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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有时候 努力一次是不够的

黑雾缭绕的深渊之上,一点蓝光乍现,水流阳的魂体出现。一路行来,水流阳发现自己的瞬移速度由原来的一次十一二里提升到了现在的一次二十余里。三千余里的路程,平时坐火车要十五六个小时,坐飞机要两三个小时,而水流阳利用魂体的瞬移天赋能力,只用了四五分钟就到了。只是有点耗费精力,现在水流阳就觉得有点疲惫。所以他也不急着探索深渊,而是向上飘去,沐浴在月光里,缓缓地恢复着精力。深渊中的黑色雾气袅袅升起,向着水流阳的魂体逼近。起初,一直注意着雾气动向的水流阳还会释放出精神力,去试着抵挡,在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黑雾渗透精神力,直接融入魂体之时。水流阳只好像初次魂体来到这里一样,任由黑雾侵入魂体,然后融入魂体之中,水流阳只感到一丝阴冷,好在高处落下的月华源源不断的融入魂体,与侵入魂体的黑雾融合成一缕暖意,反而让魂体有一种被滋养了的感觉。

好容易恢复了精力。水流阳这才有时间从高处俯瞰下去,然而就是这一俯瞰,却让水流阳魂体那略有些模糊的双眉微皱。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去,只见那不停地向外飘散着袅袅黑雾的深渊洞口不知大有多少公里。而深渊洞口的广大,水流阳早就见过,再不足以让他皱眉惊讶。真正引起水流阳情绪波动的,是这不知多少公里方圆的洞口边上的那些人影。从高空望去,那些人影离洞口有一百多米远,围着洞口一圈,远远地站着,向远方望去,只见人影密密麻麻,不知延伸了多远,将深渊洞口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肯定不是正常人了,应该都是丧尸。感受着那些丧尸的气息,水流阳发现越是靠近洞口的丧尸,气息越是阴冷,气场也越是强大。水流阳有种猜测,越是靠近洞口的丧尸,实力越强。看来这些丧尸是在利用深渊强化自身,他们的能力也在不断增强啊。水流阳生存的危机感又加强了几分,这才是他皱眉的根由所在。不过看目前这情况,这些丧尸还并没有离开深渊,征战天下的打算。所以水流阳暂且放下了这件事,向着漆黑如墨的深渊一头扎了进去。云彩,我来了!

昏暗的超市里,,一片寂静,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玻璃洒进屋里,或在地上,或在墙上留下一片银白,也给黑暗的超市带来了一缕光明。“咔嚓嚓”,一阵轻微的声响打碎了超市里的宁静。柜台边上的门缓缓地,无声地打开来,一个小脑袋伸了出来,正是那小女孩扬扬,在门口四下里飞速打量了一圈,然后迈出一步,脚落向门槛之外。“嘶啦啦”,一声奇怪的声响和脚上踢到东西的感觉让她的动作一下僵住了。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喘,一动不动,仿佛被施了定身法。过了一会,发现没什么特殊情况。她这才低头看去,借着屋里月光的反光,只见脚下躺着一只盒子。看包装,像是手机盒子。蹲下身来,仔细一看,果然是手机盒子。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晃了晃,嗯,有东西。“嗯?”她看到一张纸从盒子上掉了下去。她抬头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将纸抄在手中,抓着手机盒子和纸,慢慢后退进卧室里,在将要关门时,她再次顿住,只见门前还有一张纸,似乎是被人刻意放在那里的,拾起纸张,关好卧室的门,缩到墙角里蹲坐在地上。静静地待了一会,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动。扬扬摸索着将手机盒子打开了,里面果然有部手机,习惯性的按了下电源键,手机屏幕便亮了起来。她并没有急着看手机,而是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翻看起了那两张纸。只见第一张纸上写着一行字:“末世里,比丧尸更可怕的是人。手机里有几十部末世小说,赠与你,作为末世求生的参考。”扬扬看得似懂非懂,又看了第二张纸,只见上面写着:“关门落锁,防丧尸,防坏人。”这行字扬扬倒是懂了,不过,这是那个以前见过的大哥哥留下的吗?扬扬抽了抽鼻子,莫名的感觉想哭。不过终究没有哭,抹了抹眼睛,拿起手机,手指在微亮的屏幕上点点划划,翻看起来。

水流阳在飞速的下落。浓淡不一,袅袅升腾的黑雾不断地从眼前闪过。他心中默默计算,他已经下降了五千米,魂体还没有感到明显的不适。上次他的下落极限是七千米左右,不知道这次能下落多深。六千米,水流阳的魂体早已没有了月华的支援,因为上方的黑雾已经将月光星光完全遮蔽住了,他只能靠着本身魂体与肉身提供的能量作为支撑。不过在六千米这个深度,水流阳消耗还是很少,于是继续下降,很快超过了上次的七千米,八千米,此处黑雾已经有如实质,水流阳感到了一丝吃力,源源不断融入魂体的黑雾让他感到了寒冷。不过水流阳依然咬牙坚持,虽然魂体的他没有牙。继续下降,不过这次水流阳的下落速度缓慢了不少,于是一百米,二百米,……直到下落了一万米左右的深度时,水流阳感觉自己的魂体都要被冻碎了,意识也开始有了模糊的迹象。水流阳知道不能再下去了,看了看周围像暗流一样翻滚的黑色雾气,他猜测,也许再往下就是这种雾气凝结成的黑水了。不过现在不宜下潜了,再下去,说不定魂体就要被冻碎了。缓缓上升,终于升上高空,瞥了一眼深渊旁边的那些丧尸,水流阳向更高空飞去。那里有更为精纯的月华,虽然魂体会比较痛苦,但是凝练经脉与身体的速度确实快。这让他可以尽快完成魂体的第二次完美构建。虽然会奇痒难忍,但是与肉体、魂体的实力提高,让他不管是在末世求生,对付人与丧尸,还是探索更深的深渊相比,这点奇痒,可以忍受。

