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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如期将至的军事裁决到来,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无论是有关的人还是无关的人都很关注这场裁决,因为这直接决定了有关的人的命运,还决定了无关的人茶余饭后的话题。皇宫门外聚集了很多看戏的百姓,虽然没法直接在皇宫内听直接的宣判,但是他们能在这个地方听到第一手消息。而相关的人员早已到达皇宫内,燕王,军部,大臣,还有最直接相关的兵团长们,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刻已经到来。

皇宫里的人早已做好准备,但是仍在皇宫内外的人还没做好准备,离叶起晚了,在飞奔去皇宫的路上,难得去皇宫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在离皇宫还有一段路程时离叶就已经注意到皇宫外边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人群,离叶心想看戏的人真多啊,这种时候最能满足百姓的好奇心,毕竟百姓中有很多人对赵勇不满,这次赵武战死可能会让赵勇受牵连,这么难得的机会百姓们当然不会错过。而在离叶快到皇宫时发现有一个人跟他有同样的遭遇,胡俊也在赶路,但是与离叶不同的是,胡俊没有小跑向皇宫跑去,反而是不急不慢的向皇宫走去,仿佛非常不愿意前去皇宫。离叶快步跑上去拍了下胡俊的背部,告诉他快迟到了,想不到胡俊的反应让离叶大吃一惊。胡俊一直在很焦虑的走在去皇宫的路上,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他,他突然感到很恼火,而当他回头一看发现是离叶时,胡俊被吓得后退了几步,他们对望了几秒。

离叶平复了被惊吓的心情,率先打破了僵局,:“我脸上有什么吗,你这么惊讶,会议快要开始了,你还在这里磨蹭?”

胡俊并没有因为离叶的说话而感到放松,他仍然很焦虑地看着离叶,久久地才说出一句话:“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轻松,这场裁决将决定很多人命运的。”

离叶对此不以为然,“这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也这是例行出席吧,决定的只是赵勇的命运吧,我的心情跟外面的人一样,只是来看戏的。”

胡俊听到离叶的说话更加紧张了,扔下了离叶一个人,快步地走向皇宫。离叶看着胡俊奇怪的神情疑惑不已,但是眼看时间紧迫,没有空去想胡俊究竟发生了什么,离叶也快步的跟上胡俊的步伐前去皇宫。

“最后两位军团长也到达了,可以开始了”

“首先是军部输送物资的问题,现在请军部做详细的报告。”大臣们说道。

“开始了,开始了,首先是军部的大老爷们,看他们怎么说,平时这么嚣张,早就该查一下他们了。”

“军部就是他们自己家,怎么可能会被查到,他们早就打好招呼了吧。”

“又开始表演了。”

门外的百姓们在议论纷纷,嘈杂声越来越大了,皇宫内的人变得烦躁。

“这里是皇宫重地,怎么能让人在这里喧闹,来人把这些闲杂人驱赶出去。”卫兵们把在宫门附近的百姓驱赶出去到门外。

皇宫里的离叶还是不以为然,看着逐渐嘈杂的宫殿,反而愉悦起来,直到他看到了在一旁观看的赵曦。哪怕是平时多么散漫的赵曦也知道,这是场关乎家族未来的裁决,他也必须要来出席。离叶想起了赵曦知道赵武战死后失落的样子,开始变得内疚起来了。而在他身旁的胡俊却仍然保持着沉默,他在想着假如自己当初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在这里该多好呢。

军部的人走上前来,站在宫殿中央,开始了陈述报告。

“军部前来报告,物资在军队出发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并且根据当时的记录,是已经清点好才运送上前线的,梨城驻扎的兵团长也可以证明我们的说法,是他亲自接收的物资。”

军部的说法受到在场其他大臣的质疑。

“现在梨城驻扎的兵团长还在驻守,没有在场,你的说法没有人能证明。”

“军部一直以来都是由你们控制着,包括负责运送物资和清点物资的人都是你们的人,甚至军队中也有你们的人,你的说法根本不可信。”

面对大臣们的指责,军部的人也开始反击。“我们负责运送物资有多艰辛,路途遥远,如果延误了还会受到处罚,运送物资的路上还可能会遇上敌军,比你们这些只会拍马屁的大臣危险多了。”

大臣与军部的人在互相指责,争吵不断,其他在场的人也在一脸茫然,如果他们持续争吵下去,裁决还怎么进行下去。

这时候赵勇离开了座位,走到了会场中央,大度的走向了军部的人,并且为他们解脱:“我觉得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军事裁决原本是件神圣的事,但是现在却变成了市井骂街,引得在外面的百姓看笑话,这会让皇宫里的每一个人都受到了蒙羞,还会让庄严的皇宫受到了亵渎。”

