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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儿时回忆

在回学校的路上郁森的嘴角是洋溢着微笑的,他的眼睛看着窗外,但却并不是在看风景。虽然现在过的还算不错,或者说还有点由于其他人,可在的郁森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强烈的声音——我真的很不想回爸妈身边,虽然在婆婆家苦点,可哪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郁森的眷恋,那里的每一个犄角旮旯都留有郁森的身影!走到哪都是亲人,叔叔阿姨,大伯大娘,爷爷奶奶喊的亲甜的!即使家里没人也不会饿到。突然要去一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山,陌生的水,陌生的人,一切的一切都好像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一点一滴都好像在告诉他是一个外人!那种感觉真的很怪,很难受!别人都希望自己的爸妈多来看他,可相反郁森却非常害怕自己的爸妈来看他,因为他知道他迟早有一天要跟着他们走,迟早有一天他要离开这个他已经完全熟悉,完全接受了的家乡。记得最后几天在婆婆家真的很珍惜,他走遍了村里的每一个角落,留下了他能找到所有有纪念价值的东西。离开的那天,祖孙二人抱成一团,哭成一片,爸妈费了好大的劲才拉开握着的手,一路走是一路哭,路上打大叔大娘看见了都跑过来安慰一番,看见的没有不觉得可怜的,没有不感到心酸的,都恨不得他别走,当然也没有不觉得郁森是个有良心的人,一定是个孝子。今天又一次见到小时候的好友,倍感亲切,一下子勾出了所有美好的回忆!

记得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老师说下午带他们去爬山,他们可开心了!中午的时候他们就商量好了,下午要带上自己“枪”打一场枪战!这种所谓的枪是邓官林的独们创造,并在班上盛行的一种玩具,也是他的玩具杰作之一。他的杰作还有会动的竹人,橡皮弹箭,四边飞镖、、、、、、这种枪的枪管是一根空心的竹管,枪头是一个竹节,竹节的中间固定好一根用筷子削成的细棍子!细棍子的长度比枪管的长度稍微短一点!大小和枪管的中间的空一样大!子弹就是浸湿的废纸,首先弄下一个小纸团塞进枪管的一端,然后再往枪管的另一端塞一个纸团,纸团的大小要刚好能塞满枪管!大了塞不进,小了发射不出!赛好后迅速往一端推,利用空气的压力把另一端的纸团弹出,并会发出“啪”的一声响,真像真枪那么回事!经过官林的不断研究,现在已经研发出了双响枪!

他们带好了自己最好的武器,弹药也备足了!等待老师的一声令下,冲上山顶,进行一场激烈的枪战!天空做美,下午天气薄云遮烈日,温温煦煦,偶尔还有一阵凉风,送来草的清香,送来树的的味道!老师一声令下:“站队!”全班学生都高兴的跳了起来,大家有秩序的来到山脚,到了山脚队伍就乱了,撒开腿往山顶冲!郁森带队有地利条件,冲的也最卖力,所以第一个跑到了山顶!虽然累得气喘吁吁,可心里很是开心!认为这是强者的体现,也是一个好兆头,今天枪战一定能赢!小憩了一会儿,大家就商量正开始正式比赛!郁森和杨泽成,水发一队!他们商量着三个人不要分散,找好一个较隐蔽的地方,三个人一字排开找好隐蔽点,郁森在前,杨泽成在后,水发在中间。水发这个人是个掏鸟高手,他选择在高处隐藏,找到一棵高树,他三两下就爬上去了,(这要是被老师发现了可定会扒看了他们的皮!)水发还告诉他们各自去远处这段一根树枝,用绳子绑住,然后再回到自己位子,在自己的位置拉绳子,来个假动静,那枪和以前的鸟铳有一个通病,就是一次只能打一发,再装弹相当困难!所以只要能骗过他们,一听到枪响,跑去准能逮个正着!果然郁森逮到一个,杨泽成被人逮了,可另一个人也被藏在树上的水发干掉了。本以为要大获全胜,可另一个猴精猴精的邓官林却怎么也不肯现身,他们等了很久,虽然今天不是很炎热,可现在毕竟是夏天,他们口干舌燥,水发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直奔旁边的一棵茶树去,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可没跑两步就听见“啪”的一声,他被杀了,郁森赶紧跑过去,他以为邓官林没有那么快能装好子弹,没有第一时间开枪,“你们输了吧,没想到吧!我也在这里”郁森高兴的喊道。“啪”郁森中弹了,没想到邓官林使出了他的绝密武器双响炮,刚刚打水发只是第一法,还留着一棵打郁森呢!嗨!真是防不慎放啊!也怪郁森太大意了!水发还是继续朝着那棵茶树走去,他来到茶树旁,摘下了一片肥大的茶树叶,掰了了一点往嘴里塞,郁森以为他疯了,怎么吃树叶,后来才知道,这不是普通的茶树叶,而是茶耳,可以说是茶树的果实,肥大鲜嫩,有两三篇茶树也那么厚,甘甜爽口,水分十足。水发分了每人一点。郁森还是第一次见,第一次吃,第一次知道茶树上还有这么一宝!看来自然界真是无奇不有,要学习的东西还真不少!那一天真的玩的很开心。站在高处眺望风景,闻着草香,吹着山风,鸟语花香,要是有一片竹林,一条小溪就更好了。卧在草地看着夕阳西下,那感觉真是非常美好。可能就是从那天开始郁森爱上了自然,爱上了大山。

