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君何意?”夜色下,陈丹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王胜。
“我何意?”王胜看了看四周,用手指着自己到。
“是”
“我说我仰慕你可以不?”
“王君请勿说笑”陈丹有些温怒。
“呵呵,开个玩笑,陈君,你今年多大了?”在找了张胡座坐好后,王胜并没有直接回答陈丹的问题,反而借着酒意反问到。
“我,我今年三十,刚酒宴上我不是说过了吗”对王胜的反问,陈丹觉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三十了,年纪已不小了,那陈君知道我多大吗?”王胜又指了指自己说到。
“刚酒宴上王君也说过了,今年二十”
“是呀,我说过了,我今年才二十,那陈君知道我为什么来当这个亭长吗?”
“这个到是不知”
“那陈君有什么志向吗?”
“这~我的志向就是照顾好母亲,除此外,在没有其他”陈丹略有些苦涩的说到,心思不禁飞到以前,当年自己的年纪比现在这位王君还小的时候,也曾任侠好意,意气风发,也曾发下誓言,定要做那人上之人,要让那天下之人都知我陈丹的名字,为此他也去读过书,游过学,还苦练过技击之术,更去过很多地方,但看到的却是穷者越穷,富者越富,朝廷的官员也越来越贪婪无度,
后来虽然也曾想过报效朝廷,但一来名声不显,二来也无人推荐,就这样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一事无成,后来心灰意冷之下,只好回到老家,专心侍奉年纪已经渐渐偏大的母亲,两年前,家乡发疫病,十室五空,为了能活下去,只能带着老母离开,辗转到此,投奔了这里的一个远亲。
靠着这个远亲的帮忙,和以前积攒的一些个积蓄,买了十几亩薄田度日,但没想到的是,这个远亲没多久也得病去势了,乡间的轻侠无赖见他是个外地人,时常前来欺辱,刚开始他不想惹事,忍了,但这些无赖越来越大胆,见他不反抗,也越来越肆无忌惮,他不甘被辱,奋起反抗,靠着以前年轻时学的武艺,将这些个人一一打服,后又将他们组织起来,搞些副业,比如远出打猎,严禁他们在去欺辱良善。
“哦,陈君的志向还真是淳朴啊,呵呵,那陈君知道我的志向吗?”
“这个到是不知,还请赐教”
“哈哈哈~~~~~”也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王胜猛的大笑起来,抽出腰间所配之刀,指象漆黑的天际后说到“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纵然身死,也当马革裹尸而还,岂能无所事事,终老一生”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陈丹眼神中猛的亮了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来,开口说到“王君,你醉了”
对于王胜的志向,陈丹从心底感觉到震撼,他一个小小的亭长,居然有如此的大丈夫之志,这让陈丹很是吃惊,同时也为自己汗颜,但陈丹毕竟是在各地游历过不少时间的人,对现实又是了解的,十几年的经历,让他对现实早就已经麻木,或许,王君是真的喝多了,就向他以前外出游学时认识的那些寒门士子一样,年少时多慷慨激昂,但最终成事的能有几个,多是一生默默无闻之辈,又或者去充当豪门的的鹰犬爪牙,陈丹在心中默默的想到。
“怎么,陈君不相信我的话?”王胜见陈丹有些不以为意,上前抓住其手后继续说到“陈君,你可知道我们这个地方的以前叫什么吗?”
“以前,这个地方好象叫河套”
“对,这个地方叫河套,就是哪个黄河百害,唯富一套的河套,前秦大将蒙恬起兵三十万,一战而下,杀的北虏不敢正视我等汉人,前汉之武帝又迁大量户民到此,设置郡县,建筑城池,后又开垦荒地,兴修水利,可耕之田达到数百万亩,使之成为我大汉的粮仓,至今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但是到了现在,你在看看,马贼横行,北虏猖獗,我门这已经早已不负粮仓之名,田地荒芜,杂草丛生,百姓生活也越见困顿,思及前人之功绩,常令我辈汗颜,胜虽不才,但也愿意学那前秦蒙恬,北抗胡虏,扫平盗贼,还此地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这要说明下,汉代流行大丈夫之志,并非我故意煽情胡说)
“好,王君有此大志,实乃我本地百姓之福,只是不知王君如何实现自己心中所想”陈丹虽然被王胜说的有些意动,但说大话的多了。王胜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亭长,只管此一亭之地,方圆十余里,在普通百姓的眼中也许是官,但在真正官吏眼中,这类乡间野亭之长,不过是个斗食小吏,迎来送往的杂役,根本无足轻重。
“呵呵,陈君是考究下鄙人的才学啊,也好,值此良宵,我门正好秉烛夜谈”借着地上火把的光亮,王胜去旁边案几上那过两个酒杯放在两人面前,到上酒,一人一杯。
“请王君明言,若王君说的有理,丹愿助君”
“我的第一步就是练兵备盗,同时也兼顾抵抗胡虏,现在冬季快到,盗贼和胡虏或因饥寒前来劫掠,此为现今第一要务,陈君以为如何”
“不错,王君说的有理,此的确为第一要务”陈丹想了想后点头表示同意。
“在第一步完成的情况下,那么第二步就是发展农桑,陈君,你看”王胜有手一指门外,继续说到“我们这前汉时,号称粮仓,土地肥沃,气候适宜,虽然早在已不复以前之盛况,但底子仍在,只要大家肯努力,多多开垦荒地,兴修水利,定然让大家过上衣足饭饱的日子”
“王君,恕我直言,开垦荒地,固然是好,但不管是挖渠引水,还是其他水利设施,都极费钱财,不知王君??”
