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吕村长的拼命,直到晚饭过后,大家都在大厅里喝着茶水,吕村长才和四位族长从镇上回来。如玉他们几人这次回到吕村,就一直住在了村长家,要知道什么也很方便。
五位族长吃过饭后,也来到大厅喝茶。看得出他们五人都有着各不同的想法,不过兴奋的居多,喝着茶还边议论着明天或以后的事。
“吕叔应该还是先养好伤为好,这些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好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四位叔伯在的嘛。”如玉在他们停下的空挡插上一句。
“是啊,老吕,你看现在连小辈都看不过眼了,身体重要,其他的事我们四个来做就好,我们又不是马上要走,你也别想着赶人,我们在这住上几个月是住定了。”孙正兴的父亲孙永昌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最先开口,见到有机会就不忘劝说一二。
其他三位族长知道他的脾性,他们的劝说根本没用,不知道花了多少口水,现在也懒得说。要是有个什么事,他们对他来硬的是最方便快捷。一说到这话题,他们也只带耳朵眼睛,让爱说的孙永昌自个说。
“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小伤而已,还难不到我,现在可是要紧的时候,我还得看着不是。”吕村长对着如玉和老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担心。
“吕叔伤筋动骨也要百日,建造的事也急不来,您还是先养养身体为好。”孙正兴也开口劝,他是最清楚吕村长身上的伤,当时回村后也帮村长看过所有伤势。
如玉知道吕村长又会说没事,抢在他说话前,说道:“现在才开始动工,吕叔就和村里人起早贪黑,村里人现在也还在兴奋的时候,没有谁说不是,可是久了以后呢,他们的家也不会有意见吗,再说他们的身体再怎么壮如牛,也经不得劳累不是?”
看着吕村长在想着自己说的话,又继续道:“吕叔不为自个儿想,也要为村民想想不是?也不想他们因为劳累没有福份享这份幸福吧。还有四位叔伯也跟着您一起到现在才休息呢,还是说吕叔是信不过四位叔伯吗?”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信不过他们的有情有意,唉,你说的我也知道,是吕叔操之过急了。”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在这时候自动忽略掉,想着总要有所牺牲,却没有想过大家努力后是否有福去享,他自己没什么,可是别人……。
说完还站起身向四位族长就是抱拳一礼,“本是该以礼待之,却因我的执着固执,让四位世交所累了。”
“哪里的话,即是友人就不必客气,我们四人没什么,只是不能让下边的人觉得凉薄才好。”孙永昌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其他人也知道不能本末倒置了。
“恩,明天起安排好休息,该休息时候的一律不准动工。”
孙永昌听他这么说,得,话真真是赶上了,忙说:“好,那你第一个要休息,百来天很快就过了。”其他人没开口,知道不是他们说话的时候。
“不行,百来天我可以做很多事了,我伤不重,安排好时间就成了。”
孙永昌还想说点什么,堵在嘴里就是说不出,无奈的看向如玉。又该你了。
“吕叔啊,您也别瞪我了,吕家就只有您祖孙两人了,您想让我们看着你重伤不医治,现在又操劳着建造族门,我们是看不下的。如玉现在就问您。
您是想拖着伤操劳,到时有个万一,把没建好的族门传给还没长大成人的念祖,让他小小年纪没能力自保,又没有能力建好族门,最后让人欺压的什么都不剩,变成族里的罪人;还是养好身子建起族门传给成人的念祖,既便你没把族门光大,那时候念祖也有自保能力,也知道要怎么光大族门。”
还没说完,所有人就已经开始看着如玉,不是他们没想过这个问题,而是不管怎么样还有四个家族的人在,也不至于。
可往深的再想一想,不至于的也变至于了,远水救不了近火,门族不大总会有防不了的意外事。四个家族并不等同于吕家,吕家也要有自己的存在,要不然吕宗吕村长也不会这么拼命了。
所有人都在想着这问题,只有如玉和舒玉在互看,她们有着悠久的历史背景,无数古人堆积起来的经验财富,这些事对她们来说并不难想到。也不是说这些古人不会想,想不到,只是他们看事的重点偏差,又太过讲究,使得最后很多事不被看重,被忽略。
舒玉撇了撇嘴,不经意的看到乖乖呆在奶奶刘氏怀里的念祖,两眼转了转,也不在意如玉看着她笑起,如玉还真是顶了解她的。
“念祖啊,到姨姨这里来。”舒玉对着念祖挥挥手,他看了看奶奶才走向舒玉,舒玉把他抱在怀里就说:“念祖真乖,没了爹娘疼,以后不知道谁来保护你和奶奶。”
“有爷爷在。”稚嫩的童音虽小,可也印入了每个人的心中。
“可是爷爷现在不好好养伤,到时病重了怎么办。”
“???”歪着小小的脑袋不明的想着。
“要不这样,念祖去问问爷爷,怎么办。”舒玉说完,就推着他让他去找爷爷。
小家伙走着,还不时的回头看着舒玉,还是不明白的走到爷爷身前,睁着大眼看向爷爷,“爷爷怎么办?”别人说的没感觉,可是小小的人儿说出的话,却能重重的敲在老人的心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激动的红了眼,所有的话都哽在喉里,无法说出,只能紧紧的环抱着孙子小小的身体。而一旁的奶奶刘氏撇过脸抹泪。
“罢,罢,罢。”吕村长也抹了抹眼角,唉口气又说道:“我就做一回不孝子孙,先养了伤再建族门。”
“老吕啊,你哪是不孝族人,老几辈的族人都过来了,要是不孝,也不是你一个,再说了,你不是有机会重震族门么,也就是晚些时日罢了,现在不是还有我们不是?”孙永昌也感慨着说。其他人也为他松口而高兴,不免的话也多了些,也变得轻松。
“老家伙就是老家伙,你看看你,还得小辈来劝说于你。”霍家族长霍树理和秦家族长秦沐生都是沉稳的人,不是不想说,而是有些事由他们说多了,会让吕宗想到伤心事。这会儿气分轻松,不免也打趣起来。
“去去去,你不也是老家伙了么,说这话也不燥燥,还以为自个儿年轻。”孙永昌这会儿转过头就开说。
“得,当咱没说成不。”
“不成。”
“呵呵……”这会儿就只有水家族长水文豪在一边而乐。
“笑什么笑,就知道笑。”矛头又转了方向。
“呵呵,说不成,笑也不成啊。”
“不成。”
话音一落,惹来所有人的笑声,不敢笑的变成低笑着,也有像如玉和舒玉一样,跟着其他族长光明正大的呵呵直笑。换来孙永昌每人一个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