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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元宵之事

琴姑气恨恨地坐在榻上,继续发着脾气:“你们两个丧门星,死人!你们姑娘死了,你俩就威风了?就有好日子过了?告诉你俩,你们姑娘死了,我不将你俩打死,我就将你俩解官,让官府好好治治你们!或者把你俩买到窑子里,让你俩好受!”

地上跪着的玉儿忍着眼中的泪,硬是不让那一直滚动的泪珠滴落下来,直着腰身,硬邦邦地说道:“姑娘死了,不用你打,我也陪着姑娘去死!”

“你——”琴姑气得手乱颤,头上的金钗珠子也乱抖,“你就真想你们姑娘死?亏她还救了你!”

“那,琴姑,您是啥意思?”玉儿根本就不信琴姑今日惩治她和珠儿是为了姑娘好,抹了眼中的泪,不解地问道。

“你就是个榆木疙瘩,是贱人!你们姑娘死了,我有什么好处?”琴姑一屁股瘫坐在腿上,气恨道,“你们不要只是哭,你们应该好好劝劝你们姑娘,让她喝药,让她吃饭。”

琴姑那张狂的眼中有了一抹恐惧,“你们这姑娘看着柔弱,其实心最硬,已经卖身为倡伎,还高傲得不食人间烟火!凡是她看不来的,正眼都不会瞧一眼,哪怕对面是天……”

琴姑气恨地闭了眼,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她宁愿死,也不会委屈她自己,她早先就自杀过一次,这次,她又在寻死,你俩就没办法将你们姑娘劝回来?”

琴姑心中就怕这傻人自杀,如此,她的好买卖就没了着落,琴姑终于掉了一滴眼泪,翘着小指抽出袖中的娟帕试去了那失望的泪滴,不耐烦道:“去,珠儿,别哭!你人小,你们姑娘最心疼你,你去求你家姑娘喝药!”

“嗯……”地上的珠儿抬袖擦了一脸的泪水,提着粗布葛衣裙裾就向卧榻房间跑去。

跪地的兰儿早就吓得直掉泪,没有泣出一声哭声。

珠儿“扑通”就跪在石岩子床榻前,一双冻得发红的手扶着石岩子一动不动的身子,颤颤地哭道:“姑娘……都是我不好……那夜……我不该求……姑娘带我们……去看花灯……让姑娘受了……如此大辱,我……”珠儿泪水如珠子般颗颗滚落。

“姑娘呀,好在你青白的身子没被糟践,这也是幸事,你放心好了。”不知何时,琴姑也跟着进来了,坐在石岩子榻边,低眉心疼地看着躺着不言语的石姑娘。

石岩子一脸土色,发丝乱糟糟地卧在枕上,直挺挺的长身子躺在榻上,没有一丝儿生气,身上盖的更是补了两三个补丁的厚厚被子,寒酸得连琴姑都不忍目睹。

琴姑一抬头望望空空的四壁,没有一点装饰之物。琴姑摇头叹道:“你也太节省了,你这屋子也太寒酸了,你那些钱都送到了草原,他们用得着吗?你就应该留一点给你自己,也应该置办一些好的东西。一个如花似玉般的姑娘居然盖着这么差的被子,日常穿的居然都是最差的葛布裙,外面的人看了,准说我琴姑不待见你,可谁知道,我待你可是这坊中最好的了……”

琴姑想到自己身为管事姑姑,居然如此小心地伺候着这怪脾气的石姑娘,这姑娘还如此不知好歹,一点都不替她着想,受不得一点委屈。如今,这石岩子受了辱,一旦死去,自己以后如何再找这样的人?

想着想着,琴姑也真真地哭起来:“你病的这两日,你不知道,我被那些客人们唾弃。他们要听你的曲子,我说你病了,他们还是不依,我只有被他们骂。你在这里当然听不到他们的骂声,你也听不到那些难听的话,可我不得不听,我这日子也不好过……”

“姑娘,你心放宽些,你还有草原的亲人在盼着你好,年年都望你的药材去救人。姑娘,你死了,你那些草原亲人就只有等死了……”玉儿也挨着低声哭泣的珠儿跪在榻前,想到自己月月替姑娘打理送往草原的物什,姑娘死了,草原人就没了期盼,心中也很伤心。

