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了紧拳头,正要对一脸流氓的唐三有所作为,就被端木语调平和的招手唤了回去,“余温,来我这边。”
我像端木小时候养过的那只银狐一样乖乖坐落在他身侧,由着他伸手抚摸脸颊,温热的大手停留在额头上的ok绷上,“怎么回事?”他嘶哑着声音问道,算是回答唐三这伤并不是家暴。
“昨晚被你赶出家门时,走廊上停了电,一不小心撞上墙了,”我漫不经心回答,抬手把端木的手握在了手心。
就是这只手,昨晚从我脖子上无征兆的扯下小樱送我的樱花项链,刹那间红了双眼地将我推出门外,透过门缝对我怒吼,“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无情地关上家门,由着身无分文的我自生自灭……
“那是我的错咯?”声音依旧有些嘶哑,还透着疲惫。
“嗯,刚刚做过伤口鉴定,端公子你准备好赔偿的钱款吧”
“估摸着得多少钱?让你鉴定科的小师兄手下留点情,我最近手头也不算宽裕……”
“啪”拍案声突地响起,“他孙子的,端儿你俩是在演偶像剧吗?把我当观众了是吧?爷不看了,退票退票,”唐三卷起袖肘掐腰站起,一脸闹事的痞子范儿。
“拿着票根去财务处退,就说是我说的,三倍退还。”
“三什么三啊,你丫再把这里当安乐窝,整个‘鼎丰’就成我的天下了,不信你跟我回去看看现在还有谁听你的指令。”
端木充耳不闻,只是旁若无人的把我的脸拉近了些,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自动忽略身后唐三那张气得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半响,才听到他提着半成品画板摔门而去,在门口还怒目圆瞪的补了句“道德败坏啊道德败坏。”
摔门声掠过耳畔,我先一步阻止端木拉开距离,出其不备的在他没有血色的双唇上小啄一口,然后捧起他的脸不假思索道“不然你傍我吧,我的嫁妆可是很丰厚的”
“……”
“做什么?”我对端木突然手心朝上伸过来的手不解,端木却将手更近了些,脸上不带情绪解释着,“既然这么有钱,那就先把之前欠的钱还上再说。”
“那我们就先去把昨天没做的肾透析做了再说,”我掩起所有此时不该有的情绪,自顾自拿了他的外套帮他披上,又顺手帮他扣好上衣的领扣,才一脸自豪抬头与他对视,“别听唐三那个渣皮的,你穿这身病员服简直帅到没朋友。”
我说的是实话,端木品虽然人品为零,但是衣品只比苏特低那么一个层次。
端木径直起身绕过我坐到床边的进口轮椅上,待我推着他走到门后时,才悠悠开了口,“你是不是也经常在张扬面前夸我是渣皮,前面还加‘祸害’二字?”
我慌得差点把轮椅撞上门,端木回过头看着我,一双不带情绪的眸子似要把我看透,我开始惊恐张扬会不会口无遮拦地把后话也学给了他,“答应我两件事好吗?”
我绕到轮椅前方,就势蹲在端木面前点头,像个百依百顺的孩子,“第一,晚点去幼儿园接小樱,记得给他买小区商场的迷你牛奶,他最喜欢喝那个,第二,周末跟我一起回家吃饭,和爸妈一起商量端木蕊的婚期。”
有惊无险!我勾唇一笑,认真无比的点头,然后推着他去往透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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