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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绿瞳妖人

(ps:白色狐狸的瞳孔颜色一般为蓝色或者绿色,女主因为继承了狐妖矢花的能力,因此妖气释放时瞳孔会变色绿色带着淡淡的蓝,此颜色原本为矢花的瞳孔颜色。)第二日清晨,课罢的莫如铃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发呆,门旁的树开了鹅黄的花瓣,风一吹就洋洋洒洒的落下来,落在小小的莫如铃的头发上,肩上,细软的裙子上,她将那花塞进嘴巴里,恨不能一口咬着咽下去。

“如铃”母亲站在门口轻轻的唤她。

“恩?”她回头看到母亲唤她,“知道了”莫如铃乖巧的走过去。

穿过一排排的廊柱,来到宗祠的门口,小小的莫如铃仰着头疑惑的看着母亲,应情的眼角噙着难掩的泪水,推开了宗祠的门。

莫如铃知道自己到了宗祠肯定要跪下,她跪下看着母亲,母亲说:“其实,我和你父亲知道你跟这些野兽灵兽们十分亲近,甚至能和他们沟通,你年龄小,尚且不能瞒着我们,何况瞒着其他的人。”

莫如铃呆呆的望着母亲,脸色微微的发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父亲去了王宫,为王占卜,测算星象,下个月才能回来,他说你以后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展示你的能力,他怕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遭遇任何他想象不到的意外。”母亲的眼神看着一个个灵牌,颤抖的手紧紧地捏着淡绿的手帕。

“母亲只想要护着你长大,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能力。知道了吗?”母亲的眼神像钢钉一般看着自己的女儿。

“母亲...”莫如铃茫茫然的,想要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来。

最后愣愣的点点头。

三个月后。。。。。。

石青站在不远的地方舞剑,她长长的头发像男孩子一般扎起来,穿着一身长袍,像个清秀的男孩。莫如铃调皮的拿着果子走到她身旁叫“石青哥哥,吃果子了。”石青帅气的嗯了一声,站定收剑一气呵成。

“这果子是父亲从皇宫里带来的,可口极了,我都舍不得吃,给你拿过来。”莫如铃说着,石青哈哈笑起来:“这几年你这么捣蛋,你父母放心可不就是因为我一直陪着你么,你好东西不给我吃,你给谁吃。”

莫如铃笑笑站会远处蹲下,她从荷包里拿出那颗珍珠大小的珠子,也许是白天吧,它没有了那层光芒,莫如铃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它,静静的看着它,直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

石青看到莫如铃出神的样子忍不住叫了她一声,莫如铃猛地抬起头来,石青看到了莫如铃一双绿色的眼睛,宛如妖物。

“啊~”石青丢了剑,往后退了两步,她不敢靠近莫如铃。

莫如铃呆在原地,石青指着她的眼睛,捂着嘴巴,脸色煞白腿发软,向后倒去几乎晕厥。她努力的让自己缓慢的蹲在地上用两个手撑着将要倒去的身体。

莫如铃跑到旁边的小河边,清澈的溪水照着她绿色的眼睛。

“救命啊!”莫如铃自己也恐惧的尖叫起来。

“确实是我生前常用的东西,但是你现在太小还掌控不了它。”莫如铃慌乱的用水拍打自己的脸,惊恐的哭了出来,然后看到眼中的绿光慢慢的淡了下去,逐渐恢复到黑色。

石青毕竟是学武的,她慢慢的走过来,虽然害怕,她仍在远处喊着莫如铃的名字。

莫如铃回过头去,看到石青在慢慢的靠近自己,哭的更凶了。她最后直接跑到石青的怀里,叫着“姐姐,姐姐,我变成妖怪了。”石青害怕,但是仍旧抱着莫如铃,说不出话来,她只能轻轻的拍着莫如铃的背。

“你刚刚吓死我了。。。”莫如铃听不到石青的话,紧紧地抓着石青的衣服,石青惊魂未定的说:“你刚刚好像一个妖怪一样”。风凌乱着莫如铃的头发,石青小心翼翼的说。莫如铃把脑袋埋进石青的怀里不断的哭,不断的哭。石青只好就那么站着。

很久之后,莫如铃说:“母亲和父亲说,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秘密,求你不要告诉别人,好吗?”石青瞪大了眼睛看着莫如铃,迟疑了很久点点头。

“我们会被当成妖怪抓起来吗?”莫如铃问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还是不要告诉任何人吧。我也害怕....”莫如铃也感受到了石青的颤抖,甚至她抬头看到了石青脸上的汗珠。

