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儿很担心父王,你说那病这么厉害,父王应该会没事吧?”凉毅皱着眉头道。
而凉柒摸着凉毅的脑袋道;“会没事的,不用担心,还有娘亲呢。”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鸽突然飞进御花园,而凉柒看了眼杀七,杀七便知道凉柒的意思,然后飞向白鸽,抓住,再从中取出书信给凉柒。
凉柒打开纸,里面只有一句话,秦王病重。
凉柒的手一颤,然后有些失神。
这个时候,她的心一乱,潜意识里以为南宫冥也是感染了黑死病,而且时日无多,一想到这个,她的心里便慌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凉毅抢过凉柒手中的信,不由得脸色发白,他看着凉柒道:“娘亲,父王会不会死?”
凉毅自然也知道这病的厉害,只要得了这病,存活率很低,这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地狱。
凉毅有些着急道:”娘妻,毅儿想去找父王。”
“不行,你呆在皇宫,呆在皇宫帮娘亲处理国事,娘亲去看你父王。”最后,凉柒下了一个决定。但是凉毅并不认同,他的目光看向凉柒的肚子说:“娘亲,你现在不方便去,现在不可以劳累,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让毅儿怎么办?”
凉柒摸着肚子说:“放心,娘亲自有分寸,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或许,娘亲知道怎么处理这病情。”
“可是。”凉毅还是犹豫,而凉柒则一脸坚定道:“没什么可是。”
“杀七,你是准备一下。”凉柒的目光看向杀七道。
“是。”杀七领命。
凉毅看着凉柒的神情,知道他是阻止不了,只能说:“娘亲,你千万要保重。”
凉柒去到南宫冥处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以后,在秦国的路上,凉柒看到了很多百姓移居,只要是发生病情的百里处,还没有被传染的百姓,有能力的,都已经离开了哪里去投奔亲戚了,只有那些无处可去,只能呆在这里的人。
一路上,凉柒也让杀七询问秦国四处的情况,有那些地方已经病情严重,有那些地方才刚刚开始。
凉柒来到南宫冥的根据地时,哪里的百姓已经剩下不多,很多不是死了就是病了,能健康的也没有多少,四处萧条不已,这里,似乎慢慢地变成鬼城。
这里四处都有些火堆,火堆上煮着粥,或者熬着药,四周都散发着一种臭味。
街上还有不少死去的老鼠。
地上躺着或生或死的人,还有那些哭嚎声……
每家每户似乎都挂着白绫,还有白色的灯笼……
杀七向人打探出了南宫冥居住的地方,那是一座大宅,大门紧紧地闭着,门口无人看管。
杀七推开门进去,里面很安静,好像没有人居住一样,杀七对着房子喊:“有人吗?”
喊了几句之后,才看见有人出来,那人穿着一身墨衣,残酷的双眸,现在带着一丝疲惫。
那人正是南宫冥。
南宫冥看着凉柒,不由得一愣,然后便有些生气说:“你来这里干什么,快回去。”
南宫冥拉着凉柒的手就要往外走,而凉柒看着南宫冥有些难看的脸色,说:“听所你生病了?”
南宫冥的手一顿手:“本王没事,只是偶感了一些风寒,刚开始本王也以为是被传染了,虚惊了一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看着没什么大碍的南宫冥,凉柒也松了一口气,说:“让我来帮你吧。”
“你能帮什么忙,别来添乱,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呢,要是出了意外可怎么办。”南宫冥有些着急,有些生气道。
凉柒拍了拍南宫冥的手,安慰着他道:“放心,我自有方寸,既然我来了,就一定能帮上忙。”
南宫冥看着凉柒,看着她凸起的肚子,皱了皱眉头说:“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
凉柒挑了挑眉头,说:“行了,带我去看看那些病患,我看看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你想的是什么?柒儿知道这是什么病?”南宫冥看着凉柒,疑问道。
凉柒摇了摇头说:“还不确定,得要看看那些病患,轻的,重的,都得看一下,还有,询问一些那些大夫一些事情,结合以后,才知道,这是不是它。”
南宫冥看着凉柒自信的样子,说:“本王现在就带你去,如果不知道什么,你马上回楚国去,还有,别靠那些人太近,这是传染病。”
凉柒点头说:“知道,我来,自然是做了准备。”
凉柒向杀七使了一下眼色,杀七便走到马车上,从中拿出三套衣服。
南宫冥看着杀七手中的东西,不由得皱眉道:“这是什么?”
