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北的引诱之下,同学们尽管表情十分难看,但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各自拿着属于自己的“道具”,满脸不爽的坐在桌前。
钟北也没有在意她们此时的想法,事实上尽管这件事虽然听起来有些不道德,但却对能让她们对中医有更深层次的认识,也会增加许多见闻。
之后一小时之内,庄天岳、洛菲烟甚至李国洪,都派人赶来祝贺钟北生日,送的礼物更是一份比一份贵重,让董诺儿躲在卧室里,美滋滋的一件件查看着。
生日宴会结束,钟北将老人们送走之后,回来和剩下的人包了个KTV,一直唱到晚上九点才结束,钟北更是被一群学生围攻,喝了整整一瓶白酒加六瓶啤酒,最后晃晃悠悠的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北精神奕奕的从床上起来,随手将昨晚剩下的解酒药一饮而尽,梳洗完毕后,和董诺儿来到市中医院。
门诊楼大厅内,早已经是人满为患,电梯那边更是拥堵不开,于是钟北只好走楼梯来到三楼,这里想对则有秩序一些,四处可见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来来往往,回答病人们的各种问题。
“是钟北钟医生吗?”一位护士小姐走过来问道。
“我就是。”钟北拿出专家团手续。
“请跟我来,免费会诊还有一个小时开始,教授们都在休息室。”
护士小姐微微点头,带着钟北来到一间临时改装过的护士间,里面人也不少,分成几个圈子各自聊着天。
“靠着门这里就是你的座位,房间里有饮水机,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们。”护士小姐说完就转身离开,关上门出去了。
这个位置是整个房间最差的地方,不仅靠着窗户,外面能清楚看到里面的人,更是能听到很大的噪声。
但是钟北并不在意,见乔云宗还没来,将自己带来的一包袱医用针放在桌上,刚要坐下休息,就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走过来,
“咳咳。”这位老人轻轻咳了两声,看着钟北。
“哦,侯医生有什么事吗?”钟北转头,来的人正是专家团的正骨大师侯健。
“年轻人,你是不是走错了?”侯健指了指门上‘请勿打扰’的标签,说道。
“这里是专家休息室,没错啊。”钟北有些疑惑的说。
“但我可不认识你,这里都是来自省里的专家,外面就算再拥挤,你也不能骗人说你专家啊。”侯健语重心长的说。
“我是钟北,你可能没见过我,但我的确是你们之中的一员。”钟北认真的解释道。
“你就是那个钟北?最近我可听说天德市好些绝症都让你给治好了,果真有此事?”侯健惊讶的问。
“的确如此,也是那些病人听我的嘱咐,否则再厉害的药不吃也没用。”
“可是你才……二十多岁,怎么可能会治这种病人,如何辩证?”
“伤寒杂病论共有一百一十四个方,只要有方症我就开药,九成疾病都离不开这些框架。”
“果真如此?这不是胡来吗,如果药证相反该如何?”
“要么加倍药量,要么病人死,这已经是危症,能不能活只能拼一把。”
“好!年轻人倒是有胆量,我老人家看病几十年,还从未有如此气魄。”
“治病如同打仗,不是生就是死,尽快将疾病治愈才是我们医生该做的。”
钟北和侯健两人相谈甚欢,侯健丝毫没有藏私的理念,将自己多年正骨心得毫无保留的讲述出来,让钟北获益匪浅。
作为同等交换,钟北也将自己针灸诀窍告诉侯健,让其满面红光,直呼相见恨晚。
就这样,在侯健首先试探之下,钟北医术渐渐得到这里所有人的认可,并且也当作专家组的一员,连严德光都无话可说。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钟北等人收拾好各自工具,结伴走出休息室,来到主办方安排好的席位前。
钟北的座位和其他人没区别,只是位置是最不显眼的地方,看起来十分像是临时加进来的,周围几乎看不到病人。
乔云宗也终于在这时候姗姗来迟,主办方等他坐在席位上之后,才开始登上一位身穿笔挺衬衫西裤,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挺着大肚子喋喋不休的讲了四十多分钟,才宣布活动开始。
这次来义诊的专家共有七人,除了钟北之外,还有以用经方闻名的乔云宗、儿科圣手孔学兵、妇科太夫严德光、正骨大师侯健、以及两名内科太夫。
活动一开始,其余六人面前就围满了人群,只有钟北面前门可罗雀,就算来了人也只是随口问几句,然后得到其他医生的情报之后,心甘情愿的排队去了。
“小师父,午饭时间都快到了,咱们只看了十二个病人,还都是以前的熟面孔。”董诺儿坐在小板凳上,无聊的说道。
“别着急,我这张脸太年轻,没人相信也是常情,等到下午也许就能好点。”
钟北说着,拿出刚刚买的《庄子》,安静的享受里面的寓言故事。
“你好,这里是免费治病的吗?”一个打扮朴素的女生坐在桌子前,怯生生的问道。
“对,你有哪里不舒服。”钟北见第一个病人上门,顿时来了精神,放下书问道。
“不是我不舒服,是姐姐她,她下面卡住脏东西,非让我找一个顺眼的男医生过去帮她治病。”女生低着头,满脸通红的说。
“下面有脏东西?是脚底被铁钉扎到了吗,还是脚被卡住了?”钟北没听明白,追问道。
“不知脚,是,是小肚子那边的下面啦。”女生脸蛋已经如同熟透的苹果,声音也越来越小。
“是生殖器进入异物了?那她现在在哪,你带她过来我给她现场下针,很快就能排掉。”钟北说道。
“在这下针??”女生抬起头,奇怪的问。
“这里病人这么多,我不会出诊的。”钟北摇摇头说。
“但是她真的很着急,医生你能不能帮帮她,我求求你……”
女孩抬起手,将一根点燃的熏香放在桌上,声音糯软的说道:“她可是你最重要的人……你不能不管她……”
钟北问道一股怪味之后,头脑顿时变得有些模糊,无意识的认同女孩的话,喃喃地说:“对啊,她可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现在就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