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园外不远处的白苏目送着二人进去,然后两人站在门口处,一个男人站在他们面前,不知道和他们说了些什么,随后二人一直在等待。她随意的找个地方坐了起来,手里随意的抓了一把地上的杂草来揉捏着,杂草的汁液弄的她满手都是,和草渣交杂在一起。
蓦然间,三木突然动了起来,似乎对着什么发起了冲锋,就好像一个名贵的花瓶突然之间从楼上掉下来,然后她以抢救的速度冲过去,在白苏的视觉,肯定是看不到室内,只能看到三木冲了进室内。
不多时,怒喝声以及一些杂声远远的传出,哪怕距离甚远,白苏也能听的一清二楚,随即就连捕茶也冲了进去,她不安的站了起来,将手上的草渣拍掉,扬长着脖子,朝着室内远远观察。
不用说,单凭声音,她就已经知晓大概什么情况,肯定动起手来,她还没搞清楚情况,里面就传来爆破声,看着热闹起来的庄园,不用说,里面的卫兵肯定全部出动了,也就是说,在卫兵还没有发现室外的她之前,要么躲起来,要么直接扭头就跑。
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路,甚至远处,一直延伸过去都是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人的气息,也就是代表着,素苏的救兵还没有到,这样的情况下,似乎她跑回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叫她回去班救兵的话,她似乎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要钱没钱,城里也没有认识的人。
所以说掉头就跑这个计划似乎也没什么用,除了保护自己的性命外。不过,里面的捕茶一旦除了什么事,她和她弟弟也失去了唯一的依靠,且不说白涟有所好转的病情有没有钱来继续治疗,就以白涟的假死功法的特殊性,似乎捕茶死了,就没有人可以唤醒他。
如果这么一细想的话,冷汗都从她额头滑下,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白涟不能被唤醒,紧接着体内依旧被瘴气病仅剩的威能发作,当体内平衡一旦被打破,卷土从来的瘴气病会以更加强的姿态卷土重来,到时候白涟将会惨死。
如此细想,也就是说,这次的事情,她不能置身于事外,捕茶不能出事,哪怕三木出事了,说不定捕茶一气之下,要这里所有人陪葬,这样的结局也不能发生。
该死的,这次来不是探查情况的么,怎么突然之间动起手来,白苏实在不敢想下去,越是拖下去,里面的两个人越是危险,必须想些什么办法才行。
她蓦然躲入树间阴影中,隐藏着自己的身影,庄园彻底热闹起来,所以的卫兵全部出动,她在这里观察得一清二楚,他们在庄园内匆匆忙忙,这一点从门口,窗户,以及一些能够阳光透入的地方都能够看到里面。
似乎有人观察着庄园外,一个卫兵在庄园二楼阳台探了出来,然后头部左顾右盼,锐利的观察似天上的老鹰,任何一点小细节都不放过,尽管如此,他不过匆匆停留间就退了进去,乃是因为爆发出极为强烈的灵力爆破,隐约间还能听到退进庄园卫兵的大喊声:“陆商大人,外边没有他们的人,他们只得两个人!”
必须做点什么。
陆商闻言哈哈大笑,他手中大刀一把用力,直接击打在捕茶手中长剑,这是力量的压制,哪怕捕茶灵力再浑厚,在力量上也不是他的对手,被这么用力击打,脚下步伐连退两步才稳住身影,他稳住身影之后紧抓手中武器,目光沉静的观察着陆商的弱点。
陆商哈哈大笑道:“才两个人就敢来找我麻烦,哈哈哈,狂莽之徒,且看老夫如何活抓你们!然后当着你的面,干翻这个女的!哈哈哈哈,兄弟们你们说好不好啊!”
随即就是起哄一般的好了一声,周围嬉笑更甚,他的目的很简单,捕茶实在太过于沉静,守势稳如山岳,沉着冷静的化解陆商的攻势,哪怕陆商手中大刀如何开合,对方终究能一一接下,滴水不漏,而他攻势稍变或者力气跟不上的时候,必要迎接捕茶的畜力一击。
到时候就是他落败的时候,而三木那一边就不需要过多担心,解决了眼前这个男人,到时候一个手下败将还不是手到擒来?但是眼前的男人,也就是捕茶,他实在是太过沉,所以陆商现在就要用言语来挑唆对方,一旦激怒了他,到时候他的守势出现缺漏,就是捕茶落败之时,哪怕对方灵力再怎么浑厚,也经受不住他手中大刀的一击!
