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的木然之后，褚姗姗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跳过沙发，躲到墙角，一边拼命的擦嘴，一边指着雷戈。
“你……你……”
雷戈也指着褚姗姗。“你……你……不行，我得去漱个口，这味儿，你最近是不是上火啊，这么臭？！”
褚姗姗顿时石化了。她看着雷戈冲进了卫生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里传来雷戈撕心裂肺的干嚎。“我的初吻啊——”
褚姗姗彻底崩溃了，夺门而出。褚行健连叫几声没叫住，只好歉意的说道：“真不好意思。那个……待会儿你将音频发给我吧，我会把资料传给你，有什么情况，我们再联系。”说完，他收拾了一下，匆匆离去。
殷梦云哭笑不得，只得耸耸肩，收起东西。
岳山山走到卫生间门口，抱着双臂靠在墙上。雷戈撑着洗面池，一脸郁闷，接连唾了几口。岳山山扬扬眉。“占了便宜还卖乖。雷戈，你这可有点不绅士啊。”
“是她占我便宜，又不是我占她便宜。”雷戈皱着眉。“这姑娘好大的口气，薰死我了。”
殷梦云笑道：“行了，你就别装了。褚警官虽然脾气大了些，长得可不赖。你没听刘军说吗，追她的人多着呢。你的初吻是假的，她的初吻却可能是真的。”
“凭什么说我是假的？”雷戈表示很不服气。
殷梦云扬起了眉，眼神戏谑。“不会吧，真的这么不受欢迎，大学四年，连个女生都没亲过？”
雷戈语塞，这可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可这就是事实，他的确没谈过恋爱。
殷梦云耸耸肩，嘀咕了一句。“怪不得那么急色。”
“我……”雷戈恼羞成怒，摔开毛巾，钻进了卧室，将门关得紧紧的。殷梦云和岳山山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小女鬼牛春花也咯咯地笑了起来。殷梦云见岳山山转头看向沙发，不禁一喜。
“山山，你真能看到灵了？”
岳山山连连点头，充满喜色。“殷姐，你知道吗，能看到灵，说明我已经打破了士灵的限制，进入了师灵的境界。这可是脱胎换骨的奇遇啊。殷姐，你说雷戈是往生灵，他会不会真是圣灵？”
“圣灵？”殷梦云招招手。“山山，你过来，我正好有些事要向你请教。你刚才说的圣灵、士灵、师灵，还有姬临风说的宗灵，究竟是什么意思？”
岳山山转了转眼珠，有些迟疑。
殷梦云见状，起身走了过来，伸手揽住岳山山的肩膀，低声说道：“山山，我不知道你们灵界有什么样规矩，也许我们这些普通人对你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现在关系到小戈的安全。我们知道得越多，就能准备越充分，像今天这样的事也许就可以避免。你说是不是？”
岳山山想了想，吐了一口气。“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灵界的事，但是，修行的事，你不要问，我也不会说。不仅是规矩，更关系到雷戈的成就。悟者自悟，这句话你应该听过的吧？”
殷梦云一惊。“你是说，只能靠他自己悟，不能帮？”
岳山山点点头，神情严肃，盯着殷梦云，眼睛眨也不眨。
殷梦云若有所思。“我有点明白了。好，我答应你，不问你这些事。”
岳山山松了一口气，拉着殷梦云出了门，下了楼，一直走到小区门口，打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这才低声说道：“灵界传言，人的天赋因灵而异，灵的强弱决定了一个人的天赋好坏。灵分七阶，又分为上三阶和下四阶。上三阶是道神圣，下四阶是宗师士凡。”
殷梦云微微点头。“上三阶是神，中四阶是人？”
岳山山笑笑。“你可以这么理解。事实上，灵界就是这么分的。”
“那鬼呢？他们不是灵？”
“他们不入流。”岳山山摇摇头。“鬼是阴灵，连普通的人都不如，灵界从来没有把阴灵放在眼里，即使有专用的等级，应该也在凡以下。”
“那鬼害人的事又怎么解释？”
“首先，绝大部分鬼害不了人，所谓鬼害人，大多是人害人，只是装神弄鬼。其次，就算有一些人是因鬼而死，也是因为那些人本身的灵非常弱，弱到连鬼都可以控制他们。正常情况下鬼是很难上身的，否则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个世界早就太平了。”
殷梦云哑然失笑，以前觉得说不通或者模棱两可的一些说法，现在豁然开朗。
“宗师士凡四阶，基本没什么限制，能不能充分发挥出自己的天赋，主要看客观条件和自身努力。可是道神圣三阶不然，这三阶的天赋太高，会打破灵界的平衡，引起不必要的混乱。这样的灵往往会被封印，限制他的天赋发挥。”
“这是不是一种平衡？”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打开封印，可以靠外力，但最根本的解决方法还是靠自己。靠外力打开封印，一是机缘难求，二是根基不稳，一旦遇到真正的强敌，很容易反噬。”
殷梦云想了想。“那你说你原来是士灵，现在突破为师灵，而契机就是因为用聚灵阵强行吸引阳灵，算不算是外力打破封印？”
岳山山愣了一下，沉吟良久。“好像也可以这么说。”她羡慕的看着殷梦云。“殷姐，你不愧是师灵，一点就透，还能举一反三。”
“我是师灵？”
“应该是，或许更强，可能是宗师也说不定。”岳山山笑了。“我刚刚跨入师灵境，看不清你的灵阶，只知道你不比我弱，至少是师灵。区别在于你的灵是智灵，我的灵是武灵。”
殷梦云眉毛一挑，好奇不已。“这又是什么？”
“这只是灵的种类，有人天生聪明，读书学文，举一反三。有人读书不行，动手能力却超强，这都是因为灵的种类不一样。你是智灵，所以是天生学霸，年纪轻轻就成了业内专家。小丫是艺灵，所以心灵手巧。而我是武灵，所以能在武功上小有成就。”
殷梦云掩着嘴笑了起来。“你还只是小有成就？依我看，你去参加自由搏击大赛，都能轻松拿个冠军。”
岳山山笑了。“对灵界中人来说，参加普通人的自由搏击大赛，连士灵都有些浪费。可要是灵界中人比武，我这点本事就不够看了，哪怕是遇到境界稍高一些的对手，基本也是被秒杀。士灵，也就是做个侍从的命，只有宗灵、师灵才能成就属于自己的事业，甚至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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