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钟北往后退了一步,问道:“你们只是协助调查,没权利给我上手铐吧。”
“什么协助调查?现在你是嫌疑人,我不是通知你,是来抓你!”
“法律还没定性,你凭什么给我上手铐?再说你们根本就没有经过调查,只凭借一个电话举报,就把我当成嫌疑人,是不是太武断了?”
“哎呦喂,你小子还挺狂的,是不是想拒捕啊。”
“在法律没有定性以前,我拒绝戴任何侮辱人格的器具。”
“那就是拒捕了。”
这名警察从腰间掏出警棍,一棒子戳在钟北腰眼上,声色俱厉道:“你一个犯人要什么人权?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别在这动手,被人看到不好。”
旁边年老一些的警察拉住同事,和颜悦色的对钟北说道:“不想戴手铐也可以,但你必须要和我们走一趟。”
“稍等,我进去给我家人说一下。”
钟北捂住腰,默默将眼前这两位警察的面貌记在心里,在其中一人的跟随下见到董诺儿。
“诺儿,我的手机先放到你这,里面有洛菲烟的电话,如果她的电话没办法打通,那么就找庄云秋。”
“你是说……这一切都和她两人有关?”董诺儿拿着手机,问道。
“我最近就得罪了青云宗,况且我认识的人,也就这两个人还算有点门路。”
“那……你多保重,如果你被关起来,那么我能不能用你的枕头、喝你的茶叶、卖你做好的药丸、坐你的专属板凳?”
“不行!我很快就能回来,如果知道你做了这些事,那么后果是什么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啊,打屁股嘛。”
“我什么时候说过的?当然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难道你要……”
“是罚你扫地一周,难道你从来就没听我讲话吗?”
“没有耶……”
话说到这,站在门口的警察不耐烦的敲敲门,说道:“废什么话,赶紧的,都快下班了光等你了。”
“来了。”
钟北最后给董诺儿交代几句,就随着警察进入警车,朝当地派出所而去。
到了派出所,钟北被直接带入拘留室,狭小的房间内灯光阴暗,四个看不清的字贴在墙面上,也不知是“秉公执法”还是“坦白从宽”,字迹早已缺损的不像样了。
两名警察一言不发,见到钟北坐在椅子上之后,扭头便离开拘留室,并且将房门锁死。
“喂,这不是审讯吗?”钟北喊道。
“别瞎嚷嚷,警局下班了,今天在这待一夜,明天再审。”外面的警察敲敲门,说道
“我还没吃饭,晚饭谁送。”钟北继续问。
“等会就有人来,放心吧,我们警察可不动私刑。”这名警察说完,吹着口哨离去了。
而钟北则沉默的坐在拘留室中,此时手上并没有被上手铐,所以也能自由活动,但这间屋子最多也就十平米,一览无余之下也就没兴趣乱逛了。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果然门外想起了开门声,一名警察带着一群身穿便衣的男人走进屋,这些人全都体格高大,面容凶悍。
“钟北,我就说你总会身败名裂,这才一会功夫就已经被抓起来了,犯了什么罪啊。”为首的,赫然是市三院的浓眉李医生。
“我认识你吗?”钟北抬眼看了一眼,嗤笑一声扭过头,那两条眉毛简直越看越好笑。
“还敢笑?上,让他长长记性!”
李医生勃然大怒,一挥手,手下就冲出两名壮汉,一左一右向钟北靠拢过去。
钟北从初中开始,就跟着方文练习搏击术,虽然打架从没赢过方文,但对付眼前这几个人,却是丝毫不在话下。
加上钟北了解人体构造,知道打哪个位置更痛,所以钟北站起身之后,仅仅花了十几秒秒,就将这两个人放倒在地。
“还敢还手,哈哈!”
李医生仰天一笑,活动这关节走过来,说道:“真的好久没有人敢违抗我了,今天就让我好好玩玩,太快结束也太没意思了。”
“抱歉,我不想和你玩。”
钟北欺身上前,一拳直掼对方太阳穴,这一拳如果击中了,轻则脑震荡,重则当场毙命!
李医生大好的性命,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断送?自然是后退一步躲避,但他刚退半步,钟北拳头就忽然消失,腹部忽然传来巨大的力量,身体不由自主的躬身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青云宗武学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我这业余散打选手。”
钟北并未乘胜追击,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医生,说道:“还不如你的手下,也不知你爹是怎么教你的”
“混账!给我按住他!”
李医生捂着肚子站起身,从旁边警察腰里拿出橡胶辊,等到钟北被四个人按住之后,一棍子猛地戳在其肚子上。
“死到临头,竟然还敢还手?”
李医生状若疯狂,手里棍子一刻不停,用力抽打在钟北身上,并且他也很懂得分寸,挑选的都是皮肉多的地方,根本不会打出内伤。
钟北死死地咬着牙,每一棍下来身躯都微微颤抖,眼睛死死瞪着李医生,喘着气说:“呵,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妈的,你不在乎老子是吧,你小子不是很狂傲,认为所有人都要叫你爹是不?老子叫做李天水,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就叫声爸爸,老子没准下手轻点,留你个全尸!”
“李,李天水……怎么,是个女人名字?”
“艹,老子******现在要是干掉你,信不信没人管你死活?”
“娘,娘娘腔,李,天水,孬种!”
“给我拿刀子来,我现在就解决了他!”
李天水彻底发狂,怒喝一声就要冲出拘留室,却在此时忽然看到一个人阻挡在面前。
“别他娘的挡路,长眼没有!”李天水下意识的骂出声,但很快就闭口不言,冷汗直流的退后几步。
“你骂谁,连你老子都不认了?”来人一脚踹在李天水肚子上,而李天水尽管满脸痛苦,但却根本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
此人正是仁爱医院院长,李天水的父亲李国洪。
李国洪转头看到钟北,立即走过去对手下怒道:“你们干什么?这里是警察局,还有没有王法了?”
“二长老,这是……”
“我让你们放开,难道听不懂人话?”
李国洪一个个将钟北身边的壮汉拉开,转过头面对钟北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副慈祥的面孔。
“钟医生,都怪我教子无方,才让您受此大罪,实在是万分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