凉柒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说:“穿上他,不要问那么多。”
千年前的古人自然不会动现代的文明,而凉柒也不打算解释,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解释。
凉柒将其中一套给南宫冥,然后自已也拿了一套穿上,
这是凉柒吩咐宫里人连夜赶出来的,衣服是仿照现在隔离服制成的,还有头上的隔离帽,是在战士头顶上戴的帽子的基础下改造出来的,虽然不像现代的轻便,也不像现代的美观,但是能起到保护身体不受那些细菌危害的就好。
穿上隔离服的南宫冥,有些不解,不明白穿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而穿戴好的凉柒便解释道:“这能保护你不被传染。”
凉柒并没有多少解释,一个古人,是不太清楚现代的东西的,也不用解释太多。
南宫冥带着凉柒去了灾曲处,四周都是浓重的药味,那些人见南宫冥和凉柒穿成这个样子,不由得心生疑惑,但是他们也不好问帝王,只好想南宫冥行了礼以后,继续看病的看病,抓药的抓药,熬药的熬药。
那些病床上人,有些在不停地咳嗽,有些在呕吐,有些还咳嗽出了血。
凉柒刚想靠近那些病人,便有人拦住她道:“小心传染。”
凉柒摇了摇头,然后弄来拦住她的人,蹲下身子一一察看病床上那些人的症状。
而南宫冥也跟在她的身后,有人想要阻止南宫冥,却被他眼神一瞪,那些人只能说了句:“王,小心。”之后呆在一边。
南宫冥看着凉柒细细得检查那些病人的眼睛,舌头,还有身上的手臂,胸,看起来就像个大夫似的,不由得,南宫冥发问:“柒儿可是看出了什么?”
凉柒的眸光落在那些人身上的脖子上,哪里都有肿瘤,黑乎乎的一团,症状的恶心,有些在额头上,有些在身上,手指上,无一恶心的要命,凉柒强忍住自已的恶心,摸着自已凸起的肚子,回头对南宫冥说:“他们是不是都会发热,出血,身上有着黑血。”
南宫冥点头说:“看看这些人就知道了,确实如此,一直发热不断,接着就出现这些肿块,还出黑血,无论大夫们怎么研制病情,好像难以有进展,而且,这传染的速度太快,就算将他们隔离起来,也丝毫没有控制病情。”
凉柒走出病患的房间,然后看着四处倒弄着药物的大夫,对南宫冥说:“让他们都停下来吧,我想,我的猜测没有错,这是黑死病,一种传染很快的传染病,死亡率很高,他们这样不对症下药是无济于事的。”
南宫冥看着凉柒的表情,不知道为何,他就是相信她。
南宫冥将那些大夫叫到凉柒跟前,说:“柒儿,你有什么办法就说吧,本王定让他们配合。”
“第一,将那些死去的人全都烧了,还有用过的东西,甚至接触过的东西。”
“这不太可能,人死应该归于大地,这火烧,是对死者不敬。”有些大夫议论道。
而其他人也在议论纷纷说:“王,这确实不好,这人死了归于土之后便是,火烧,与病情有何关系。”
“当然有,埋于地下,存在的病原体还是存在,还是会通过土地上的农作物传播,只有火,才能烧尽一切,尽然要处理病情,就应该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留后患。”凉柒看着质疑她的人道。
凉柒自然明白古代人最看重这些什么死者死后要埋在地上,什么不敬啥的,说到底,就是迷信。
南宫冥看着凉柒的神情,说:“照柒儿说的做,马上吩咐人去将那些死者从新挖出来火烧,还有,接触过的东西。”
众人听此,面面相视。
而凉柒也继续道:“刚刚观察了一下病人的症状,他们应该都是发热,严重毒血症症状,淋巴结肿大,肺炎,出血倾向,当然,有些词或许你们没听说过,也不用疑问,只要你按照我的话去做,或许,这病情会得到控制,当然,你们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是,必须按我的话做,如果三天之后,一切没有改变的话,我凉柒,就随你们处制,我想,这三天,你们应该给的起,也等的起吧。”
南宫冥听着凉柒的话,眉头一皱,说:“谁敢不听令,本王杀无赦。”然后又对凉柒道:“柒儿觉得接下来该如何做?”
而凉柒想到了有关于鼠疫的介绍,鼠疫是鼠疫杆菌借鼠蚤传播为主的烈性传染病,系广泛流行于野生啮齿动物间的一种自然疫源性疾病。临床上表现为发热、严重毒血症症状、淋巴结肿大、肺炎、出血倾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