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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亲人别离

“大祭司从单于王庭来,有何消息?”遬濮王端着一碗热酒,边唏嘘喝着,边问道。

才进棚的大祭司取下身上那狐皮大氅,拍拍湿润毛发上的雪渍,将大氅递给王妃收好,又接过侍女双手敬奉的一碗热酒,仰头就是一碗,放了碗,抹抹嘴边,就委身过来坐下烤火。那已被冻僵的双手硬硬地放在舔着红舌的火苗上不停搓着,很快就热和起来。

“已是春二月,外面还是很冷,居然还下起了春雪!”大祭司呵呵手心,又继续伸手烤火,没有回答遬濮王的话,倒问道:“木朵如今怎样?”

“还能怎样?如今不能奏琴,也不能放歌,整个冬季,我看她那脸就没笑过,整个人都提心吊胆的,心事重重的,人也懒懒的,没了在居延泽时那火热劲,”遬濮王皱眉叹道,“看了真叫人心疼。我就怕右贤王突然间到了遬濮,直接就带走她,那她必死无疑!”遬濮王忧虑很深,不停地叹气。

“我在单于那里听说,单于很不满右贤王所为,说他只知享乐,不知复仇。”大祭司看着红红的炭火,血红色的火苗上那幽蓝色的火焰不停地变幻着,诡秘异常,令人温暖中也可感觉有一丝莫名的怕意在那火上缠绕。大祭司沉着脸看着遬濮王继续说,“右贤王如知此信息,肯定会有所动作,难免他不打木朵的主意。”侍女又掺上热酒,大祭司又喝了一口,放下碗道:“估计下月,右贤王会北上去单于王庭,到时候,情况恐有变。如今过去小半年了,想来,右贤王戒备有些松懈,大王思虑一下,该如何送木朵归汉了。”

“大祭司意下如何?”

“这东去之路,要路过很多的无人烟之地,还要过浑邪、休屠等部族辖制地界,论历练和应对,莫顿去更合适,只是莫顿有媳妇,不知其家里怎样?”

遬濮王深思了一下,“莫顿媳妇刚怀上,莫顿此去,路途遥远,少则大半年,多则年多。有些棘手。”回头令王妃叫上莫顿兄弟过来商量要事。

很快,莫顿、莫纳入帐坐了下来。

遬濮王道:“右贤王下月将去茏城拜见单于,右贤王此去难保单于王庭上不生变故,那时,木朵再走就迟了。本王和大祭司的意思,本月二十左右出发,派一人送木朵去长安,听听你俩的意思。”

莫纳激动的眼光立时喷出,“我送!”

遬濮王却看着莫顿。精干的莫顿略略思索,不慌不忙道:“父王,我去。我们可从祁连东去,避开右贤王王庭,跨过大河就是汉界。我比莫纳大,多次随父王参加王庭大会,熟悉其他部族首领,路遇难事好周旋,也曾途径此路到过大河,熟悉地理,我去更合适。”

遬濮王点头道:“你去却是最好,你媳妇有你母亲和奶奶照看,因该没事。”一双眼看着郁闷的莫纳,“通知木朵,做好准备,本月二十启程。”

定了日子出发,奶奶和王妃忙忙碌碌地收拾木朵的行装。

当知道将归汉,木朵整日都恍惚,没有一丝见陈霍的喜悦,心中只有离别亲人的苦痛。

吃了早饭,莫措收拾残桌,木朵孤零一人缓步走到河边。望远四周,草原音貌既模糊又清晰。北飞的大雁来得早的已经躲入芦苇中,对对成双栖息育儿;曾经欢笑的大河静静流淌,日复一日地洗涤心灵的尘埃;远方雄鹰翱翔,想必草地上万马又在奔腾……