但是捕茶对于这种挑唆并不理会,不过他眼底的闪烁神情已经被陆商捕抓到手,他手下并不怠慢,先是用手中大刀从左往右朝着捕茶削去,大刀挥舞起来徐徐生风,破开空气,撕破气流,上边依附的灵力更是使得大刀上荧光闪闪,刀锋如同猛兽爪子一抓而过一般,朝着捕茶当胸腹部挥舞而去!
捕茶脚下步伐后移,避开当胸一击,右手长剑如灵蛇,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朝着陆商大腿而去,依附在剑尖上边的尖锐灵力如同箭矢的箭头,灵力呈尖锐状,在移动的时候会像被风吹过一般朝后飘,在空中留下点点荧光,剑尖却似箭矢,旋转而至。
面对朝着他左边大腿而来似箭矢的剑尖,他手中大刀手柄一转,强行扭动刀锋,将它横在大腿前,刀尖撑地,剑尖击打在挡在大腿前的刀锋,发出金铁交加声,一股大力从中传来,险些让他拿刀的手不稳,剑尖一触即收,如同杀手一般,一击不中千里逃遁,不过陆商知道,对方在寻找着机会,在等他彻底露出破绽之前,捕茶肯定会保留实力,稳扎稳打。
他最不爽的就是这一点,不过他已经找到激怒对方的方法,似乎在谈及到对方的女儿的时候,捕茶就会急着强攻,对于这一点,这是反攻的好机会,只要惹怒捕茶就行了。
“想不到你连我这个老头都比不上,是不是某些方面不行啊?!攻击软绵绵无力,似女人是的,你那方面不行的话,待会上那个女人的时候,你只能干瞪眼啊!啊哈哈哈!”他说的时候已经笑了起来,果不其然的,捕茶又急着进攻了,眼角还不断的望向不远处激战中的三木。
“分神可不行啊,老头!”陆商抓住好不容易的机会,手中猛然用力,大刀从上往下用力朝着捕茶头顶劈去!
捕茶前进的身影已经没有办法停下,如果他执意去攻击陆商的话,对方的大刀照样会落下,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紧接着,他猛然朝着旁边闪躲而去,大刀几乎擦身而过,带着一股劲风从他旁边劈下,然后刀势一边,刀背猛然朝着捕茶击打而去!
他实在闪避不到了,只好双手提剑用力运功挡去,一股巨力传来,脚下步伐不受控制的朝后倒退而去,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影,对方的大刀又将至。
尽管陆商年纪比起捕茶起来还要大,但他为了刺激捕茶,叫着一口一个老头,似乎捕茶很老的模样:“老头,怎么说你两句就愤怒了,怎么,上那个女人的时候你也想上?那好吧,看在你迫切的心情下,到时候我们那么多兄弟爽完了就给你。哈哈哈。”
捕茶的攻势彻底的乱了,手中长剑攻速比起刚才快了一倍有余,尖锐的剑尖寻找了突破口,或刺或削或劈砍,他手中长剑先是朝着陆商眼眶狠狠的直刺而去,对方狼狈的躲过这一击,身子还没稳住,长剑的剑尖就劈砍而下,对着他持刀的右手上,如果这一剑切到了,说不定接下来就是被长剑捅入心间。
紧要关头,他似乎按了大刀上的机关,蓦然间,两把阔刀合起来的大刀蓦然分开,其中一把被捕茶手中长剑劈落,他拿着一把阔刀狼狈的闪避开来,捕茶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手中长剑改劈为直刺,狠狠的朝着对方心窝而去。
尽管大刀变回一把阔刀,但是阔刀的重量没有大刀重,运用起来也比较轻巧,几乎是如臂指挥,当下直接格挡住捕茶手中长剑,然后在格里的时候,面目狰狞的说道:“怎么?老头,被我说中了?你那方面不行?”
然后他猛然发力,将捕茶击打的倒退而去,望着踉跄后退气喘乎乎的捕茶,他是乐得其见,对方沉稳的节奏已经被打断,甚至喘起了粗气,这么下去必败无疑,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另一方面,三木尽管没有性命危险,她所面对的卫兵似乎有手下留情,乃是因为陆商的那一句话:“留着玩什么的,给兄弟们玩玩什么的。”
对于这么一句话,他们的理解就是活抓,在此之前肯定不会让对方受太重的伤势,不然伤势太重玩也玩不到了,所以在面对三木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有手下留情,而且两个对一个,完全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