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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这一日

翌日清晨。

借着清晨好时光,杨森很有兴致地将手搭在荣宝的面颜上,感觉她那两扇睫毛扫扫手心,简直是扫到了他的心窝里——痒,他霎时有种非做点什么不可的心痒。

杨森又很仔细地钉看着荣宝——光着身子睡得四仰八叉,全无防备的样子,太令人发指了——还真不当他是男人嘛!

杨森自忖自己的身心都非常正常,很有必要给这位傻大胆一点颜色看,故而即时趴了上去,他伸出一双大手掌将荣宝的两瓣臀掰了开来,正是个饱满的形状——男人像揉面团似左右搓了起来,杨森微微笑了,“手感不错。”

荣香这时被一种极其突然的疼痛给叫醒,觉察下体被一根硬杵生生捅了进来——胀,并且痛得厉害。

荣香一个爪子挠过去,嗷呜一声,“别打我哇——哥哥啊金先生啊——救命!”

声音并不如何的大声,只是已然透露着十二分颤意了。

她惊惧地瞠大双目,是毕生没有领教过的疼痛,细胳膊细肘地推着杨先生的臂膀,却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杨森纹丝不动,只是脸上的神情明显得不耐烦了——他正得趣来着,却被对方的不甘愿给扰了兴致。

日光透过浅色窗幔,打在红色地毯上,光线里可以看清四散纷飞的灰尘,男人裸着背脊,阴恻恻地哼了声:“闭嘴!”就此一把将荣宝掀了过去,摁住她,男人腰杆一挺,借着血液的润滑,杨森用力顶了进去——深觉是到了美妙的天堂,温暖、紧窒,该色狼忍不住大干了起来。

金世遗下午起床,走出房门一看,一个呵欠打到半途——他发现楼下大客厅一夜之间骤然一新,家具物什一应挪空了,腾出中间一大块儿空地权作舞池,四面壁角皆摆满了一溜儿长桌,铺着雪白桌布——瞧着是个自助席的架势,宴会尚未开始,因之只摆了些冷盘水果在上面。

角落里有请来的白俄乐队正在调试音节,一色儿白衬衫黑西裤结着蝴蝶结,蓦地一看,很有几分风度翩翩的味道。

陆管家正指使几个听差,将在起士林订做的五层大蛋糕小心翼翼地摆在小客厅的中央上,絮絮叨叨道:“慢点放,轻些手脚。”

金世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很觉烦恼地抓抓头发——他快将头发挠成鸡窝头了!

顶着一头乱发,金世遗探身进了厨房,朝馊水桶里瞄了瞄,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勤快的佣人们已经将昨天晚上他一气之下扔掉的草莓蛋糕连着饭馊一起处理干净了。

“唉——”金世遗唉声叹气,无精打采地垂着一颗头颅,直挺挺地站在一旁,蓦地捂着胸口一脸痛楚地呻吟道:“喔——维纳斯啊,我的真爱在哪里?”

在午后日光明亮的厨房里,趁着空气里的几许油烟兼馊酸味儿,金世遗很觉心酸地想念起荣宝那软绵绵而溜光细滑的面颊来,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此手贱之徒已然是三个节季未能占到美人儿的便宜了——金世遗猛然跺一跺脚,自言自语道:“我就去看一看,看一眼便作罢……”

而同一时间,杨少帅却不得不从被窝里被其姓赵名远的副官硬生生地给挖了起来,该副官拉拔着师座的一只手掌跪了下来,是一脸死了爹妈的丧气神情,赵远嚎了一嗓子:“师座哇!”

“娘西皮!”杨森一脚将这人踹了开,劈着双腿,胯下那物件正是个精神抖擞的模样——显然,方才这位少帅正性致昂然得很!

杨森伸着脚尖碾碾赵远的胸膛,喝道:“你最好有天塌下来的事儿说!”

