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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听来的机会可以信吗

“可可,我们去客厅再坐一下可好?今晚你可别早早的就跑了,昨晚我都失眠了?”赵景飞并没有因为一曲结束而放开我的手,反而拉的更紧了,他痴痴地看着我。我只觉得一股热辣辣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晃动着,让我很不自在。我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可是手已经用力挣脱了他的手。我侧着头,以避免看见他的眼睛“好呀,我们可以看电影,您也可以给我讲一下股票,或者您考我一下,试试我这几天看书是否有收获。”赵景飞听我答应他去客厅坐坐,已经开心不已,吩咐福伯说:“准备果盘、干果,再开两瓶2010年Petrus(帕图斯)。”

客厅已经变了样子,下陷式的区域结构竟然发生了变化。对着窗户的那一侧沙发已经变成了一张宽阔的大床,两侧各升起了一个长条小桌,分别摆放着干果、水果和红酒。在窗户的那一侧的地台上堆满了碗口大的牡丹花,各色牡丹拥挤着争取斗艳。客厅的灯光已经被调成了暗黄色,可以看清楚这满室的花,但是却让整个夜晚充满了迷醉。阵阵花香袭来,都不知道是否可以不被这夜色“捕获”。赵景飞似乎对这个结构的客厅很满意,“阿尔法,表扬你一下,今天的电影就由你亲自点映吧。”“谢谢男主人,谢谢女主人。请观赏大屏幕”灯光彻底的暗了,我和赵景飞靠在“床上”,两人离了有半米的距离,但是这张大床还是让我感觉了很多的不安。我将身体紧紧的贴在左侧的小桌上,似乎只有这样我才可以确保自己不会受到威胁。我端起了红酒,送到了唇边慢慢的抿着,但是液体一直在杯子中不见减少。《云中漫步》是一部很老的片子了,我真不知道“阿尔法”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部老片子放给我们看。

二战结束后,怀乡情切的大批美军士兵踏上了旧金山港回到亲人的怀抱。然而男主角保罗与妻子的生活已经处于两个世界,保罗无意留在毫无温情的家中,于是离家去找工作。在火车上,保罗结识了美丽的姑娘维多利亚·阿拉贡。两人十分投缘。路途中,保罗细心地照顾维多利亚。心存感激之余,维多利亚向保罗倾诉了自己不幸的遭遇:她家经营着一个葡萄园,父亲的思想十分保守。现在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但她却在怀孕后被男友抛弃,保罗与她回了葡萄园并爱上了这位美丽的姑娘最后保罗与妻子和平分手,保罗如释重负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回葡萄园,前往维多利亚的身边。这时,维多利亚的父亲因为在乡亲面前丢脸而正在气头上,在和保罗的推搡中不慎把葡萄园点燃,火势蔓延把整个葡萄园烧了。保罗在第一时间就投入救火行动,用真诚感动了维多利亚的父亲。虽然整片葡萄园被大火烧了,但是作为繁衍象征的根却还在,他与相爱的人在一起了。看完了这样的一部唯美的电影,我不禁开始相信,爱才是人类最美的永恒,我颤抖的举起了酒杯,眼里含着泪说:“这是我看过最美的爱情,我要是遇到这样的人,我什么都愿意。”说完,一饮而尽。眼泪也在这一刻流在了双颊。赵景飞吃惊的看着我,一下就窜到了我的面前搂住了我的肩,对着我的脸说:“可可,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谁欺负你了,我在这里,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突然就哭出了声音,声音中含着凄苦。赵景飞吓坏了,一把将我抱在了怀里紧紧的抱着说“不要哭,可可,万事都有我,求你了,千万别哭了,你再哭我的心就碎了。”我突然就崩溃在他的怀里,不知不觉我的手就环上了他的肩膀。我就这样的哭着,他轻抚着我的肩膀,一直喃喃的说“有我,不怕了,真的不怕了。”

我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的那么伤心。我对着赵景飞说“我很懦弱,我不怕你笑话我,你可以把我辞了,我不会怨你。”我抓过了一杯酒,挡在了我的脸前。赵景飞一把抓过了我手里的酒,一口喝干,酒杯随手往身后一扔,将我环在胸前,对我低沉的说:“求你了,我的宝贝,不要拒绝我,我会永远陪着你。”我吓了一跳,我不知道赵景飞是喝多了,还是只是怜悯我,可是一声“宝贝”还是让我开始发抖,一把推开了他,双手紧紧的抱着胸口,厉声说道“赵景飞,你要干什么?”赵景飞被我的一声大叫惊得愣住了,他马上退到了他那一侧,抄起了酒喝了一杯。眨了眨眼睛说:“对不起,我只是紧张你,对不起。”我对自己这样的反应也是很意外,我突然红了脸说“对不起,我就是被电影感动了,我不应该对你乱发脾气。”这时福伯已经悄无声息的进来将赵景飞扔在地上的酒杯收走并换上了干净的杯子。我默默的倒上了一杯酒说:“景飞,谢谢你,我在最无助的时候都是你在帮助我,我有时候很笨不会说话,可是我心里明白你的好,别介意我的粗俗。”我默默地喝了酒,但是我的余光看到赵景飞已经再次靠到了我的身边,他用一只手轻轻地碰了碰我的手,低声的说:“可可,是你一直在帮我,没有你,我根本不知道作为一个人应该怎么和人沟通才合适,我可能已经爱上你了,请你接受我这份卑微而真诚的爱吧。”我整个人都惊呆了,我这个莫名其妙的哭竟然会引发出一段表白,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我不知道这段话是否是真的有人在说。