“竟然军部已经陈述报告了,具体查验的事我们可以稍后处理,或者与梨城驻扎的兵团长核对也可以,没有必要在这里喋喋不休的争吵,我们尽快开始裁决的下一步吧”赵勇坦然自若的说道,并且向着胡俊方向看了一眼。

“赵大臣如此紧张难道是与军部已经达成了协议?”其中一位大臣质问到。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军统帅也就是我弟赵武在这场战争中阵亡,他奋勇杀敌,力尽而死,但是却被不怀好意的人中伤,作为兄长同时也是大臣,我迫不及待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还他一个公道。我相信大家也更想知道究竟是谁的错误导致我军出现了如此重大的伤亡,让这么多的士兵枉死,所以我认为大家没有必要将时间浪费在争吵上,让裁决继续吧。”

“既然赵大臣也这样说,我们就继续下去吧。接下来就是审议当时决定进攻齐军大本营的所有在场人员。”大臣们不满的回到了座位示意裁决继续,军部的人看到赵勇为自己解围了,与他对视了一下,马上退下去了。

“当时在决定进攻前一晚,兵团长们和统帅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会议讨论了当前形势和未来的部署。当晚包括我在内5个兵团长在场,其中一个兵团长在后面的战争中和统帅一起阵亡了,而其余所有兵团长都在现场了。”离叶站在宫殿中央说道。

“想不到第一个上前接受审议的就是这个兵团长,听说这个人是带着军队逃出了齐军的包围,挺厉害的人啊。”

“听说他以前被赵家收养,不知道现在会不会还帮着赵家呢?”

“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不要得罪赵家比较好吧。”

皇宫门外的百姓仍然在议论纷纷,而赵曦在看着离叶,心情复杂。胡俊仍然在座位上坐立不安,双手抱在一起,头靠在手上,完全没有听见身边的人说话,仿佛置身于这场裁决之外,但是一个人的说话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们当时喝了酒,包括统帅在内。”离叶说出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你确定当时包括统帅在内都喝酒了?在进攻前的一晚上,兵团长们和统帅也是?他们不知道战争时期军队不能喝酒吗?”大臣们纷纷质问离叶。

离叶在说这句话时看到了赵曦,他呆了一下,在想是不是不要把全部事实说出来,因为这对赵曦来说伤害太大了,但是如果在这里说谎了,又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在战场的人,于是............“而且当时我在报告敌军动向有异,统帅已经喝醉了。”

这一句话让一直以来想打倒赵勇的大臣们欣喜若狂,他们得到了刺向赵勇的利器。

“这位兵团长,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当时在报告什么内容。”大臣们继续追问。

“当时我军与齐军在前线对垒,齐军开始一直后撤,而且撤退井然有序,我感到情况有异,于是去齐军撤退后的阵地查看,发现齐军撤退没有物资遗留下来,运送物资的车辆所留下的车轮痕迹整齐划一,我猜测齐军是有计划的撤退,引诱我军深入。”离叶说话时再看了赵曦一眼。

“你把这个情报告诉统帅的时候,他有听到这个情报吗?”

离叶看到了赵曦绝望的看着自己,离叶不忍直视。“没有,他当时已经喝的醉醺醺了。”

宫殿内的所有人都热闹起来了,这场裁决恐怕已经快要得出结果了。有人狂欢,有人紧张,

在旁边的两位兵团长马上站了起来,并且站了出来职责离叶在胡说八道,尽管离叶手下留情没有把他们向赵武邀功的事说出来,但是把他们在战争时期喝酒的事公诸于世,那足以让他们被投进监狱。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地位,他们反驳道。

“你这是在含血喷人,当时两军还在对垒,这么紧张的情况下,我们怎么可能会喝酒,而且你污蔑我们就算了,竟然扯上了死去的统帅,这简直是侮辱。”

“你这是想邀功吧,你说这番说话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士兵们和统帅吗?”