这才不慌不忙地系起衣裤皮带来,杨森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领袖口,恍然间已是个衣冠楚楚的模样,衣冠楚楚的杨少帅点点下巴,和风细雨地问着:“说吧,出了什么事儿?”

赵远一个鱼挺跳了起来,拍两拍手掌,顶大个的一条汉子,却朝师座十分委屈地噘噘嘴,说道:“咱们半个团的人让日本鬼子给毙了!”

“什么?!”

约莫薄暮时分,金世遗鬼鬼祟祟地在小公馆附近探头探脑来着——他全身上下武装得堪称是壁垒森严了——大墨镜,风帽兜上压着一顶灰绿色头盔兼之双手插在两侧口袋里——说鬼祟一点也不冤枉他,这大热天的,金公子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奇怪,怎么是个安静的态势?”金世遗小心翼翼地趴在最边角的栅栏旁,一眼望过去,整座小公馆静悄悄的,大门口懒洋洋地蹲着两名少年卫士,各自抱着骑枪睡了去,脑袋一点一点的,瞧着是非常松懈的样子。

正在这个时候,里屋踢踢踏踏走出一个身穿橄榄绿军装的少年,卫士甲乙皆被这人吵醒,睡眼惺忪地望过去,甲乙两人不约而同地“戚”了声,卫士甲伸出一条长腿拦住门口,怪声怪气地笑道:“哟,小娘子,这是去哪里呀?”

那少年仰起脑袋,左右瞄了两眼,犹犹豫豫地说:“我,我就去院子里看看蚂蚁。”

声音里透露着熟悉的稚声稚气,金世遗定睛一看,蓦地虎躯一震。这人不是荣宝是谁?

原来荣香被杨先生安在主卧里不许出去——她一面乖乖应着,心里边却很不以为然,我若是待得闷了自然得出去走两圈呀。

她是个小孩子脾气,记吃不记打——在杨先生替她套上新衣服顺带用一顿大餐将她收买了过去,荣香眨眼间就忘了今儿个大半天都被杨先生压在床上如此这般那般——也或许,该受害者只是努力假装自己已经忘了早上发生过的噩梦——是的,噩梦,她并不知道这种疼痛意味着什么,可是尿尿的地方被人看了去,荣香再不济也隐隐约约明白,这是个很羞耻的事!

那卫士甲闻言,同卫士乙嘻嘻笑道:“师座口味如此奇特,居然好上傻子啦。”

随即收回腿脚,并不如何正经的口气——卫士甲晃晃手手中的枪支,比出一个“八”的手势,同时嘴巴上也配着声:“叭——傻子,别想跑出去,当心子弹!”

荣香作明白状——眼底却是一片懵懂,她还未曾真正领略到死亡的恐怖。

荣香细细纤纤的身架子套身明显不合身的军装,松松垮垮的,她很仔细将手脚都卷起来,不至于走路被绊了个正着。

那卫士甲乙并没有如何注意着一个傻子——傻子能干什么?也就数数蚂蚁罢了!

故而这两人皆又抱着枪杆昏昏欲睡去了。

夏日天光明亮悠长,整座庭院在黄昏的氤氲中晕成一团桔黄,空气中隐约传来月季清冽的香气。

荣香走路有点外八,扭着屁股摇摇晃晃地踱在花丛旁,正要蹲下来的时候,冷不丁被斜地里伸出的一只手紧紧揪住,荣香“呀”了声,跳了起来,却又敌不过****的隐痛,又跌了下来,一屁股坐了个底朝天——身后传来卫士甲乙的痛快笑声,“哦哈哈哈……”

荣香皱着一张苦瓜脸,望着门槛上甲乙两人——他们一径地嘲笑,笑过也便罢了。

荣香又回头,趴在花丛掩映的栅栏旁,扁扁嘴——正是个要号啕的架势。

金世遗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食指抵住唇畔,“嘘”了声,“荣宝,是我,金先生。”