昨夜,篝火旁,莫纳忘情地拨胡琴,将以前写给木朵的情歌一首一首唱了一遍又一遍,琴声哎哎,情义深深。本是悠扬抒情的歌声,木朵听着全是哭音。到了对歌那首,木朵已泣哭不止,无法对唱。结果,莫措解围,不仅接了歌,还独立篝火旁,围着木朵跳舞,脚步如燕雀般轻快,手臂如幡旗般波动,莫措用自己的方式含笑送别木朵,木朵终于止泪起身,和莫措一起旋转舞蹈。王妃焚了一柱香,在众人面前,独奏了一曲《高山流水》送木朵,汉音独特而悠远,止了木朵的哭泣,王妃自己却哭倒在地,王爷心疼不已,揽着王妃腰身道:“木朵归汉是你的心愿,如今将成行,你应该高兴。”王爷言语间随意的一举一动,让木朵深切体会到王爷对王妃的浓浓爱意,木朵心中涌起深深的敬意,感同身受,泪滴长流,木朵含泪扑倒在王妃面前……最后,在莫纳欢快的鼓点声中,众人欢颜舞蹈,木朵在舞群中强颜欢跳……

木朵收回昨日思绪,在河畔流连不归。

虽是二月,春意却料峭,那东升的朝阳也在暖暖地送行,依依不舍地留恋着木朵的身影。

远远的,木朵就见莫纳独一人坐在河边坡上。

莫纳的心思,木朵一直都知道,可是,木朵心中只有陈霍,莫纳就是弟弟,有亲情,独不能奢侈爱情。

木朵走过去,挨着莫纳坐下来。

“莫纳,谢谢你为我写的歌。”

莫纳眼深邃,看着大河,忧思很深,没有说话。

“对不起,你以后找一个更好的姑娘吧。”面对这位一心只为她好,又默默爱着她的弟弟,木朵眼也红了,眼中是深深的歉意。

“你归汉是好事,我替你高兴,我不用你担心。只是,草原再也听不到你的琴音和你的歌声了。”莫纳语调低沉而忧伤,“我每日能看见你,就很高兴,从未奢望你会嫁给我。如今,你走了,我最后的希望也没了。我的琴弦昨晚就断了,我的爱也将远去。”莫纳擦了擦眼,“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也不会寻死,就是这心很悲凉。”

昨夜篝火送行,莫纳尽其所有的本事,奏胡琴、吹胡笳,敲鼓点,他希望草原最后的篝火能在木朵心中留下最美好的回忆。他不让自己伤心,始终如一地含笑看着美丽的木朵。木朵梳了小辫,带着珠串,擦了胭脂,长裙旋转,宛如母亲传说中的洁净荷花盛开,一尘不染;静立火旁,美丽得宛如火焰仙子,熠熠生辉。如今,木朵归汉,将随风而去,再也不会回来,离去是喜,也是悲。莫纳独立河边,心中悲喜叠叠重重,忧伤满怀而思绪漫漫。

莫纳昨晚篝火熄灭后就一直坐到今日天亮。

“你就要走了,我送你一首歌吧。”莫纳看着眼前的大河,站起来歌唱:

我美丽的姑娘哟

你即将去那遥远的地方

带着我的祝福哟

一路平安

……

我美丽的姑娘哟

你即将见到你心爱的人

带着我的祝福哟

一生幸福

……

一曲下来,木朵泪流满面,看着莫纳苍茫的眼,木朵站起来,紧紧地抱着呆呆的莫纳,轻轻地在莫纳的脸上印了一个吻,就转身狠心地离开。

莫纳一直呆呆的,没动。

离别的时刻终于到来。

空中是那阴云笼罩,迎面是那寒风料峭。

一家人站在毡棚外,木朵一一向草原家人拜别,草原上是寒冷的春风,但木朵那脸上却是滚滚而来的热泪。

亲人一步一送,渐上坡顶。

奶奶脸笑着,但眼中却是不舍,“木朵归汉是好事,不哭!”她自己却抹了泪,“你的衣物带了两套,汉地衣物更好,到时就再置些。那串玛瑙珠子是你母亲的心爱之物,你带着好看,就带走吧,想我们的时候,就带上它吧。”

