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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远行

楚牧楚斌那一次大战过后,楚牧便消失了,一连三天找不到楚牧,楚斌和彩儿没耐心就先走了,就这样与大哥错过。

楚牧在一座药浴池里醒来,身体寖泡的药液有些泛白,楚牧就知道自己昏睡的时间一定不短。

感受着药液中的剩余的药力,楚牧还暗暗心惊,好厚重的药力,想必这药液之中一定有异常珍贵的灵药。

“你醒了。”庄主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父亲?”楚牧有些迟疑看着他。

几日前的事,楚牧还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一时间还有些不明白。

庄主没有去解释楚牧眼里的那一丝疑问,接着道:“起来吧,你已经昏睡三天三夜了,这淬体液已经泛白,没有多大用了。”

庄主将特意为楚牧准备的衣衫放下,转身离开,没有解释一句。

楚牧一起身,一股远超以往的劲力从体内涌现,促不及防下楚牧没掌控住这股新生的力量,致使劲力透体而出,一时间震得池水动荡,向四周溅起不少水花。

“我突破了”

楚牧坐下马上运转心法,一个大周天,两个大周天,直到运行十二个大周天后,楚牧才察觉到自己体内多了一丝特别的劲力,它完全融入其它劲力之中,还能在体内自行运转。

不过它还太弱小,如果说楚牧的内劲有人的大拇指粗细,那这股劲力比一个人发丝还细,不是刻意找寻,很难感受得到。

此时,楚牧才确定自己打破了阻挠自己一年的瓶颈,突破到后天五重,暗劲前期,劲中藏劲的境界,也开始明白庄主的一点苦心。

武者修行勇往直前,楚牧却在突破在即选择放弃,这样做必会在心中留下一个心障,意念破绽,长久之下也将影响日后修行突破。

所以楚牧这个境界的突破宜早不宜迟,只是庄主这般强行助楚牧突破,未必就完全有利楚牧日后的修行。

出了密室,楚牧还在鹤湖附近,这件密室是庄主平日修炼的地方。

一盏茶功夫,楚牧回到了山庄,修为的突破也让他的逐影步进步不小,奔行速度更快。

楚牧走进庄内,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拿敬畏的眼神望着他,跟他道一句大少爷早。

与楚斌的一战,让楚牧在山庄的威望提高不少。

众人议论纷纷,一支巡逻队的对话引起楚牧的注意。

那只巡逻队齐声问候,楚牧微笑回应,与巡逻队擦肩而过,又走了百米左右,巡逻队的低声对话楚牧竟然还能听得清清楚,他的听觉更加敏锐了,而且对话瞬间吸引了他。

队里的一个年长的侍卫道:“大少爷还是那么和善,虽然面冷了些,但对我们很好,让人很舒服。”

“对”“嗯”此人此话一出,便得到众人的肯定,山庄中的确没有楚牧刻意为难这些侍女侍卫之事。

听到这里,楚牧脸上多了一丝笑容。

“啊,不对呀!”一个年轻的侍卫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叫一声,众人都好奇地望着他。

那位年长的侍卫开口道:“林家三小子,怎么不对,什么不对?”

年轻的侍卫回答道:“大少爷、二少爷和彩儿小姐不是一起出门游历了吗?怎么今天我们还能在这里遇到大少爷?”

众人想想也是,纷纷应和道,关于楚牧为何还在山庄提出了很多的问题和猜测,一时间十分热闹。

年长的侍卫突然嘲讽道:“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成了庄主不成,大少爷的事也是你们能管的,也不想想你们什么身份,大少爷什么身份!”

场面顿时一静,一人突然变口对着年轻侍卫讥讽,众人也纷纷变口,对着年轻的侍卫一通冷嘲热讽,说的都是些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年轻的侍卫勉强一笑,自嘲道:“是啊,我是什么身份,敢去议论大少爷。”

那位林家三小子其实也没说什么,很多话都是其他人说的,只是都怪在他的头上,看他的样子,也就和楚牧的年纪相仿。

楚牧听到楚斌和彩儿已经走了便没有再停下去,脚步加快,很快就来到彩儿的房间,侍女正在打扫。

楚牧刚到,彩儿的贴身侍女小芸便迎了上来,行了一礼,道:“小芸见过大少爷。”

正在打扫的两名侍女也连忙上前行礼,齐声道:“侍女绿翠,红铃参见大少爷。”

