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Say Yes》——loco
1
“我们最终不还是回到最开始起点的位置上,站着一动不动,怎样也改变不了吗?你还是你,我还是我,该离开的我也该离开了。但是放心,我不会忘了你,我会一直想念着你的,毕竟我爱过你,不是吗?”
——————摘自苏凡的日记
2
清晨的阳光刺眼得很,一上午苏凡都在发呆中所度过。前一天晚上还在海边喝的过瘾的苏凡,想着自己又要回国了,赶忙麻溜地收拾好了自己行李的苏凡准备上飞机,拿出电话拨给南久灿,两人约好了下午在机场一起见面。
她走出宿舍,看了一眼樱花树说:“我要走了,再见了,大阪。”苏凡在大阪还是没等到樱花落:“但愿,我能找到真爱。”苏凡回到宿舍办好了自己的手续,拖着行李走出门。
亚麻色的长发披在头上,她穿上了她最喜欢的白色衬衫,踏上纯白色的高跟鞋。现在的苏凡就像是空中飞人一样,每天都呆在天上,她自己都盼望自己哪天遇到空难多好?从上海到大阪,再从大阪到上海。
她的状态就是这样,她从来没有一个能够一直待下去的地方,没有一个属于她确定的生活,现在的她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生活下去罢了。她什么朋友也没有,没有一个能够依靠的人。
上了飞机已经是下午了,苏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南久灿挨在她身边。她从窗户中眺望着飞机外的景色,飞机下的云层上淡淡地盖着一层薄雾,不知道什么时候薄雾才能够被微风吹散。云朵密布,天空很蓝。
3
苏凡的耳朵上插着耳机听歌,她静静地坐在窗户旁边,虽然飞机里面不冷,但是坐在窗边,冷风吹得她还是有些发抖。她有些淡淡的睡意早已被窗外的景色所打破了。她身子坐的直了起来,苏凡看着身旁的南久灿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苏凡的眼睛半睁着,趴在窗户旁边,就这样看着窗外的景色变成了以蓝黑色为主色调的天空。
眼看着距离上海只剩下半个小时了,苏凡才回过神来,自己原来刚刚睡了一小会儿啊,她转过头,看着南久灿还在睡梦中,心想着他怎么可能这么能睡啊?
她又回过头看着飞机上玻璃的倒影,南久灿慢慢的坐了起来,从背后抱住苏凡,苏凡一震,南久灿淡淡地说:“干什么呢?不睡觉吗?都影响我睡觉了。”
苏凡透过飞机上的玻璃看着南久灿,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说:“我……不想睡……马上就要到上海了,你别睡了,再睡晚上睡不着了。外面还是蛮漂亮的,我也睡不着。”
南久灿放开了他抱著苏凡的手,又静静地躺了回去说:“哦,知道了。再说了,外面的景,哪里有我好看啊?”苏凡看着他淡淡地笑了笑说:“陪我说会儿话吧,天天坐在飞机上都无聊死了。”
南久灿追着苏凡的眼神,看了看苏凡说:“怎么?找我聊天,不容易......”苏凡摇摇头,南久灿笑了笑说:“顾昀要结婚,你受不了啊?”