木朵大哭。木朵气噎地看着眼前的亲人们。这些人是她除了陈霍之外所爱的人,这些人也深深地爱着她。她即将离去,再也不能回来,也许今生再也看不到他们了,她痛哭。那浑邪王看着儒雅,却心冷,不顾子民生死惩罚大家,只想木朵回心转意嫁给他;那右贤王更是不顾他人之念想,仅仅满足自己一己之私,就要强取所有草原美丽之人。只有眼前的亲人们不求回报地维护她,不畏权贵地爱惜她,只因为答应了陈霍的诺言,之因为他们爱她。木朵不知道该如何说话,该如何和这些草原最无私的人告别,她无以回报,只有用最纯洁最干净的泪滴相送哭别。

莫措抱着木朵茫然地问:“我们何时才能再见?”眼中是深深的不舍,只差那眼泪滴落。

王妃久久地握着木朵的手,直抹眼泪,“你归汉,路途遥远,困难重重,不管遇到什么险阻,一定要好好活。我每日都会祈祷,原你们平安到达。有机会,到家乡看看我的父母和兄弟……”话未完,已是低泣不能语。

遬濮王看着哭泣的王妃,叹道:“木朵离去,本王也舍不得。但不走,右贤王不会罢休,单于知道了更不好,还是走的好,王妃止泪吧。”

王妃仍牵着木朵手,另一手擦了木朵脸上泗流的泪水,“你与那陈霍是私奔而出,你那娘家肯定不能容你了,陈霍就是你唯一的依靠,你要好好待他。在草原,陈霍对你也是情重,虽然没回来接你,想来定有缘由,你不要气恼他。我看他是个机灵人,定不会有事。如今你归汉,找到陈霍,你一定要按汉礼完成大婚,圆我的梦。我女儿这么美丽,穿着最漂亮的汉服行大礼,最是好看。”王妃神往,又转回眼眸道,“我虽看不到,但春日飞回的大雁会传递讯息,你安心归去吧……”说完,泪眼抱了抱已哭得不能言语的木朵,放开手,擦试脸上的泪滴。

木朵已是泪人一个,双手擦脸,只听“呜呜”的哭声。

大祭司见木朵亲人们嘱咐的话语说得差不多了,才走上前来,爱怜地摸摸木朵的发辫,“我拜托阏氏给你做了引信,此去各地和汉地都方便,从此,你就是我匈奴女子木朵,不要丢了我匈奴人的坚韧豪迈性格!此去,路途遥远,困难重重,但再大的困难都能过去,要相信春天始终会降临。送你的胡琴,乃我心爱之物,你此去,不会再回草原,交与你,可奏草原曲排遣一些忧思。”

木朵含泪点头,“师傅……我走了……那右贤王……会不会为难您和父王……”

“有我在,你不用担心。”见木朵那眼中含着深深的不安,祭司温言宽慰道,“我是单于的人,放心,他有所顾忌,不敢把我们怎样。”

木朵听了,更是哭得一塌糊涂。

大祭司又凝目看着木朵,“交代你的事项可一定牢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切记!”木朵一一点头。

莫措牵着汤圆,看着木朵,“你的汤圆,我会好好看着,等你安顿好,我就将他送到你那里……”说着,两人抱头大哭不止。汤圆知木朵将走,烦躁不已,狂吠不止。木朵蹲下,向汤圆耳内低语,安抚汤圆,汤圆渐渐心静,吠声才停了下来。

莫纳没有送行,一人独立大河边,悲伤的眼眸一直看着大河。

莫顿催促,众人含泪,木朵泪眼跪地朝草原亲人一一叩拜,哭噎不住而被莫顿扶着上了马,依依不舍地与莫顿打马下坡离去,汤圆跟随很久才回去。

木朵三步一回头,马上痛哭许久,直到亲人们身影不见了,才含泪纵马远去……

——————————————————

木朵前脚才走,右贤王后脚就至。

“把木朵叫来见本王!”右贤王进了王旗大帐,就大声吩咐道。

遬濮王躬着腰身一跪至地,无可奈何道:“那木朵看着美艳,就不是好人!前些日子,木朵跟着祭司而去。后来,在下长子就不见了,媳妇哭泣,才知两人已私奔,不见踪影。如今,儿媳妇还在家哭闹,在下不知怎办,请右贤王恕罪。”

右贤王僵站着,摸着腰间的刀,那鹰目闪着寒光,直视伏地的遬濮王。

良久,右贤王才冷冷道:“你知本王喜欢木朵,却让其躲避,难道你不怕死?”