莫如铃从石青的怀抱里脱出来,她蹲在地上,不断的画着圆圈,不知道在想什么,那颗珠子,她不知道应不应该丢掉,但是梦里的白色影子说是它生前常用的东西,那么就不能丢了吧?莫如铃突然又很想哭,但是哭了两声却哭不出来了。

不远处的石青站着,她走到小河边,将绑着的头发拆开来,又简单的绑了起来。她脱了鞋踩着水里的石头,冰凉的水没过她的脚踝,石青也不说话,就开始捉起鱼来,看到了好看的石头也一起捡起来。

直到黄昏时候,太阳异常的红艳,石青穿着鞋子,拿着几颗漂亮的石头走到蹲着的莫如铃的旁边,将几颗塞给莫如铃,就慢慢的往前走,走几步看看后面的莫如铃,看着莫如铃犹豫不定的样子,然后继续走,再回头看看,直到他们回到各自的家里。

天太黑了吧,莫如铃的母亲应情站在门口,脸上有担忧有温怒,手上拿着一根小木棍。

莫如铃刚刚走到门口,就被母亲牵起一只手,“啪啪”声音很响亮,嫩嫩的小手肿起两道红印子,她仰着头看着妈妈,想哭又不敢哭,慢慢走到自己的饭桌上,正襟危坐的等待着母亲走过来,父亲的眼光扫过莫如铃的小脸,不忍心去骂,淡淡的说:“吃饭吧,别打了。”应情,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坐下来开始吃饭。

真的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的孩子哪怕出一点事,都怕,更何况,她那么小,那么不懂得隐藏自己,应情这么想着,慢慢的吃着饭。

黑夜,偶尔可以听到几声蝉鸣,应情哄着莫如铃睡觉,轻轻的拍着她,看着她的一呼一吸,肚皮的起起伏伏,应情温柔的将她的手臂放到被子下,起身走开了。刚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莫如铃就睁开了眼睛,她从盒子里摸出了那颗西珠,放到棉被里,紧紧地盯着看,看到珠子上的光沿着手臂流入身体里,随后淡淡的一个巨大的狐狸的影子出现在房间内,发着淡淡的光。

“矢花,为什么我的眼睛会变成绿色?”她天真的问。

“哦?”矢花淡淡的看着她,随意的蜷缩着,抬起爪子朝它点了点,就看到莫如铃的眼睛开始泛着灵异的光芒,随后变成绿色,同时,莫如铃感到一阵暖意遍布全身,似乎有巨大的力量在身体内翻腾着,感觉到难受,她哼了一声。矢花收回了爪子,莫如铃随后恢复如常。

她惊恐失措的看着矢花。

“可能是你无意识的调动了身体里的妖气导致的吧,那原本是我的瞳孔的颜色。对于狐来说,绿色是美丽的,但是对你来说却太过于骇人了,怕是被人发现会把你当做妖物来看。但是你虽然有我的妖气,却不曾有妖的邪气,倒是极好的事。”

“什么是妖气?邪气又是什么?”玲儿好奇的看着矢花。

矢花淡然的笑了:“妖气就好像花草有花草的味道,人有人的味道,动物有动物的味道,妖兽自然也有妖兽的味道,越是厉害的妖兽,妖气越重,其实你也有妖气,那是属于我的味道,是我给你的。但是邪气,不是天生的。”说到这里,矢花的表情严肃起来,她身上笼罩着淡淡的暖意。

“邪气是妖兽做了恶事,或者心生邪念才会有的气息,其实人也有,杀生太过或新生歹念就会产生邪气。曾经的我也是有的,只是后来再也不会有邪气了。我是唯一的没有邪气,反而有浓厚正气的妖,所以我成为了妖王,因为妖中只有我能持有灭妖的法器!”她的眼神温柔而伤感,似乎在追忆什么。玲儿伸手想要去抚摸矢花的眼睛,却什么也摸不到。矢花蹲下来,神情惆怅而感伤,眼神飘向没有方向的虚空,在它的眼中闪现着一个高大的人的影子,温暖如初阳,好似白雪皑皑中的一缕暖阳,耀眼而温暖。

玲儿懵懂的看着矢花,歪着脑袋叫着它的名字。

矢花转而温柔的看着玲儿,似乎这是自己的孩儿,她,轻轻的说:“如果没有遇到过那个人,我还会是一个嗜杀的妖,他是一个心怀慈愍的法师,他可以杀我........”说到这里,矢花站起来抖擞身体,复而坐下,将玲儿包围在怀中,“然而,有几次险些濒临死亡,是他救了我,是他给我起了矢花的名字.......”还没说完,矢花的身影渐渐消失。

“正念,谢谢你……”

房间恢复了黑暗,莫如铃在房间内尴尬的坐着,她看着眼前的西珠,流转着绿色的光华,犹如自己未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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