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绅一路走着,电瓶车就缓缓的跟着,那态度比期初明显恭敬了很多。
陆墨绅走了一阵就索性上了车,不想在路上耽误太长时间,担心那奥醒来看不到他会着急。
现在他最庆幸的事情就是没有真的搞丢他们母子,感谢老天给了他做父亲的机会,不然他就真的成了另一个混蛋了。
“爹地!”车子还没停下来,头顶就飘来了儿子的声音,那奥早就望眼欲穿的站在了树屋的露台上。
陆墨绅抬眼,小家伙已经从跑在了树屋的楼梯上,守卫好像没有要拦截的意思,郎锐也跟在后面走了下来。
“爹地!”那奥冲下来就抱住了爸爸,睁开眼睛看不到爸爸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是不是想爸爸了?”陆墨绅俯身就把儿子捞了起来。
“嗯。”那奥也没矫情,点着小脑袋就搂住了爸爸的脖子,那是真的想了。
“见到爷爷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那奥想妈妈了,还是一家人呆在一起的好。
“这边还有些事情,处理好了就可以回家。”陆墨绅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就望向了走过来的郎锐。
“你们的手机都在首领那里,暂时恐怕没办法拿过来,而且这里有很强的信号干扰,即便有手机如果不是在信号房附近也没办法使用,但只要靠近信号房,所有的通话就都会被监听。”
郎锐舀出了自己的手机,“我可以带你去信号房,但你最好想清楚要跟嫂子说什么。”
“这的海鲜一定不错,晚上海边烧烤怎么样,把连冠和柴蔚铭也叫上。”陆墨绅转移了话题。
“海边烧烤没问题,不过连冠和蔚铭恐怕不行,他们被禁足了。”郎锐也觉得突然,不知道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时候的事情?”陆墨绅拧起了眉。
“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已经被守卫带到了后山,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郎锐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跟陆少和首领的会面有关。
“你还是和我们保持点距离,不要最后也被连累了。”陆墨绅不觉得陆天雄是个会按常理出牌的人。
郎锐:“你们是被我连累的,如果我现在还怕什么连累那就真的不是人了,和首领谈得怎么样?”
“他是地狱里跑出的疯子。”陆墨绅给了陆天雄一个精准的评价。
“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就范的,他真的太爱自己的夫人了。”在郎锐眼里首领绝对算得上是痴情的。
哼——
陆墨绅冷哼一声没有发表意见。
“首领已经同意你们在小范围内自由活动了,你们的飞行员也被同意离岛了,看来首领也没太想难为你们。”郎锐还是希望最后可以有一个有效的沟通。
“他就是个混蛋。”陆墨绅给了郎锐一记冷目就抱着那奥登上了木梯,在首领这个问题上他跟郎锐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郎锐没想到陆墨绅会一下子变得这么激动,看来他和首领的会面并不愉快。
哧——
一辆军用吉普在郎锐的身边停了下来,上面的守卫是墨冰身边的跟班。
“狼少。”守卫下车跟郎锐敬了个礼。
“嗯。”郎锐点了头,不确定是不是墨冰那边有了什么事情。
“大小姐想见你。”守卫说着已经帮郎锐打开了车门。
郎锐看来眼陆墨绅和那奥的树屋,最后还是抬步上了车,或许陆大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一下。
冰窖的位置砸海底,就在山顶背面山崖的垂直下方,陆天雄的那处宅子里有直达电梯,冰窖的旁边就是熊紫怡的病床,墨冰经常被关在这里早就习惯了,她觉得父亲很大的用意应该是想让她陪陪母亲。
为了御寒,墨冰学会了打坐运气,四经八脉都被运气打通了,要是有个什么高人指点恐怕真能修身成仙。
郎锐请示了首领后就带着酒菜进了电梯,有时候连郎锐都觉得墨冰要成仙,那么冷的地方不吃不喝好几天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要不要这么仙啊?”走进冰窖,看到女人一脸淡然的打坐在木凳上,郎锐真是佩服了。
“要是真能成仙我就先度化你。”墨冰淡笑,那张姣好的容颜少有的带了些生机。
“算了,还是这凡间的酒肉比较适合我。”郎锐把手里的酒菜摆在冰块上,整个冰窖除了墨冰身下的那个木凳之外就都是冰了。