“主人,主人机密线电话,请楼上专线接听。”阿尔法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我的尴尬和局促。赵景飞没有马上回复,但是过了两分钟,他还是说了话“阿尔法,接到这里来吧,可可是女主人。”“收到”滴滴……,几声忙音之后,房间音频系统响起,我听见一个浑厚的男音响起“赵总我是老赵,您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这家公司我们应该收购。”“说一下理由。”“这家公司虽然开出了9亿的价格并且负债较高,但是我们看到这个公司是一个小盘股,有很强的运作空间,公司有一块地可以用于还债,公司还有税务抵扣,如果仔细计算我们大约只需要不到4以的现金就可以实现收购,如果我们按照现在的配资政策,基本我们不用什么现金就可以将这个公司吃下了。之后我们参与定增,就可以在低位拿到一定的筹码,我们就可以稳赚不赔。但是,我们还需要把好的资产装进壳里我们才会有未来好的收益。当然并购方案我们需要做最少三层,您看是否明早我们就召集董事会开会,以免夜长梦多。”老赵一口气说完了一长串的信息。要是在以前我定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了,可是这段时间的苦读,让我早就明白了这是一起并购案,而且是有价值的并购案。

赵景飞听完之后没有说话,思考了一下说“可以,明天安排财务总监约上评估公司的人还有投行部的人一起开会,分管副总列席会议,每人准备不少于5分钟的分析报告。谢谢您老赵。”电话断了,赵景飞恢复了正常。我看着他说,“明早还有会,你是不是要早点休息”?赵景飞却是什么也不说的看着我,我被他看蒙了,不解的问“我哪里有什么不对吗?”“没有,我突然发现,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他突然拉着我的手,轻轻地吻了下去。我这一次没有拒绝,也没有动,我们就这样在客厅昏暗的光线中手拉着手,他望着我,我回避着他。

我还是不习惯被男人拉着手的感觉,过了一会我对他说“谢谢您的赞美,刚才是公司并购的案子吧,这是哪家公司呀?”“是一家投行推荐的标的,一家需要摘帽的公司,盘子不大,要的钱还合适,就是有政府背景,收起来手续审批繁琐,我们需要多转几个弯,但是对我们来说这几个弯不难绕,如果我们玩的好三年之后我们会将公司业绩提高7-10倍。”我望着他,心里开始算,要是一块钱投入,7倍岂不就是7块钱,三年并不长,只要高于同期的利率加上跑赢CPI这就是一份最好的投资回报了,何况是可能预期7倍高的回报。我轻声的问道“这样的好标的,为什么别人家不收?”“别人家也在抢,但是就看谁愿意接受这个9亿的报价,这个价格表面上看可不是公允价格,同时因为有国企背景,很多公司需要避嫌,我们公司也要突破这个禁锢,这就是隐性成本,也是隐性收入。”我看着他轻描淡写的分析,可是我的心里却不平静。我在想,要是我可以分析清楚这桩收购,并在收购公布之前进入,就会在二级市场上获得一定的收益呀。

我微笑着说“不打扰你的工作了,您去休息吧,我也要去睡了。但是,要是你可以给我一些股市投资建议,我会很愿意认真学习的了。”我挥了挥手,头也没回,就离开了客厅。

房间内的窗子玻璃正在播放着各类电影经典的接吻画面,我看着光怪陆离的画面在房间层层扑来,我的心也开始扑通扑通的跳着。我已经17周岁了,我哪里不懂得这个心跳意味的情谊。每日赵景飞燃烧着火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真的有一点恐惧中的甜蜜。可是我知道那不是爱的感觉,我对他就是感激和好奇,距离那书里描写的爱,还有着遥远的距离。但是今日从他电话中听到的内容是我感兴趣的,我也许可以找到这家标的公司,因为我不用赚大钱,只要我获得10%的收益就已经是跑赢了全年的物价上涨呀。可是回忆一下自己包包内的仅有的134.5元人民币,我也是醉了。我只好叹了口气,我需要的不仅是机会,我还需要本金。

我想到这里,开口说“阿尔法,开股票账户需要什么手续?”“女主人,需要带上有效证件去证券公司申请开户,也可以网上下载app开户。”“有效证件,就是身份证么?”“是的,女主人,您去就是要身份证。”天,这个身份证我去哪里可以拿到呀?我难道要回家去偷出来吗?我已经气馁了,怎么赚钱要这样多门槛。又是学历、又是证件,我怎么就这么笨,出门也不带个证件呀。我一下子倒在了床上,用被子盖住了头说“阿尔法,怎么办,可以没有证件就可以去买卖股票的办法吗?”“办法有,但是就是买基金了,您是要这样结果吗?”“还有别的办法吗?”“可以用家属的账户进行买卖,这个收益属于家庭共有。”阿尔法严肃的回答着我们的问题。窝在被子里将自己捂得上不来气,我将被子扔到了一边,跳了起来大喊道:“我要赚钱,我要想到办法,可我没有家属呀。天呀,我的天呀。”喊完了似乎人也舒缓了一些,我对阿尔法说“谢谢你了,今天房间很美,请你休息吧,我也睡了,千万别再监视我”。“是,女主人,晚安。”

我已经开始盘算起要进入股市了,我才不管什么账户,明天一早,我就求赵景飞,我一定要他帮我开一个账户,因为我发现,我现在只要遇到问题心里愿意相信和能想到只有他了。

房间已经恢复了原貌,落地窗透着淡淡的光,虽然外面是看不到房间内的景象,但我可以清楚地看着窗外的景象。夜晚的花园,风声被拦在了屋外,可是风带过树枝证明着风的存在,我就如那树枝,摇摆着,试图证明着风和我有过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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