楚牧摆摆手让三人起来,小芸眼睛一动,绿翠和红铃恭恭敬敬地退下去,继续打扫。

楚牧对此习以为常,山庄的侍卫侍女也有高低之分,像小芸是大小姐的贴身侍女,地位就比绿翠、红铃这些普通侍女的地位高很多。

楚牧从小芸的口中得到彩儿走了的确定消息,转身离开了,路过后花园时,看到中心亭里两位端庄优雅的夫人在闲谈,一个是他老妈,另一个是三叔楚行武的妻子,也就是楚牧他三婶。

楚牧的三婶名叫李娴,原来是一位青楼歌姬,在第一次表演时就被楚牧三叔强抢回家,因为地位低贱,老庄主都不让楚行武纳她为妾,李娴就一直无名无分的跟着楚牧他三叔。

直到楚行武发生意外,不能人道,身边的几个女人尽数离开,只有她守着楚行武十多年,帮三叔渡过最困难的日子,楚牧一直很钦佩这样的奇女子,也很羡慕三叔有这一位红颜。

隔得这么老远,楚牧都能看出三婶已经显怀,肚子怕是不小了,楚牧很快就会有一个小表弟了。

为了这个孩子,楚牧三叔楚行武放弃了巡卫军大统领的地位,全心一意和自己媳妇生孩子。

也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老庄主才托人传信回来允许二人结婚,庄主亲自为两人补办婚礼,两人才成为有名有分的夫妻。

老妈和三婶都在,楚牧肯定要上前问候一声。

楚牧靠近中心亭,很远就看见老妈对着三婶挤眉弄眼,想做什么楚牧一清二楚,脚底发软,发怵得很。

他怎么和忘记那一天三兄妹一起去向娘亲辞别,被封青儿抓住狠狠念了一天,不管有用没用,都要唠唠叨叨半天,听得楚牧耳朵都快熟了,才勉强过关。

今天小斌和彩儿不在,楚牧还要自己送到老妈嘴下,这脚真的争不了气,软的发慌。

楚牧一咬牙,几步跑进中心亭,说得太快,吐字不清。

“量,山神,你门逗在啊,喔孩酉时,仙揍勒。”还没说完,撒腿往回跑。

“站住!”封青儿大喊一声,楚牧定在原地,无论如何,楚牧都不会违了娘亲的意。

李娴看着楚牧太可乐了,笑了一声,面色马上又变得和平常一样,好奇问道:“牧儿还没走?”

楚牧耸耸肩,似哭似笑地道:“有事耽搁了几天,这不临走想和娘和三婶道个别。”

说完,楚牧对着李娴露出了哀求的小眼神,祈求三婶拖住老妈,他好顺利脱身。

“娘,三婶,你们慢聊,我就先走了。”

刚抬腿,封青儿有些生气的声音传来。

“你那个道别,老娘听不懂。”

楚牧不敢做动作,只好眼神哀求三婶。

李娴憋着笑,一脸正经地道:“唉,牧儿,你的道别我听懂了,但你娘还没听懂,三婶我帮不了你,我有些累,回去了。你们四个,上来扶着我。牧儿,记得好好道别。”

李娴走了,不仅带走了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女,还带走封青儿的两名贴身侍女,中心亭只剩下楚牧和封青儿。

李娴走了不远,一阵大笑声传来,想必那四名侍女也忍得很辛苦吧。

“我又不是老虎,是老虎也不会吃了你,你就这么怕我?”

封青儿看着儿子这么怕自己,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娘一点都不可怕,娘很漂亮。”

楚牧本想着自己夸老妈一句,自己好过点,这句话没过脑就说出来了。

封青儿闻言一愣,再也忍不住大笑几声,笑完才说:“我倒是忘了你不会夸人,不想斌儿那个小家伙能把人哄得团团转,不过你出门遇到小斌,好好跟弟弟学学,你这样我什么时候才有儿媳妇,才能抱上孙子。”

两三句话,说得楚牧汗都下来了。

封青儿没有想楚牧想的哪样唠叨,表情变得非常严肃,郑重其事地从脖子上去下一枚缺了小小的右上半角的血红晶体玉佩,挂在楚牧的腰间,才开口道:“牧儿,若有一天,你遇到认出这枚玉佩的男人,你问他爱过我吗?知不知道你的存在?”

封青儿,心中放下了一块压在胸口的巨石,双眼一闭,半躺在台椅上。

“牧儿,你走吧,娘今天累了,就不去送你了。”

看着娘亲疲惫至极的表现,楚牧没有去问,只是越走越想,越想越邹眉,眉头都快拧成一团麻花。

或许真的是母子连心,封青儿似乎感受到了楚牧的忧虑,大声道:“牧儿不用担心,娘没事,你一定要名扬天下,不能让那人把我们母子看扁了!”

“我会的,娘你放心。”

楚牧心中暗道,定下了一个承诺。

楚牧带上整理好的行李,一步踏出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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