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蔚铭的反应必须是迅速的,就在始终的那一瞬她伸手就抓住了桥身,虽然不确定桥身是不是已经彻底断开了,但此刻它却是他唯一的希望。
很幸运,桥身并没有彻底断开,藕断丝连的晃悠着让人心颤,却给了人生还的希望。
“把手给我。”陆墨绅已经把手伸了过去,那奥伸手紧紧的握住了桥身,担心爹地会跟着有危险。
“蔚铭,抓紧。”陆墨冰也趴了过去,见陆墨绅已经抓紧了柴蔚铭,就伸手抓住了柴蔚铭的另一只手。
“起。”陆墨绅喊了一声就用起全身的力气,陆墨冰也没省力,两个人一起就把柴蔚铭提了起来。
咔嚓——
几乎是提起的瞬间,柴蔚铭脚下登着的铁桥就断掉了,大家都心有余悸的瘫坐了铁桥上。
唔——
陆墨冰大口的喘着气还没回过神,柴蔚铭就伸手摁住了女人的后脑,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柴蔚铭的吻住了陆墨冰的唇,陆墨冰瞪大了眼睛就想推开,可男人的力气大的有些吓人,那感觉恨不得是想要把女人一下子吞下去似的。
KAO!
“这就整上了?”龚翘被吓了一跳。
“非礼勿视。”连冠把那奥的小脑袋拌到了一边。
陆墨绅尴尬的收回了视线,甩了甩手就站了起来,这个画面确实有点刺激神经。
都是成年人,谁也没有偷窥的癖好,大家主动拉开该有的距离就追上了郎锐,还是给两个人一个空间吧,虽然也没搞懂怎么会这么突然。
陆墨冰挣扎了一下,可后来就放弃了,或许是心太冷了,这样的拥抱和热吻真的让人好温暖,陆墨冰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需要这样的温度,四肢百骸都有了回暖的感觉,有一个人这样爱着真好。
仔细想想,好像还从来没被人这样爱过,为什么非要拒绝呢?
“墨冰,我们在一起吧,有你做我的妻子,就算是死我也瞑目了。”感觉到回应柴蔚铭的心一下子就暖了,放开女人就呢喃在了女人的耳边。
“嗯。”陆墨冰很认真的点了头,“那就把这里变成我们婚礼的殿堂,好吗?”
“好。”柴蔚铭轻柔的抚弄着陆墨冰的脸颊,即便这里是坟墓,死能同穴也是他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大家也没有走太远,郎锐递了根烟给陆墨绅,陆墨绅摇摇头没有有接,他承认自己对郎锐已经有了戒心,其实包括对陆墨冰他心里多少都有了芥蒂。
女人身上的伤明显的像是好了,用的药都是龚翘的,可连冠腿上的伤明显没那么快,按道理连冠的腿伤还要轻一些。
“看样子这两个人是可以办个婚礼了。”龚翘开始了琢磨。
“同意。”连冠点点头,柴蔚铭对陆墨冰的那些心思大家都知道。
郎锐没有说话,一些话却响在了耳边,秋瓷当初也在期待一场这样的婚礼,夫妻所期盼的是不是都是死能同穴的境界?
“走吧,这个铁桥不稳当。”陆墨绅抱起那奥还是打断了这样的情谊绵绵,谁都不知道下面会遇到什么。
“嗯。”郎锐也打住了所有的思绪,摁灭烟蒂就走在了前面。
后面的柴蔚铭也拉着陆墨冰赶了上来,铁桥走着一直都带着颤动的感觉,不知道下个断裂会在发生在哪里,所以每个人的心里都不踏实。
铁桥的一端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可以称之为恢弘的金字塔,感觉每块砖都好像贴了金箔一样泛着金光,说实话真的很让人震撼。
陆墨绅有去埃及爬过金字塔,但那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
通往金字塔的路上亮着宫灯,跳跃的火苗虽然不大,但却足够诡异。
“这里为什么会亮着灯?”龚翘的心跳的怦怦的。
“这里的宫灯是用海里的黑鳞鲛人的油膏做的,叫万年灯。”陆墨冰用自己知识做了解释。
“鲛人?”龚翘一脸的惊讶,难道传说中的美人鱼是真的?