见姑娘那眼皮动了动,琴姑就使劲揪了一把珠儿,珠儿哭泣声音大起来。

琴姑又努努嘴,懂事的玉儿见了,继续说:“我也是匈奴人,知道草原的难处,吃饭穿衣不难,和大汉比,也就是差点,可草原缺医少药,姑娘那些药材都是救命的稻草,姑娘去了,这稻草也没了,姑娘你就忍心?”说完,一直很坚强的玉儿也哭了,“我替姑娘和魏家接洽,魏家就赞姑娘好,身在大汉,心在草原,我不知道姑娘为何要孤身一人到这大汉来,还卖身入了坊。我猜,姑娘肯定有难处,可我们已是这样了,就只能好好活下去……”

玉儿那泪如河堤泄洪,源源而至:“姑娘……都是我不好……姑娘知道……在草原……我们……就过八月十五……大家围着篝火歌舞……我没见过这元宵节……就想……知道这元宵节……与我们的节日有何区别……我就想看看……我不该撺掇珠儿……不该要你……带着我们出去,让姑娘受此大辱,我真恨我自己……”

玉儿继续抹泪:“姑娘放心,你若去死,我就陪着姑娘去死!”

“我也陪着姑娘去死……”珠儿也哭泣着说道。

“呜……我……也死……”兰儿双手抹脸,终于也扶着床榻,哭出了声。

琴姑眼一瞪,“我让你们劝姑娘,你们又说死!你们真是蠢货!”

“姑娘……你那夜喊——”

玉儿一愣,眼见伏在边上的兰儿要说错话,赶紧捂了小兰儿的嘴,惊慌的眼看着兰儿直摇头。

兰儿一慌,惊恐的泪脸就望着琴姑,琴姑那如葱般的食指就狠狠地戳了兰儿额头,兰儿咬着唇不再言声,那额头不一会儿就淡淡地有了一个半月形的血丝印。

玉儿接着又说:“姑娘,想想草原的亲人吧!你那妹妹莫措姑娘说不定开春儿又会来看你,你如果去了,我们如何向莫措姑娘交代?她来了,看不到人会很伤心的……还有,你死了,汤圆怎么办,我们都死了,汤圆也要流浪野地,你忍心?”

石岩子手动了动,眼皮子也跳了跳。

琴姑赶紧吩咐:“珠儿,去,把姑娘的药端来;兰儿,去,把姑娘的粥热热,也端来。”

两个丫头慌忙擦了泪就提裙跑出去了。玉儿也站了起来,端了一碗茶,扶着姑娘那蓬松的乱发头,喂石岩子抿了一口茶。

见石岩子靠在玉儿手臂上,喝了三日来的第一口茶,琴姑那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等到石岩子喝了药,吃了粥,琴姑才感觉她自己也是人晃心慌的,靠在婢女身上,气虚地吩咐玉儿,好好领着两个小的服侍好姑娘。她自己才扶着她的婢女,身心疲惫地慢慢回去了。

三个丫头终于也松了一口气,等姑娘睡了,三个丫头坐在外面小心地喝粥,兰儿悄声问玉儿:“玉儿姐姐,你为何不让我说那陈霍?”

“姑娘元宵夜高热,喊了一晚上的‘陈霍’,你还不知道那陈霍是谁?”见兰儿和珠儿都迷惑地看着她,玉儿叹气道:“姑娘为何孤身一人到长安?夏日里,莫措姑娘说我们姑娘在等那一心一意之人,你们忘了?”

“那陈霍是姑娘的夫君?”兰儿问道。

玉儿摇头,“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两丫头眼神更迷茫。

“莫措姑娘还说,我们姑娘有人护着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没人护着就是不畏生死之人,你们也没留意?”玉儿看着懵懂的两人,摇头道,“也难怪,你们还小,又是汉女,不知道这些。姑娘心中有人,她那‘石岩子’的名字就很怪,我曾经问过李琴师是啥意思。李琴师开始不说,被我问急了,才说是‘食言人’的意思。姑娘心中恨着那食言人,你说那陈霍会不会就是那食言人?你今日说出来了,难免姑娘伤心,又想死了。”

兰儿眼神一慌,一下就捂了自己的嘴,“亏得没有说出来!”

珠儿抹泪道:“自上年冬月以来,姑娘就懒了起来,也不跳绳,人也淡淡的,说话也少了,笑脸也没了,去神庙祭祀也淡了日子。姑娘一直心情就不好,我就担心姑娘,本想元宵节让姑娘高兴高兴,可却出了如此的大事……”

玉儿听了,那大眼就忧郁起来,脸色更是无比悔恨和自责,“都怪我,是我要去的。”

“玉儿姐姐,元宵节姑娘到底出了啥事?”兰儿仰着幼稚的脸,恐惧地问道,“你把姑娘背回来,珠儿姐姐就是哭。我问你们,你们也不说,可我看姑娘那衣就不对,胸前葛衣全成布片子了,根本就无法遮胸,也不成为衣了,”兰儿怯怯道:“姑娘被人辱了?”