“哦,陈君原来是担心这个,这个在我看来,不是问题”
“请王君明言”
“我在今天去右卫里的时候,右卫里的父老秦穆曾对我说过想通过父老僤,用集资的方式开垦荒地,并希望我能联系其他三亭和他们一起做这件事,开垦出来的荒地依据出钱的多少来分配,此事我已经答应了”
“原来如此,如果是四个里一起出钱出人的话,这到还行,不过亭中里民一向贫困,备盗这事里中就要花费不少,如果在让他们出钱,我怕也出不了太多的,到时候开垦的荒地在多,若无完善的水利,也完没用?”
“呵呵,陈君,你忘了我门还有个来钱的门路吗?”
“还有门路?恕丹愚钝,我实在想不出还有那有门路?”陈丹挠了挠头后,无奈的说到。
“陈君忘了吗?”王胜用手指了指北方,微笑不语。
“你是说北虏和马贼?陈丹毕竟不是笨人,见王胜手指北方,立即明白过来,但同时也对王胜的大胆感到吃惊,在陈丹看来,北虏和马贼都是凶残的代名词,马贼还好说,人数不多,装备也差,亭中只要准备充分,抓些个马贼换些赏钱到还靠谱,但北方的鲜卑人就不同了,精于骑射不说,战力也非常剽悍,所过之处,可以说是鸡犬不留,在加上马匹众多,飘忽不定,连边军对他们都没太多的办法,一般都是以守为主,很少主动进攻,而这新来的亭长居然要说拿他们换赏钱,这如何不叫陈丹惊讶。
“德将为汝美,道将为汝居,汝瞳焉如新出之犊,而无求其故”陈丹脑海中闪过以前读过的《庄子·知北游》上面记载的话。
“陈君,帮我”正在陈丹胡思乱想的时候,王胜站起将一只手搭在陈丹的肩膀上后说到。
“我”
“陈君,我大汉首重军功,难道陈君不想凭手中刀给自己闯个前程,真愿在此荒僻小地终老一生吗?”
“真愿在此荒僻小地终老一生吗”陈丹心中猛的一震,心道”是啊,难道我陈丹真的要在荒僻小地终老一生吗,想当年自己为了出人头地,不辞艰辛四处求学,又苦练武艺,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让自己风风光光,不在做这人下之人,只是苦于无人赏识,蹉跎至今仍一事无成,而反观这位新来的亭长,勇敢果毅,志向高远,同时又礼贤下士,勇敢果毅指的是面对胡人的挑衅仍然敢与严厉斥责对方的的不是以及错误,针锋相对,毫不妥协,最后迫使对方乖乖让步,还赔偿了自己一方的损失,志向高远指的是虽然现在只身为一小小亭部的亭长,一斗食小吏,却喊出了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纵然身死,也当马革裹尸而还,岂能无所事事,终老一生的呐喊,王胜所喊,不就是自己的心声吗?而礼贤下士则指的是对他们这些出身的人,没有一点看不起的意思,反而倾心相交”
同时又想到“此人年纪虽小,但心存大志,刚才所说的一切,练兵备盗,开垦荒芜,视马贼北虏如无物,心思缜密,可谓是非常之人”若跟了此人,万一功成,岂不遂了自己平生之志。
当思至此,陈丹心中在无排斥,猛的站起身来,跪伏于地上后说到“丹出身寒微,蹉跎至今已有三十载,仍一事无成,甚感羞惭,今幸遇君,君之一席话,让丹茅塞顿开,今君若不嫌弃,丹愿依附与羽翼,绝无二心”
“陈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你比我年长,我怎好受此大礼”
“不然,我之礼是为此地百姓所拜,还望王君莫忘今日所说,逐北虏,平盗贼,还此地百姓太平”
“陈君请放心,胜在此立誓,定让此地百姓富足,誓逐北虏,内平盗贼,若得富贵,当与君共享之,若违此誓,天人共愤”
当王胜扶起陈丹的时候,两人相视大笑,赵得胜此时已收拾完毕,正从厨房中走来,看见两人大笑,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心想“王君真是好本事,这么快就和当地的轻侠打成一片了”
“对了,王君,你刚说你要练兵备盗,兼顾着防范北虏?”
“不错,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我只是想向君推荐个人而已,此人虽然出身贫寒,但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能得陈君欣赏,当是个非常之人,不知他是谁?”
“此人姓高名顺,无字,今年十七岁,是我以前县中好友”
“噗”刚喝进嘴的酒被王胜喷出。
不好意思。昨天没更,事太多,另父亲还要住院一周,吐血中,另外有人说我抄袭,汗个,我已将他文章置顶,解释在里面,有空可去看,还有就是我算了算,已差四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