遬濮王慌忙道:“在下妻儿均在草原,在下不愿去死。只是,那木朵确实已不在,大祭司现也在遬濮,他可作证。请右贤王明察。”

右贤王回头吩咐身傍侍卫:“叫他们四下里查看,看看是否有那木朵踪迹。请祭司须卜氏过来!”

大祭司很快就入了帐。

右贤王冷瘦瘦眼光扫向大祭司,“祭司,上年,本王欲带走木朵,听了你之言,本王就暂缓。现如今,单于美妾新丧,无人宽慰单于,本王欲将木朵献与单于,请祭司去劝劝木朵从命。”

大祭司嘴角微微抽动,眼中飘过一丝厌恶,瞬息又变为忧虑,见右贤王一脸杀气,深思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历来汉女就怕我们匈奴人,匈奴女子更是敬重王庭,可你也见了,那木朵就不是一般的汉女,更不像草原女子,明明是富贵大道,她就是不走。”大祭司叹气,“那木朵有疯病,我一直在医治,因此,才没将她带至单于王庭。你欲将木朵献与单于,就不怕她那疯病发作,伤了单于?”

“一女子怎会伤到单于?”右贤王虽如此说,但语气明显有了变化。

“那木朵疯病不轻,你那日如此说,她都没答应,到了单于那里,她那疯病一犯,得罪了单于,你这敬献之人也必将有罪过,你就没想过?”大祭司不慌不忙地说道,“听说,单于不满右贤王,让右贤王迎战汉军,右贤王就没什么打算?”

“那木朵如此模样,音好歌也好,单于定当喜爱,说不定,单于一高兴,会令左贤王迎战汉军——却不料人跑了!”说完,右贤王又冷冷地看着遬濮王,杀气时隐时现。

“伊稚斜单于有大志,誓与汉庭对抗。在伊稚斜大单于那里,女人解决不了问题,大王此举不妥。大王是我们西匈奴人的主子,在与汉家的往来中,更应思虑与汉家的关系战事,而非一女子!”见右贤王眼中杀气已消,大祭司语气重了起来,“我大军年年袭扰汉境,你就不担心汉军以牙还牙,再次入侵匈奴地?你不替单于分忧,就思虑一女子,单于那里如何交代?难道又战败,又丢一块地?”见右贤王双目凝视自己,大祭司继续说:“一女子和国家比较,国家更重!请右贤王三思!”

“我已将王庭迁至阴山西,伺机伏击汉军,不过,”右贤王沉吟道,“那卫青很厉害,不好办。”

“卫青再厉害,大漠草原乃是我匈奴人的天下,汉军骑兵根本无法与我匈奴骑兵比拟,只要我们好好应战,不要纠缠不该纠缠的人和事,我匈奴定能胜之!”大祭司语气很重,冷冷地说道,“右贤王还是想想如何迎战卫青之事更好,那木朵之事就放了吧,以免单于听了不高兴!”

又要迎战卫青,右贤王既担心,也不服气。此时,侍卫也回了话,那木朵早就不在了。右贤王看看眼中隐含不满责备之意的祭司,还有一直小心谨慎的遬濮王,心中很是不甘,但想想单于的敕令,想想祭司的话语,再思量迎战之策,右贤王心中已转了多个弯。如今,大敌当前,木朵的事也就暂放一边,但右贤王心中仍然很不快,再令遬濮族北迁至居延泽以北游牧,没有王令,不准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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