“嘘——小声!”玉儿伸出长着冻疮的手指压着惊悚的唇,骇异道。

“你告诉我,我心中才有数,不然我……也担心姑娘……”兰儿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玉儿看着哭泣的兰儿,“你发誓,不告诉其他的人!”

等到稚气的兰儿发了毒誓,玉儿才叹气道:“我和珠儿跟着姑娘去看花灯,没想到,在街角处,三个醉汉调戏我,姑娘想到她身着男装,就上前阻拦。不想那三人却对姑娘有了兴趣,不信她是男子。”

玉儿停了停,那眼中黑黑的瞳仁燃着愤恨的火苗,悲愤而又无奈地继续说:“姑娘身着男装,被三个醉酒男子围着欺辱,我和珠儿根本就挤不进去,姑娘被硬生生地堵在墙角,被那三人扯了胸前葛布棉衣,摸了……胸……”玉儿泪珠烫然滚落。

兰儿惊恐地长大了嘴,“天哪!”那羞辱的泪珠跟着也掉落地上。

“姑娘根本就跑不出来,眼看那三人又要撕姑娘的裙裤,我和珠儿没办法,就去了大街上,死命拉了好心的人过来,那醉汉们才放了就要气绝的姑娘……走了……”

玉儿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泪水,“你不知道,看着姑娘敞着那胸毫无生气地躺在那冰冷的地上,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我赶紧脱了我的外衣遮了姑娘的羞,和珠儿一起将呆滞的姑娘扶了起来,你没见到姑娘那脸,白得吓人……姑娘根本就无法走路。我人高,珠儿勉强扶着晕死的姑娘上了我的背。我才背着姑娘回来了。一路上珠儿就哭,行人都看着我俩,我也不管了,就想着快一点将姑娘背回来!”

玉儿不停地揪自己的头发,那发丝根根都在后悔,被那苦痛的手扯乱,又不停地丧气垂下,“都怪我,是我要看什么元宵节,我就不该撺掇姑娘出门,让姑娘受此大辱!”

“也怪我……我没在京城过元宵……也想出门看看……我也后悔……”珠儿不停地哭,不停地抹泪。

“难怪……姑娘回来后……硬要洗浴……”兰儿泪汪汪地看着玉儿。

玉儿那悔恨的心回想着姑娘回来后的情景。

那夜,外面屋檐下还挂着冰棱子,寒气逼人,姑娘也不管,坐在木盆里,晾着上身,一瓢一瓢地洗着被污的胸,姑娘那泪水就没断过,旁边的珠儿和兰儿大哭不止,不停地抹脸。自己在旁苦苦劝解,可姑娘就是不听。姑娘坐在木盆里,水洗得冰凉,后来,还是自己狠狠心,喊了珠儿,硬拉着泪水覆脸的姑娘起来穿了衣。当夜,姑娘就高热昏迷,喊了一晚上的“陈霍”,兰儿和珠儿都吓得抱头哭泣,不知如何办。隔壁李琴师回了老家,无人依靠,自己才吩咐珠儿连夜找了琴姑,喊了郎中瞧病。那琴姑听说了缘由,也吓了一跳,更是狠狠地骂了自己和珠儿一顿。就是如此,琴姑每日见了自己和珠儿仍然就没停过骂声,自己也该被骂!

玉儿收回心思,望望放下的幔帐,“幸亏姑娘今日喝了药,吃了粥,不然我的罪责最大。”

“我也一样。”珠儿也望望幔帐,双手合十,“我祈求大司命责罚我,不要苦了姑娘,我望姑娘早日好起来。”

过了几日,玉儿又皱了眉头。

一早,珠儿就可怜巴巴地哭道:“姑娘虽然开始喝药和吃饭,但姑娘在卧榻上躺着,长时间不说话,就掉泪。我不知该如何劝。玉儿姐姐,还是你劝劝吧。”

果然,玉儿去幔帐边望了望,石岩子睁着眼,那眼眸空洞地看着屋顶。

室外那细绵绵的春雨无声润物,汇集屋顶后,顺着那屋檐,却滴着那寒冷浸骨的重重春雨声,颗颗敲碎人心。泪珠不停地从石岩子那无助的眼角一一落下,她也不擦拭,枕下已浸湿一片。