“金先生?”荣宝小小声地探过身,将脑袋抵在栏畔上,远远看去,她像是伏在花架子上自言自语——傻子也就这点娱乐了,卫士甲乙很笃定地想,各自再去会周公了。

金世遗摘下大墨镜,露出他一双清澈澈的眼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荣宝看——很贪婪的目光,好像永远也看不够似的。

金世遗隔着缝隙,伸着手轻轻扯扯荣宝的脸皮,温柔极了,“喔,我可怜的宝贝……”

荣香听着听着眼泪簌簌直落,直落个不停,像是看到最亲近的人,蓦地一手抓住金先生的袖子,她很觉委屈地噘噘嘴,正是个告家长的态度,“金先生,人家打得我好疼——我好疼呀。”

她将那片衣袖扯着不放,很紧张,很——怕被抛弃。

金世遗那落在旮旯角落里的父爱这时又突然一股脑儿冒了出来,男人很爱惜地触她眼睫,轻轻问:“哪里疼?”

金世遗又轻轻地说:“我都不打你了。”

荣香本就是个讨爱怜的心思,这时却扭扭捏捏地捂着脸不肯说了——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这被打的地方不能说!

金世遗用余光定定瞄了门槛那处——很昏然,他们并无任何察觉之意。

于是金世遗壮着胆子,招手让荣宝凑过来,细细声叮咛道:“荣宝,安静,出来,我带你走。”

荣香鸡啄米般点点头,双目炯炯有神,甚至是亮得出奇了——敢情她把这当游戏来着,给兴奋的!

荣香沿着栅栏,蹑手蹑脚地踱了起来,走一步回个头,走两步回两头——她真的很谨慎,她,很想跟金先生走。

金世遗的目光尾随着她,便是连分分秒都不错眼珠子,这时微微蹙起眉头——他已然看出荣宝走起路来的那份别扭了!

金世遗瞳孔一缩,像是猛然醒觉——很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他踉跄后退一步,小心扶着额,侧过脸来定定看牢荣宝——一眨不眨,这种目光明显趋于凶狠了,绿幽幽的,似两簇狼火。

及至荣宝轻悄悄在他面前站定,歪歪头,眨眨眼很纯很天真,“金先生——”她伸出手,摊开一只手掌,松落落地要他牵,“我们走吧。”

金世遗原地不动,沉声冷冷问:“你给人睡了。”是肯定句,他很笃定,“你叫人给睡了。”

荣香讪讪然的,还伸着一只手不肯放下,她“嗳”了声,明显是个懵懂的状态,“我也跟金先生睡过呀。”

金世遗吊起眼角,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从胸部到腰、胯、小腿……他的目光很严厉,两道浓眉拧起来,很有种凌厉的凶相,该大公子轻轻“戚”了声,轻轻说道:“你不干净了。”金世遗一字一句,“你,不纯洁了。”

荣香大约是意识到了什么,很惶恐地摇两摇头,即时伸手去抓金先生的衣角,声音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我很干净的,我很纯洁的。”

金世遗“啪”地打掉她的手,并不如何的怜香惜玉,看神色也是冷漠得很,黄昏的微光笼罩下,一切都像是蒙上一层梦幻的轻纱,这人沉声字字珠玑道:“我不要你了。”

他很肯定地说:“我不要你。你别跟来。”

男人匆匆戴起一副大墨镜,像是把所有的表情都藏在这一双墨镜下——很匆促,很赶。金世遗差点打个趔趄,他忙不失地拔脚就走,头也不回——正是个决绝毅然的背影。

荣香扬声追上去:“金先生,带我走——”

“砰!”

一粒子弹打在荣香脚步前头,弹起一层烟尘,荣香无知无觉,并不惧怕的样子,一个大步便跨了上去。

她的声音便如夺命飞镖,刀刀直切金世遗的心窝,金世遗惶如惊鹿,就此狂奔而去,跳上一辆汽车轰隆隆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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