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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沚到达前,早有亲兵将山林封锁,任何人不得靠近,啸天穿了侍卫服,混在侍卫堆里,借着云沚的掩护,去山洞接出了楼雨过,让楼雨过坐进事先准备好的马车,云沚又像模像样的打了两只兔子,然后就打道回府了。
音瑟坐在床沿,细细的检查楼雨过的身.体,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任何一处受伤,可脸色却苍白得吓人,可以说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有血色。
“雨过,你是不是中毒了?”她焦急地抚着他的脸,而后如梦初醒一般的赶紧去扯脖子上的避毒珠。
楼雨过尚在昏迷当中,根本无法回答她,倒是啸天开口将她给拦了住,“小姐,楼公子不是中毒,而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内伤?严重的内伤?”音瑟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完全不懂这种内伤是个什么东西,武侠小说里写的未必现实中就用得上,着急地道:“这伤都不见血,那太医能治吗?”
啸天看了看闭目的楼雨过,心里有些沉,但却安慰她道:“小姐放心,楼公子本身内力不薄,那些人虽然伤了他,但筋脉并未受损,我会每日为楼公子踱气,太医再为楼公子开上些恢复益气的药,过不了多久便会痊愈!”
音瑟听他所言,揪紧的心略略松了些,握住楼雨过的手在脸上贴了又贴,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又恨又痛又伤心。
啸天一直在旁低眉瞧着,忽然耳朵动了一动,是听到了脚步声,便对音瑟道:“怕是太医来了,小姐还是暂且回去休息一下,待楼公子醒过来我再去通知小姐!”
音瑟本不想走,但又怕自己在这里碍事,便点点头,又将楼雨过看了一眼,方恋恋不舍的离开。
但她走出了百步后,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伸手摸了摸脖子,才想起是避毒珠还放在床边忘了拿回,便折身去取。
有了太医在,房间里进进出出的人就多了起来,宫女们端水送药的来回出入,所以音瑟的进入就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她想上前,但看到太医捻须搭脉的样子便立在了门口。
本想听听太医会说什么,没想到竟是啸天先开了口,“太医,楼公子的筋脉如何?可有受损?”
太医缓缓睁开双眼,“他筋脉完好,不过……看来袭击他的人是想废了他的武功啊!”
“什么?”啸天听了前半句心里一松,但这后半句太医显然话里有话,“太医请直言!”
音瑟站在门口,单手握住门前的珠帘,一颗心全部吊起在嗓子眼。
太医将手从楼雨过脉搏上收回,“这位公子虽然没有被人断了筋脉,但形同被断差不多!”说着抬起楼雨过一只手臂,指着某处极难查询的小红点道:“你看,这里,还有这里,这是金针封穴,且金针已完全没入了他体内!”
啸天大惊,急速的回想他搭救楼雨过的那一刻,怎么也想不出破绽,那就是说在他赶去之前楼雨过已经被人用了金针。
“公子,本官问你一句,这位公子武功如何?”太医看着啸天问道。
啸天赶紧回神,“楼公子用得一手出神入化的暗器,但拳脚功夫……略微差了些,可一般人也未必能近得了他的身!”
太医已明白,微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人当是让他可以放松警惕之人,并且是出其不意!而且针针正中穴道,也当是个高手!”
“太医可有方法取出那些金针?”啸天此刻眉头皱得死紧,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更何况是那么多金针都没入了楼雨过的体内?如果不是十分熟悉人体穴位和懂得这针法之人,只怕无法将这些针取出!
孰料太医什么也没说,而是起身抓起药箱背在了身上。
“太医?”啸天见此情形,心中已料知不好,但还是上前一步将太医拦住,“太医请想想办法!”
太医摇了摇头,“恕本官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去找懂此针法的人,为他去了这一身金针,否则这针在他身.体里一日,他便一日不得用武功,若一年之内仍找寻不到解法……恕本官直言,这位公子不但武功尽失,而且也成了废人!”
“噼噼啪啪”的忽然从不远处声音传来,有什么东西在门口瞬间掉落。
“废人?”音瑟的手仍紧紧握着珠帘上的线绳,但那线绳上的珠子,已被她完全扯断,正一个接一个的向地上滚落。
她指尖泛白,可脸上却红得发紫,嘴里反复咀嚼着“废人”这两个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太医看到音瑟的脸色,揪了下眉头,忙上前道:“姑娘稍安勿躁,且不可心急,以免急血攻心!”他看她红中透紫的脸,显然已有血脉上涌,便急忙安抚。
音瑟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生硬的道:“牢太医费心,我没事!还请太医为他开几副好药,至少能保得他健康!”
她话是对着太医说的,可目光却不知落在何处,仿佛穿过眼前的虚无,可以看到凤袭柠的影子,她恨不得跑过去一把将她给生吞活剥!
凤袭柠!凤袭柠!她就是要用尽一切办法将他们赶尽杀绝,他们不可能在云诏皇宫躲一辈子,只要一走出这里,就难挡她射出的暗箭!难道天下之大,他们当真无处可去了吗?难道他们就要这样躲躲藏藏一辈子?难道他们要永远如此这般在生死之间挣扎?
音瑟狠狠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却闪现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坚定,抛开一脸担忧的啸天和太医,她猛一转身朝着云沚的住处而去。
音瑟一路愤怒,一路疾行,走动处甚至带起阵阵风沙,途中遇到闻讯前去的笗儿,她看都未看一眼,直接从笗儿身边掠过。
到了目的地,她也不等通报,兀自闯了进去,一掌拍在桌上,将云沚正要端起的茶杯震得茶水四溢。
云沚尚未开口询问,只听她一字一顿地道:“云沚,给我一样东西!”
云沚愕然地眨眼,“什么东西?只要是我能办到的!”
音瑟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了两个字:“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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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小楼,阿门~我,顶锅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