玉儿哭泣着走了进去,跪下道:“姑娘,你就原谅我们吧,我们犯了错,却让姑娘受了罪,我心不安。”不等姑娘说话,就哭倒地上,悲悲切切地大哭起来,“姑娘……如果……不原谅……我们……我们……一辈子……不得安生……”

“你们没错……错的是他……还有我……”石岩子终于说了话,那话语不仅艰涩难语而且苦涩难咽,“告诉珠儿和兰儿……以后不许提这件事……永远都不要再提此事……我也忘了那夜的事……”

屋外的珠儿和兰儿面面相觑,没听懂姑娘的话。

石岩子的病一月后才好。

坐在院中石凳上,石岩子苦涩的心就像春日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冬日枯叶,即将被那最后的冷漠寒风摧残而凋零,孤苦地飘落,然后被人狠心地践踏,终将埋土而去……

石岩子呆呆地看着树上那唯一的枯叶,那枯叶凄楚一笑:在草原,那陈霍就一去无踪;如今在长安,他也没有一丝踪迹。他……其实就是骗子,他骗你死心塌地地等他,骗你死心塌地地爱他,莫纳……那么好的人,你为何不爱他?非要到这寒心的长安来?如今,你白白被辱,他却不知在何方……他曾经说要护着你,可却不见他的人影……你还想知道真相?其实,你心中就怕那些是真的……你欺骗你自己,你就是不信他会弃你于不顾……你心中一直就盼他来……

枯叶冷漠地摇头:他不会来了,可惜你,断了情断了义,你还是念他……你无依无靠,死了一回,还是爱他……你就是傻子,不折不扣的傻子……你这石岩子的名字已名满长安,却不见他人来,他也许早就知道你了,只因为你是倡优而放弃你了……

那飘摇的枯叶继续悲哀苦笑:你早就不想活了,可你没死,是因为草原亲人们需要你,玉儿、珠儿还有兰儿,她们还需要你……你其实和我一样,就是这树上剩下的唯一枯叶,你想抓住这大树,可这大树不要你,他不再护着你,你不知何时就会被这无情的冷风吹掉,最后无影无踪地消失……

“玉儿姐姐,姑娘又犯傻病了。”珠儿扶着门框,苦痛的眼看着石岩子的背影,小声道。

“姑娘心哀,”玉儿一脸黯然,“让姑娘坐会儿,顺顺气儿。”

“玉儿姐姐,你说那陈霍是不是不要我们姑娘了?”兰儿扶着另一门框,也愁眉不展道。

“嘘——小声!”玉儿责备的眼看了兰儿一下,“就你喜欢说实在话!”

“玉儿姐姐,你说,魏府一直和我们姑娘来往,就不能帮着姑娘找到那人?”兰儿继续愁眉道。

“我问过,瑾公子说,就没听说过这个人,”玉儿轻轻叹息,“姑娘还嘱咐了魏府的人,望他们不要将她的事说出去,魏府的人只知道我们姑娘是木朵,不知道石岩子这名儿。”

“为何?”珠儿倒奇怪了。

“姑娘行事很小心,就怕别人知道她的真容。”玉儿点头,“老爷和公子也维护姑娘,府中人就没人知道我们姑娘是长安有名的乐伎。”

“玉儿姐姐,你说那陈霍真是姑娘的夫君?”珠儿仍揪着这话题不放,“我问过琴姑,知不知道陈霍这人,琴姑却摇头。”见玉儿和兰儿都好奇地看着她,珠儿继续说,“我问过李琴师,李琴师肯定知道,他愣了好久,才叹息说,他答应过姑娘不说此事。”

玉儿叹气,“你就别问了,姑娘自己不说,就是问了也没用。”

“你们说,那陈霍会去了哪里?”兰儿赌气道,“他真不要我们姑娘了?”兰儿又望望石岩子背影,“可我们姑娘还是念他。”

“你俩可记好了,在姑娘面前,一定不要提陈霍的事。”玉儿大眼一眨,嘱咐又嘱咐,“就当做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免得姑娘伤心。”

两丫头片子眼睁得顺溜圆,都直直地点了头。

“就是琴姑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兰儿亮着大眼,很认真地说道。

“我肯定不会说,”珠儿轻轻道,“陈霍是谁,我不想知道,我只望姑娘不要干傻事。”

三个丫头又愁眉苦脸地看着姑娘那瘦弱而单薄的背影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石岩子缓缓站起来,回过身子,见到三双渴望又担心的眼眸,倒愣了愣,抹了一把脸,石岩子苦笑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话虽如此,三人却一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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