苏凡低下头,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自己该说些什么,她感到现在的场面尴尬的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做什么,可能南久灿早就看出来她喜欢顾昀了吧?她只是静静地,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南久灿又靠回凳子上,闭上了眼睛说:“你不想回答就不说了,还有啊,就你这种的人啊,我可见多了,就是那种内心特别喜欢人家,人家为你了付出那么多,你却一步也不迈,还一句话也不说的,自己站在那儿等着别人过来。”南久灿的“小批评”,使苏凡叹了口气说:“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我活该。”
广播中这时有声音传了出来,熟悉的汉语在苏凡耳边缭绕着。苏凡收拾好东西,他们走下飞机,苏凡的脸上硬是一丝笑容也没有,她可能根本就笑不出来吧?她下飞机照了照镜子,黑眼圈在她的眼眶旁转悠着,她愁的焦头烂额,不知道怎么盖住。
最终她为了掩盖,只好带上了口罩和墨镜盖住,让她自己的脸存在于一幅面具后,她也不希望自己生存在每天的悲伤里,只好伪装自己。
南久灿接过了苏凡的行李,看了一眼苏凡说:“怎么了?又不开心啦?你这一脸墨镜,见不得人吗?”苏凡她摇了摇头,她快步迈到了机场门口,看着上海的夜色,停了下来。
“有的人存在于同一片夜幕之下,却只能看着星星想到对方罢了。”
——————摘自苏凡的日记
4
她闭上了眼睛,体会着上海的空气。苏凡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她不希望自己见到顾昀,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因为她没脸见她,苏凡心里知道自己在顾昀心里就是个什么也不是的人。如果现在在顾昀的面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吧。
她停下了向前走的脚步,苏凡转过了身看着南久灿说:“对了,我还有事要问你啊。顾昀什么时候订婚?”南久灿看了看手表,准确了一下日期说:“后天……”苏凡向门口走去说:“不晚了,送我到附近最近的酒店。”
南久灿追上来想要阻止苏凡向前走的动作说:“你住我家吧。”苏凡停下了脚步对他说:“不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了……对了,你妹妹后天订婚,你应该很忙吧?你暂时不用管我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苏凡从南久灿手中抢过行李,打上出租车留下南久灿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着。
苏凡把行李搬到车上,她把电话拿了出来,接到了顾昀的来电。她熟悉地划开手机:“喂?怎么?”“你回来了?想找你出来聊一聊。”苏凡才上车就接到了他的电话,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说:“我还有事,等明天吧。”“你别挂电话行么?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那就别见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直接。
苏凡很快到了酒店把行李扔回床上,还没等休息,收拾收拾便走出了房门。说真的,她根本禁不住他对她的一切。苏凡打开行李箱,找到一袋子东西,她拿着拿着一袋子的东西走向附近的咖啡店。
今天晚上的她很憔悴,可能不是因为她现在心里难受的原因,可能真的是因为她太累了吧?
苏凡换了一双舒适的布鞋走进了咖啡店,她不敢直视着他,因为她害怕她又爱上他怎么办?
只是低着头走了进去。顾昀拿着手机在打电话“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看样子顾昀早就已经在那等了好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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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走向他说:“找我干嘛?”顾昀垂在桌子上的脑袋抬了起来,现在站在它面前的苏凡早就已经不像以前的她了。顾昀眼睛直视着她说:“你最近没休息好吗?黑眼圈这么重?”
苏凡并没有回答,而是顺手拿起了自己手边的袋子递给了顾昀说:“这是你的东西……想扔就扔吧……”
本想说“收好……”的苏凡止住了这句话。顾昀还是一直盯着她,顺势握住了她抓着袋子的手,眼神极其认真,挑了挑眉地对苏凡说:“苏凡?你真的能放下我吗?你舍得吗?”
苏凡的眼睛困得有些睁不开了,她半睁着眼睛说:“呵,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啊?顾昀,你现在未必也太……”顾昀眨了眨眼睛,轻轻地放开了握着苏凡的手说:“好,这是你说的,苏凡,你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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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起身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她毫不忌讳的说出,她现在的掌心潮的要命,冷汗全身都是。
她想放下他,可是心动的感觉还是没减。她不敢和他待在一起。
顾昀看着苏凡远去的背影,想要挽回但是无力挽回。
他坐了下来,打开了苏凡给他的袋子,他的眼睛充满了不一样的泪水。他打开了其中的本子,那是当初他们两个一起画的手账。
“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娶你。”
“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嫁给你……”
顾昀强忍住自己的泪水,不让自己哭出来。他的手开始发抖,把本子装了回去,拿出一盒糖。
“顾昀你个大坏蛋,把我的糖都吃了是不?”
熟悉的字迹在顾昀眼中闪过,他不敢相信时间过得这么快。回到当初该多好,定格在那时候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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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一起,他们的回忆在顾昀眼里闪过。苏凡知道,这是对顾昀最大的惩罚。顾昀哭得像个孩子,还没等他收起来东西,让他最不敢相信的是一把刀——那是他们童年的回忆。
顾昀终于知道,这么多年,苏凡的心究竟是什么?
苏凡被冷风吹着的眼睛,从眼眶中流出一滴泪。她抹了抹眼睛,想要快点走到酒店。今晚的天气很冷,苏凡还是接受不了顾昀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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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不了这一切,根本接受不了。”
————摘自苏凡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