“这里让给你好了。”墨冰起身把四四方方的木凳递给了郎锐。
“我站会儿就好了,你奋战的时间还长,保存体力吧。”郎锐没有去做木凳,打开那瓶高度数的白酒就递给了墨冰,“没带杯子,咱俩就对嘴吹吧。”
“酒先不忙喝,我找你是有事情的。”墨冰把酒放在了冰块上。
“连冠跟蔚铭也被禁足了,很突然,不知道首领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郎锐也没勉强,先把外面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船上那么多人,有人经不住逼问招供很正常,首领未必会真的计较,但他肯定会想办法逼那俩父子就范的。”墨冰一脸的不以为然。
“你真的不知道解药在哪儿吗?”郎锐皱起了眉,现在大家其实都挺被动的。
“我要是知道首领大人就不会多此一举的给我也种下毒液了。”墨冰伸手捏了块儿牛肉,吮吸着手指感觉挺好的。
说实话,论容貌,墨冰一点都不输那依婉和岳秋瓷,就是性格古怪了些,这样看着还是蛮可爱的。
“不过我现在倒是有办法可以解掉我和你身上的毒,要不要试试?”墨冰挑眉望向了郎锐,他们总应该有些青梅竹马的情谊吧。
“什么办法?”郎锐不明白是什么办法却只能解他们两个身上的毒。
“你等一下。”墨冰说着就起了身,然后就从冰封里舀出了一张折叠整齐的纸,“这好像是首领以前的那个保镖留下的,我也是今天无意中发现的。”
郎锐拧着眉打开了那张纸,纸上的字里行间很有一种遗言的感觉,那个保镖也是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注射了毒液,却因为一个女人背叛了首领,最后女人也被注射了相同的毒液,两个就一起关在了这里,也无非是在折磨煎熬中等死。
两个人因为寒冷就抱在一起取暖,然后就有了男人和女人的关系,神奇的事情也就这样发生了:
第二天他们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手臂上的红肿消失不见了,因为他注射的时间较早,其实真的没有多少的时间了,可那晚过后他所有不良的反应就都没了。
他们知道他们最终也还是无法逃掉一死的结局,所以就把事情记录了下来,希望能帮到一些有需要的人吧。
“这是什么道理?”郎锐不解。
“毒液是通过皮下注射的方式进入身体的,所以很快就深入到了体液中,男人和女人有关系的时候这些体液就会交融,毒液碰到毒液是不是会产生以毒攻毒的效果?”墨冰好像也不是很确定。
“这个——”郎锐把纸重新叠好递给了墨冰,脸上的深情有些尴尬,“我觉得——”
“我们只是为了解毒,也可以看做是治病,不把这些看成是男女关系就好了。”墨冰打断了郎锐,她承认自己确实没那么纯粹。
“我知道,但是那奥是因为才中了毒,我不可以这样只管自己,但我可以帮你——”郎锐委婉的拒绝了。
“帮我找连冠和柴蔚铭吗?”墨冰冷笑着就打断了男人。
“他们两个应该都可以,不过好像只能选一个。”郎锐没否认自己的想法,就像女人说的那样这样只是为了解毒。
“不用了。”墨冰一脸冷漠的拒绝了男人,然后就把手里的那张纸原封不动塞回了远处,“你走吧,这些东西也都带走吧,我不需要。”
“墨冰,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郎锐在女人面前蹲了下来,在他眼里她一直都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小妹妹。
“放心吧,我命硬,不会那么容易完蛋的。”墨冰的眼底一片冷漠,很有种生无可恋的模样。
“别赌气好吗。”郎锐真的希望墨冰可以积极点,“海底的情况你是最清楚的,你觉得我们下去回来的机会到底有多大?”
“想听实话吗?”墨冰从冰块上抓起了酒瓶。
“当然。”郎锐知道其实并不乐观。
“下到几千米的海底本就是一种冒险,是我们要犯险,你想让什么来保证我们?”墨冰冷漠的勾了勾唇,然后就喝了一大口酒。
“我们没得选,除非我们决定以死背叛。”墨冰咽下酒倒吸了口冷气,“你会背叛首领吗?连冠、柴蔚铭和龚翘会真的背叛吗?”
郎锐没有说话,但脸色却暗沉了下去。
“你不会,他们也不会,我也不会,不是吗?”墨冰替郎锐做了回答。
“首领大人是不会把解药拿给那奥的,除非他得到了海魂珠,所以我们大家其实都没得选。”墨冰太了解那个男人的决心了。
“墨绅不会让那奥去冒险的,他今天去见了首领,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好像不是很愉快。”郎锐真的有点担心这对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