。
傍晚,我回到了学校,满身疲惫。
今天下午的经历,到现在还很迷惑,这座神秘的血坟到底是怎么出现的,里面到底有什么、
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来越多,也越来越危险,似乎我已经迈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现在是晚自习时间,校园内没有什么人,很是安静。
回宿舍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我感觉轻松了许多,该去上晚自习了。
我想偷偷溜进教室,可还没进入门口,有一道娇小的身影挡在我面前,是班长马燕云。
我对她的印象不错,在学校除了亮子,基本上没有过硬的朋友,不得不说,我把她当成了一个。
她声音不大,淡淡的说,“隋然,我们找你半天了。”
我听出了她话里的责怪,尴尬的笑了笑,“班长,能陪我聊会天吗?”
她愣了一下,来到走廊尽头,坐到长凳上,平静的看着我。
我坐到另一侧,半晌,“你觉得这个世界有鬼吗?”
马燕云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有一天,你发现谁都不能相信,你会怎么办?”
“你没发烧吧?”
我苦笑一下,“你会怎么办?”
“先摸摸自己的心,你的心底真的光明吗?”
我用手托住额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问题,我读过一段话,希望能够对你有用,心体光明,暗室中有青天;念头暗昧,白日下有厉鬼,”马燕云声音平平淡淡,却在我心底引起轩然大波。
我为何要相信一个不明不白女人的话,而去怀疑与我一起十几年的哥们?
我拍了一把脑门,一把抓住马燕云的手,“谢谢班长,我明白了!”
马燕云的脸瞬间红了,这时傍晚太阳的余晖撒到她的身上,她的身影与晚霞完美融合在一起,我一时间有些发呆。
她迅速的把手抽回去,我猛地反应过来,脸上有些尴尬,“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脑袋隐隐有些冒汗。
马燕云离开了,脚步有些急促,只给我留下一句话,“班主任找我,因为旷课的事。”
班主任刚参加工作不久,但是看得出来他十分喜欢这份高尚的教育工作,也很想把我们带好,所以对我们的要求还是非常严格的,经常找我们去办公室谈话。
学校办公条件有限,一间办公室有五六名教师,还有其他班级的,在这里挨批评,会被当成反面教材,其他班的学生也会知道,在我们心底这是很丢人的事。
幸好今晚上办公室只有班主任一个人,我认真的承认错误,一份检讨是逃不掉的了,不过我并没有跟班主任说今下午我遇到的事情,我怕他把我送到精神病医院里去。
回到教室,亮子一眼就看到了我,我冲他歉意的笑了笑,他扭过头去,不再理我。
这个晚上,我感觉非常漫长,任我撕了好几张小纸条,写满了悔过的话语,亮子也没跟我说话。
我手机里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其中一半是亮子的,我不明不白的跑出去,肯定让他担心了,可我又不能跟他详细解释,这种感觉能把人憋死。
这一切都太过离奇,放佛突然之间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而我像一只脆弱的小白鼠,不知道前面有什么样的机关。
马燕云也没有过来给我补课,整夜都趴在课桌上安安静静的写作业,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她是不是还在介意我握她手那事,我心里没底。
我掐了自己一下大腿,有些懊恼,“都怪我,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整个晚上,两字没跟我说过一句话,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深夜,躺在床上,我一点睡意都没有,耳边传来舍友的呼噜声,与外面窸窸窣窣的昆虫叫声混在一起,这是夏日夜晚特有的音乐。
正在这时,我发现宿舍门的玻璃上出现一道人的身影,好像往我们宿舍里看着什么。
“班主任真是个负责的老师,这么晚了还来查寝,”我心底暗道。
他经常在睡觉之前来我们宿舍,提醒大伙早点休息之类的,我们都习以为常了。
猛地我意识到了一些异常,这个身影明显比我么班主任更为高大,再说了,我估摸一下时间,现在应该快十二点了,他从来没有这个点来查过寝。
难道他不是班主任?
这个身影就站在我们宿舍门口,不一会,我惊讶的发现门锁在来回晃动。
我们宿舍有8个人,平时晚上都把门插死,这是那种老式的插销门,外面根本不可能打开,可是趁着月色,我看见那插销居然莫名其妙的打开了。
“吱呀”一声,宿舍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我顿时感觉到宿舍里多了一股寒意,此时外面异常的安静,连一直鸣叫的昆虫声也消失了。
“这绝对不是班主任,他要做什么!”我头皮发紧,眼睛仅留着一道缝,死死地看着这道高大的身影。
那人带着个帽子,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大热天戴帽子,有病吗。”
他动作缓慢,在其他的床铺前,他都没做停留,放佛在找什么。
不一会,他就走到了我们俩的床铺前,停下脚步,我隐隐听见了他喉咙里的咕噜咕噜声。
“这不会是僵尸吧!”一个恐怖的念头钻进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