双方因此争吵了起来,大臣们也觉得各有各的说法,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但是在他们的内心还是倾向于相信离叶,因为这是把赵勇拖下水的绝佳机会,而他们正感到窃喜时赵勇的表现让他们感到不对劲。

只见赵勇看了一眼还在座位上苦苦挣扎的胡俊,他知道没有时间再给他思考了,是时候给他最后一击了。

赵勇走出了座位,来到了宫殿中央,开始了他最后的攻击。

赵勇摊开双手说道:“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们的王没有来,可惜,但是我却感到高兴。”

众人感到疑惑,赵勇接着说。

“庆幸王没有来到这里看到这么可笑的情景,一场严肃的军事裁决变成了一场闹剧,平日威风八面的兵团长和德高望重的大臣都变成了市井之徒,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赤膊上阵在众人面前争吵,还好这场裁决没有别的国家人在,不然让别人看笑话。”

“现在出现了两种说法,大家争辩不休,跟刚才军部与大臣的争辩一样,但是我们好像忘记了还有个当事人也在现场,这位兵团长一直在保持着沉默,我相信他的报告会是决定性的报告,我们来让他说出当时的情况吧。”

胡俊听到了赵勇的说话,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是明显的逼迫他做选择。

“当然了,这还是要由他自己来决定。”赵勇说完后静静的回到了座位上。

大臣们也无法判断究竟谁是真的,也只能听完了胡俊的报告才能判断,“这位兵团长,请上前来报告情况。”

胡俊被逼得喘不过气,赵勇的话犹如催命符一直逼迫胡俊作出选择,并且回想起当天晚上发生的事。

“赵勇大人,你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拜访我?”胡俊带着赵勇进入卧室,并且望一下房门,然后回头惊讶的问道。

赵勇留意到胡俊的举动说道:“你很害怕被你母亲知道我们的谈话?我只是作为大臣来慰问一下在外为国征战的战士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胡俊警惕的说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军事裁决的事情早已传出来了。”

赵勇惊讶的哦了一声:“竟然你也知道了,那我就单刀直入了,这次是你报恩的好机会。”

胡俊终于明白了赵勇的用意,明确的拒绝了“这次我帮不了你,这次军队失利是赵武自找的,他没有侦查好敌情就命令大军离开了梨城,导致燕军中了被齐军绕后包抄,差点全军覆没了。”

赵勇听到了胡俊的说话开始紧张了起来,“那你们当时在干嘛啊,为什么不劝阻他,你们也知道他自负,你们还让他乱来。我也知道这个弟弟靠不住了,所以燕军出发后,我早已联系了晋国,让他们赶快出兵,想不到还是迟了一步。”

“当时他喝了酒,就算离叶劝阻他也没有听到啊,第二天就直接命令大军进攻了。”胡俊辩解说道。

“慢着,你说的离叶是另一个兵团长吗?”赵勇静下来沉思,仿佛想到了一丝转机。

“就是跟你们家赵曦很熟的那位兵团长,他在前一晚就告诉赵武齐军动向有异,要赵武小心视察,我们当时也以为他在说笑,在嘲笑他,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赵勇一边听着胡俊的话,一边在思考着对策。

“当时除了你们两个外还有谁在?”赵勇小心翼翼的问到。

“还有其他三个兵团长,你究竟想怎样?”胡俊看着赵勇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他身上。”赵勇阴险的说道,并且双眼直视着胡俊。

“不行,我不能这样做,他可是带我们逃回城里,我还欠他一个人情。”胡俊大声地说道。

“那你欠我的人情又怎么还?你不要忘记当时是谁推荐你当上的兵团长,更重要的是你们当时听到了报告但是也没有采取行动,也没有劝阻统帅,这个责任你跑的掉吗?”赵勇示意他小声点。

“这是我自己的责任,我自己会承担。”胡俊离开与赵勇的谈话,独自走到窗边,痛苦的望向窗外。

“你可以承担,那你的母亲怎么办?她已经一把年纪了还能承受儿子被流放或者被监禁的打击吗?”赵勇说出了胡俊一直所担心的事,胡俊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其他的兵团长我可以摆平他们,只要你在军事裁决时出来指控他,那么一切也完结了,我们也不需要再担心了,对吗?至于统帅的职位空缺,我也找不出除了你意外更合适的人选了,你也想你的母亲为了你感到骄傲吧,看着儿子从普通的士兵奋斗到统帅的位置,没有那个母亲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有出息吧,自己好好考虑吧,新任统帅。”

当晚赵勇说的话一直在胡俊的脑里打转,他知道赵勇不会说谎,现在就是要逼他作出选择。

胡俊多希望现在站在外面的是自己。就在胡俊作出最后的挣扎时,离叶的话让他崩溃了。

“胡俊你没事吧,不用紧张,把你见到的说出来,我相信你。”离叶充满自信的表情彻底的摧毁了胡俊的内心,他下定了决心,离开了座位,从离叶身边经过,对他说了句话。

“对不起。”