还记得一次,也是四年级的时候,水发告诉郁森和杨泽成,说他发现他家不远处的一棵樟树上有琢磨鸟的窝!叫他们中午一起去看。那时候刚学过啄木鸟的课文,所以非常有兴趣去看一看,尤其是想看一看它那张尖嘴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中午他们都没有回家吃饭,买了一包方便面当干粮,那时候他们吃方便面从来不用水泡,就吃干的,即当零食又充饥!骑着自行车就去了,走到半路,突然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四起,都说夏天的天气像小孩子的脸,一会儿晴一会儿雨,出门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谁知道会下雨。下雨了去还是不去呢?三人简单的讨论了一下还是坚持去!等他们到了目的地,天空真的认真的下去了雨!这地方选的还真好,四周空空旷旷的,都是禾苗正绿的田野,在田野的的那边有几棵硕大的老樟树,现在好了连一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要扎扎实实的成为正宗的落汤鸡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跑到对岸的老樟树树低下去!正在他们奔跑的时候天空一道闪电,“轰隆隆!”好响的一声巨雷,吓得他们汗毛都竖起来了!老师说过打雷不能站在大树底下避雨,郁森他们只好停下脚步,站在路中间任凭大雨倾泻!这是郁森第一次这样看雨,一道道雨幕从调控倾泻而下,一阵风吹过,顿时在天空出现一道波浪,从这头传到那头,消失在了无边的田野远处,田野的水面出现无数的小涟漪,几只倒霉的青蛙也像他们一样尊坐在田野里淋着雨,雨水打的眼睛都睁不开,时不时用自己舌头舔眼睛旁的雨珠。小溪的水变的浑浊了,四处的水都在这里交汇,刚刚还是干涸的小溪现在已经满了,水已经溢出来了。天空里的闪电更凶了,雷声更响了!好像在故意吓这几个无所忌讳的少年!他们早已经被雨水淋透,吓得缩成一团,吓得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淋雨。郁森真的害怕了,他害怕雨一直这样下个不停,等下他们就会被雨水冲走,四周没有遮挡物,他害怕会不幸被雷劈中!他心里在想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以后绝对不会再去自然中打扰鸟类的正常生活!他甚至想到了,如果他们不幸遇难,明天老师会怎么说,可定会说:“昨天中午,李郁森,李水发,杨泽成中午不回家,跑到野外去掏鸟窝,没想到突下大雨,被水冲走,不幸遇难。”怎么办?郁森提议说:“我们回去吧!”水发说:“回我家吧!都湿了,不要换衣服啊?被老师知道了会被骂死的!”三个人说着骑着车朝谁发家奔去了!

到了水发家,他爸妈不在家,只有奶奶在家,看着三人湿漉漉的从雨中来,关切的问道:“孩子,您们去哪了?怎么弄得这么湿?”……三个人换好了水发干净的衣服,奶奶还给他们做了好吃的,在他们吃饭的时候雨就小了,吃完饭他们一起参观了水发的家,有几处很让郁森羡慕,一个是,水发屋顶养好多鸽子,“咕咕”的叫着,抓一把米在手掌,它们就会飞到你手中来吃,近距离观察,鸽子真的很漂亮,头上和身子都是灰褐色的,脖子上有一圈闪闪发亮的绿毛。顿一下脚,全部的鸽子都会飞起来,很壮观的画面!另一处是阳台上的一盆仙人掌,人家的仙人掌只长刺不开花,他家的仙人掌却开除了几朵红色的花朵,很漂亮,人家说仙人掌要六十年才会开一次花,那么这盆仙人掌肯定岁数不小了!这时候天空又重见了阳光!真是有些气人,刚刚那场倾盆大雨好像是特意为他们下的!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他们最主要的是怎么把衣服弄干!下午还得上课呢!郁森和杨泽CD不想太麻烦水发,他们把自己衣服挂在了竹竿上,找来两把扇子,死命的扇……

记得那天下午他们回学校的时候衣服还没有干透,但他们坚持穿自己衣服会学校,他们边走边甩干!那行为着实有点滑稽!那次郁森见识到了自然地力量,见识到了天气的变化无常,也第一次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儿时的回忆像一团抽不完的丝线,懵懂无知,幼稚可笑,可那才是真幸福,真快乐!无忧无虑,自在真诚!现在想想真的很不想长大。

通过自己的询问,他终于知道了自己最敬爱的一个老师也调到了初中,只不过不是教语文而是改行教英语了!她姓胡,是郁森二年级到五年级的班主任,二年级的时候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因为郁森活泼聪明,听话懂事所以一开始胡老师就对郁森非常好,选他当班长,什么大小事务都交给他全权处理,而郁森也每次都能完成的非常好。让郁森感触最深的是一次郁森带头和几位同学一起不带书包回家,老师早就禁止过下午一定要把书包带回家,而郁森为了减轻负担知法犯法!后来被胡老师发现了,第二天被狠狠的批了一顿。胡老师并没有解除他班长的职务,而是课后叫他到办公室单独谈了一番话!这件事让他终身难忘,因为通过这件事他真正明白什么是班干,什么是班长。他也明白了一个人得到的越多付出的就会越多,越是重要的位置做事就要越小心,否则就会站的高摔得惨!

摇摇晃晃两个多小时,终于回到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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