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到的不是别的,正是两只男人的手,而那两只手此刻正呈着下滑的趋势,意图强行拉下她的亵裤。
这、这……什么情况?强X?猥.亵?
“啊——”脑子里有了那么两种强烈的意识,人就彻底惊醒过来,大喊一声,猛的就要起身。
可是她方才的睡姿是趴伏在床.上,这一弓身就是将臀(臀)部给弓抬了起来,那男人的手原本在她醒来的时候顿了顿,并没有继续动作,可是音瑟的反射性弹跳,造成的后果就是——他什么也没做,那裤子就借由他的手给拉了下来。
腿.间一凉,音瑟心里“咯噔”一声,身.体犹如经历了三九严寒的冬天,里里外外都被冻了个僵硬。
视线顺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朝下看去,只见那水绿的亵裤正松松垮垮的落在了她的膝间,而那两只男人的手,就勾在亵裤的两端。
音瑟扭过头,将视线缓缓向上调,去看那双手的主人,与此同时,他也将视线从她光.裸(luo)的臀(tun)上朝她移动。
两道目光在空中相接,音瑟看清了床边的人,大脑登时一片空白,更别提害羞脸红,只是木然的再次低头去看他抓着自己亵裤的手,而后再抬起头来看他,如此反复了三次。
北堂兮由适才的怔愣惊愕中回过神来,深邃的眼底泛起一抹桃色,更兼具玩味,眯起眼睛一笑,将手从她的裤子上拿开。
音瑟紧闭上眼,胸腔里深深吸进一口氧气,再重重的吐出,适才突然死机的大脑重新启动,脸上和心里同时“腾”地烧起一把火,快速伸手去拉扯穿戴亵裤。
这一着急,加之她自醒来就被眼前的景象雷得里焦外黑,根本分辨不清状况,也就压根没想起来她屁.股上是挨了板子的,如此一拉扯,痛得她一皱眉,松开弓着的身子,扑通——就栽进了床褥里,口中更是发出一声痛呼嘶叫。
北堂兮眨眨眼,忍不住咧唇笑开,身子向后一滑,滑靠在了床的另一头,好整以暇地问:“是否需要帮忙?”
音瑟脸上火.辣.辣的烫,热得可以烤螃蟹,红得如熟透的番茄,只是不知她是害羞多些还是生气多些,捏紧拳头想起身,却因为剧痛而起不得,稳了稳情绪,强自告诫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她双手攥着亵裤,咬着唇道:“麻烦你将被子给我盖上!”
北堂兮对于她的冷静倒是觉得新奇,通常情况下,女子若是遇到这种情况,要么就大喊大闹哭着要上吊,要么就投怀送抱主动钻进他怀里,她的反应让他觉得有些意外,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还是伸手将被子盖在了音瑟的身.上。
感受到了被子落在身.上,音瑟方有了安全感,抽出双手将被子牢牢的压在身子底下,那愤怒就再也忍不住了。
揪起头下的枕头,猛的朝后扔了过去,方向直对着北堂兮,“色狼!变态!出去,出去!”
北堂兮一声讪笑,单手轻巧地接过那个毫无用处的枕头,从床.上起身,转到她的前头,俯首道:“叫我出去?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就算是铄王府,本公子不想出去,你又能奈何?”
音瑟揪眉,平了平喘息,冷着脸抬头看他,“你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
北堂兮将枕头在手里掂了掂,抬起音瑟的下巴,在她拼命扭头想摆脱他的钳制而不得之后,他才手一松,将枕头塞在了她的头下,“千灵阁!”
“千你个……”音瑟正要发火,却猛的停住。
她或者可以忘记千灵阁这个地方,但却怎么也忘不了千灵阁里的那个人,那个有着眉心一点朱丹,忧郁起无限风华的美好男子。
想着就抬眼四下的瞧着,这不是那****进得的问诊厅堂,可能是医馆的内间,四下的装点摆设都泛着淡蓝的色调,好似处处都有着那个人的影子,却不见其人,遂开口问道:“贺兰楚凉呢?”
“诶?”北堂兮倒是一怔,环抱起双手挑眉看她,“你认识楚凉?”
音瑟也是一怔,听他那口气,貌似跟贺兰楚凉有着很好的交情,所以将她带到了这里……想到这儿,脑子里一清,顿时也就想到了他带她来这里的原因。
面色有些发窘,可又无法对他说出感激的话,只得生硬地缓和了语气,“谢谢!”
北堂兮看着她陡然变化的面部表情,将她的心思猜到了七八分,揶揄着道:“现在知道谢了?”
“你救了我,送我到医馆,这谢是应当的!”音瑟垂下眼,话是对着北堂兮说,可心里想到的却是澹台梓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好歹也未婚夫妻一场,他还真就看得下眼,眼睁睁看着她昏倒在雨水里而无动于衷!
“谢就不必了,我不过是路过,顺手把你给捡起来而已!”北堂兮折身走向一旁的桌子,目光不时在搜寻着什么。
音瑟扁了下嘴,谢过之后还要问罪,这叫先礼后兵,“谢我已经谢了,接下来,我要问问兮公子,你刚才在对我做什么?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可也不容别人任意侵犯!”
北堂兮回过头来乜了她一眼,从桌上的那几个瓶瓶罐罐中选出一个印着青花的瓷瓶,拨开盖子,立时药香四溢,“不脱裤子,怎么上药?”
本来这事该是贺兰楚凉的职责所在,无奈他脸皮薄,死活不肯亲自为她上药,就扔了一堆药瓶给北堂兮,所以音瑟醒过来才会看到那一幕。
北堂兮的眸子忽然暗了暗,笑得很像《西游记》里面的白骨精,拿着瓷瓶朝床沿走来。
音瑟几乎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立马警惕地瞪圆了眼睛,“你别过来!不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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