你是那么的慷慨,你是多么的信任我,我却一直在想着自己,为了出卖你来获得升迁,你是多么的单纯,而我是多么的丑陋。对不起,那就让我坏到底吧。

“我作为兵团长,可以开始报告了。”

在一旁的赵勇知道,自己已经赢了,而离叶还在状况外,他还不知道那句话的含义。

“这位兵团长,请你如实回答说出当时会议的情况。”大臣们开始发问。

“在我说出真实情况前,请容许我介绍下这场战争。”众人们很疑惑,这是为什么呢,离叶感到很奇怪。

“众所周知,这场与齐国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很多年,无论是兵力还是粮食,我们都已经到了极限,齐国虽强,但是也耗不起漫长的鏖战。士兵也好,兵团长也好,甚至是统帅,我们这些活在这场鏖战中的人,没有一个人是不想尽早结束这场战争,期望能再次活着离开那里,回来再见到亲人,再见到明天,但是有的人注定没有这么幸运,他们像我们的祖先一样永远的倒在那里了。”

众人被胡俊的话所带动,回想起这场惨烈的战争,宫殿的气氛静下来了,甚至有人想起了自己战死沙场的亲人,失声痛哭起来。

胡俊继续说道:“这哭声我在战场听到过无数回,听得有些麻木了,但是有一次的哭声让我难以忘记,这不是在战场的,而是在我们准备回国时听到的,那是一个士兵的哭声,他并不是哭同伴战死,也不是哭自己初次杀人,而是哭父亲离去,自己没有能送他最后一程。这场战争的时间之长,让一位盼着孩子归来的父亲黑发人熬成了白发人,白发人熬成了死人,如果不是这位士兵告诉我,我也差点忘记了原来我们已经打了这么久的仗。”

“士兵们能哭,但是我不能哭,因为我还要为他们的性命负责。在会议上我们激烈的讨论,希望能一举拿下齐军主城,尽早结束这场战争,这是我们所有兵团长的目标。但是齐军并非等闲之辈,我们一直僵持不下,这让我们很焦虑,所以在这情况下有人犯错了。”

大臣终于听到了重点,连连追问,“快说,究竟是谁。”

“我知道他也是想尽早结束这场战争,不单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整个军队,整个国家。但是,他的冲动让军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当胡俊说到这句话时,宫殿里的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包括在一边观看的赵曦。

“离叶兵团长告诉了统帅应该马上追赶齐军的意见,并且告诉了他齐军大幅撤退,是追击的好时机,是一举结束这场战争的好机会,在他的鼓动下,统帅下令全军追击。”

胡俊的说话彻底反转了形势,门外的百姓们又喧闹了起来,而宫殿内的人也躁动起来了。

离叶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质问到:“你在说什么胡俊,你在皇宫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胡俊并没有回头解释,而是继续说道:“我原来以为你只打算掩饰这些谎言,想不到你竟然还污蔑统帅还有其他兵团长在战争期间喝酒,你真是可怕。”

胡俊的话彻底把离叶激怒,离叶顾不上其他,快步冲上去想一拳打过去胡俊,但是被周围的卫兵团团按住,卫兵们把离叶按在地上,离叶动弹不得。

大臣们见到离叶如此凶恶,担心他会伤到胡俊,加紧让胡俊尽快报告:“你说的话有人能佐证吗?”

胡俊说道:“在场的其他两位兵团长都可以佐证,而且他们当时都是清醒状态,都没有喝酒,包括统帅。”

两位兵团长看着大局已定,马上跳上船,他们都认同胡俊的说法。

而这时候的离叶被卫兵们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眼里除了胡俊的背影外,他还看到赵曦那失望的神情。

那不是真的,相信我好吗,那是离叶心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

大臣们眼看就要结束了,并不能把赵勇拖下水,还是想尽最后的努力。“这位兵团长你能用你的职位来担保你所说的话吗?”

此时的胡俊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他自己了,他是代表了在场的所有人,所有希望保住自己的人,而胡俊也知道自己与他们不同的区别只在于他站了出来,而其他人都在躲起来了,站了出来的人处境更加危险,所以他要一条路走到底。

胡俊紧握着拳头,用尽全身的气力大声的喊到:“我不但能用职位担保,还把自己的性命做担保,我说的话里有半句谎言,你们大可取我性命,我绝不反抗,我说的话不仅代表着死去的士兵们,还代表了现在的军队,我们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胡俊斩钉截铁的说话彻底结束了这场裁决,大臣们经过短暂的讨论,开始了宣判。

“此次军事裁决已有定断,判定离叶兵团长提供错误情报,导致我军军事行动失利,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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