“还是先进去吧。”陆墨绅拉紧了儿子的手,现在的他们只能勇往直前。
“走吧。”柴蔚铭揽住陆墨冰的肩也迈开了步子。
金字塔里如同古代皇宫一样金光灿烂,墙壁上挂着的壁火都燃着熊熊的光,赫然呈现在眼前的是高高在上的王座,闪着金光,好像还有宝石的颜色,远远的望着就感觉到了一种威严。
陆墨冰却有种窒息的感觉,眼前的这一切都太逼真了,和梦里的情景是一模一样的,只是那宝座上没有看到那个冷艳绝美的女人。
“你没事吧?”柴蔚铭明显的感觉到了女人的紧张。
“没事。”陆墨冰要求自己冷静了下来,“这里应该离我们想要找的地方不远了。”
“你想婚礼在这里还是在外面。”柴蔚铭从内衣口袋里舀出了红色的丝绒盒子,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绅士般的单膝跪了下来。
“这个?”陆墨冰一脸的惊讶,所有的情绪都涌上了脑门,嘴巴里却发不出了声音。
“我已经揣了很久了。”柴蔚铭的诚意绝对是杠杠的。
嘘——
龚翘吹了声口哨,“蔚铭,我崇拜你!”
“墨冰,嫁了吧!”连冠一脸的认真,他们其实都需要一个家。
“对不起,没有办法给你玫瑰,但你一定会是我一辈子的玫瑰。”柴蔚铭一脸的诚恳,“嫁给我吧,我爱你!”
“嗯。”陆墨冰用力的点头,眼里的噙着泪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来,看着那枚闪亮的钻戒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陆墨冰的心里第一次有了真是的归属感,她再也不是没人要的可怜虫了。
柴蔚铭一脸的激动的拥抱住了自己的女人,有她在身边在哪儿都无所谓,在哪儿都会有美好。
啪啪啪——
陆墨绅拍起了手,“祝福你们!”
不管怎么说陆墨冰都是他的妹妹,能有一个归宿也是好的,总不至于黄泉路上再孤单了。
大家都跟着拍起了手掌,不管怎么说都是喜事,跟着开心一下也是好的。
“我们还是把这里让给你们吧。”那奥小大人似的替大家做了决定,好像也没有谁有异议。
“我觉得还是要庆祝一下,我这里可是带了酒的。”龚翘说着已经卸下了肩上的背包。
“你还带酒了?”郎锐蹙眉。
“我也带了。”连冠那边也有了动作,“既然生死都抛开了,兄弟们再醉一场还是有必要的。”
“谢谢。”柴蔚铭拍着连冠和龚翘的肩就跟他们拥抱在另一起,他其实也带了酒,豪情壮志总要有酒相伴吧。
“好,那我们今天就来个一醉方休。”陆墨冰盯着那个冷艳的宝座就喊出了自己的豪言壮语,她需要来点酒精的麻醉,也需要麻醉出一点胆量。
“还是等离开这里再说吧。”一直保持着冷漠的郎锐没有温度的开了口,然后好像就准备离开了。
“喂!”陆墨绅叫住了郎锐。
“我们不是来这里风花雪月的。”郎锐继续着自己的冷,脚步跟着就迈开了。
“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岳秋瓷,那就可以直接无视掉兄弟的情感吗?”龚翘有点看不下去了。
“狼少,你到底怎么了?”连冠总觉得郎锐是有哪里不对。
“陆墨冰,你别忘了海魂珠是需要你纯净的血来唤醒的,你觉得你们现在真的可以洞房吗?”郎锐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哑口无言了。
吁——
陆墨冰沉沉的舒了口气,“那我也想好好喝一场,谁不想喝谁可以走,我不勉强。”
“墨冰,别这样。”柴蔚铭感觉到了女人的情绪。
“本来就是,他凭什么站在这里反对,他到底是我什么人啊?”陆墨冰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我为什么就非要牺牲自己成全所有人,我为什么不可以有自己的幸福,只可以你们一个个的去风花雪月,是吗!”
整个空间里回荡的都是陆墨冰的声音,她真的不想再背负这么多,她真的想好好的任性一次,难道她如此短暂的人生里就不可以有一次不管不顾的任性吗?
“墨冰,冷静点。”柴蔚铭抚上陆墨冰的双臂满眼的疼惜。
“柴蔚铭,我嫁你,你要是敢娶我就跟我走,你要是不娶就留在这里好了。”陆墨冰说着就甩开柴蔚铭转了身。
“墨冰!”柴蔚铭还想再劝几句,女人却背着自己的包走了出去。
“对不起,我不能这样不管她。”柴蔚铭一脸抱歉的看了一圈,然后就背着自己的包追了出去。
“什么情况?”龚翘也想枕着追出去却被连冠给拉住了。
“给他们一些私人空间,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连冠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狼少,你非要这么残酷吗?”龚翘郁闷的坐在了地上,“你说我们几个,墨冰一直都喜欢你,柴蔚铭知道那丫头的心思,所以从来都没敢表达过,直到你有了岳秋瓷他才试着慢慢的去靠近,你——”
“好了,别说了。”连冠拿出包里的酒就直接打开了,“大家也算一起趟生死的人,我喝一口你们随意。”
“必须一起。”龚翘接过连冠喝过的酒瓶子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