东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水流阳早已魂归肉身。魂体经过一夜的月华滋养与洗炼,使水流阳格外的神清气爽。“今天该去找些食物了。”水流阳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仰面朝天舒服的轻呼一口气。看看初升的朝阳,他先练了一趟自创的导引之法,让体内气机活跃起来,沿着某固定轨迹循环。看着被吸引而融入向体内的日精,水流阳嘴角微扬。行动坐卧,不用再可以引导,不拘动作,都可以用日精滋养和洗炼肉身,真好啊。这是魂体与肉身融合带来的好处,以前必须用意念引导气机运转,现在可以让气机自行运转,这也是昨天下午吸收日精时才发现的。回身去密道里取了些枣核镖,装进双肩包里。背上背包,出来后吃了些肉干与牛奶。水流阳来到院里,看着黄瓜长势喜人,情不自禁的摘了几根黄瓜塞进背包。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行程,他要去一趟县城,那里有一家较为高档的钟表店,他需要一只质量可靠的机械表。回来时顺带一些加工好的牛肉干——话说猪肉干不是很劲道,不合口味,而且不耐消化。

飘在院墙之上,看看街道上已经没有了活动的丧尸,只有满街道的死尸与枯骨。说来也怪,这里死了这么多人,除了头一天闻着血腥味比较冲之外,之后的几天,血腥味居然逐渐的淡了下去。水流阳观察过那些尸体几天,惊讶的发现这些尸体并没有腐烂发臭,而是变成了灰色,然后逐渐失去水分,风干,最后如同死掉的树木一般碎成了灰黑色的粉末,骨头都不例外。这让水流阳惊喜交加,喜的是不用担心这么多尸体堆在一起慢慢腐烂,滋生黑死病之类的病菌,对他的生存造成威胁。惊的是深渊雾气对人类甚至是地球规律的影响竟然到了如斯地步,尸体不用真菌细菌分解,直接化成了粉末。不知道这深渊雾气对地球还有什么其他影响。水流阳呆愣好一会才回神,叹了口气,觉得还是走着看吧。

慢慢地飘出院墙,落在大街上。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异常。而他所要去的县城距离这里不是很远,走路的话,如果顺利,也不过两个小时。虽然现在道路上有着横七竖八的无主车辆,但是由于尸横满路,崎岖难走,普通车辆根本难以把速度提上来。于是他缓步而行,慢慢地向着县城而去。

在通往县城宽阔的主道路上,各种车辆横七竖八的顶在一起,间或散落着还有被大火破坏过的汽车残骸以及人的焦尸,还有零星趴在道路上的尸体。这场景,一眼看去,仿佛是人间炼狱。不过好在还有一点可以忍受,那就是如此惨烈的现场,居然没有一丝异味,空气还颇为清新。就在这样的路面上,一行十数人,有男有女,甚至还有一个小孩,他们正在这些车辆之间小心翼翼地前行,领头的是一个小麦色皮肤,看起来二十八九岁的年轻小伙儿。只见这个小伙儿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镐头,在前面走着,小心翼翼,不住警惕地左右张望,在确认安全后才举起手向前一挥,于是他身后的那些人便也轻手轻脚却速度颇快的跟上。如果仔细看时就会发现,这小伙儿身后的那些人手里也有着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各种家伙事儿。就在他们井然有序的前行之时,行走在最前面的小伙突然躲到了一辆汽车的后面,同时挥手示意身后的人躲避。只见这小伙儿慢慢探出头来,眼睛死死盯着道路前方二三百米远的地方。在那里,有一个身影在晃动。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远远望去,只见那身影一身黑色,一步三晃的向着这边走过来。小伙儿下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镐柄,呼吸逐渐粗重。他在紧张,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丧尸,可是,他还是紧张,毕竟灾难之前,他还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前几天在搭乘出租车时突然晕倒,等到他醒来之时,发现车子已经追尾,司机也变成了咬人的怪物,惊悚之下,他一拳打在那司机凑过来的头上,顿时那司机脑袋碎裂,红的白的黑的往外喷涌而出。小伙儿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那司机的脑袋。不由得一阵愕然,难道说这司机的脑袋骨质疏松了不成,不然怎么这么脆弱?只是后来通过实验,看着那被他一拳打凹下去一块的出租车门,他知道了,并不是司机脑袋太软,而是他的力气太大,拳头太硬。他不知道这是怎回事,他只知道,很多人变成了怪物,而他变得力大无穷,可以完虐这些怪物,这就足够了。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躲在车上,看着路上密密麻麻的丧尸,紧皱眉头,苦思脱身的对策,虽然他可以完爆丧尸,但是好汉架不住人多,这么多丧尸一块拥来,他照样得玩儿完。思考了很长时间,就在他准备突破丧尸的包围,从公路的侧面逃跑时,却发现这些原本在原地静静站立的丧尸突然间活动了起来,向着红星市里蜂拥而去。看到如此情景,他眼光一闪,重又坐回了座位。等到那些丧尸走干净之后,他才下了车。思索了一下,却向着远离红星市的方向行去,一路上又遇到和救下了几个人,这就形成了他们现在的队伍。由于在这个队伍里他本身力气大,攻击力强,所以其他人都以他为首。且说这小伙儿看着那人影越来越近,等到能看清人的相貌之时,他轻呼了口气,是人,是人就好。于是他慢慢站起身来,冲着几十米外的来人挥了挥手。

水流阳一路行来,只见公路上处处伏尸,或完整或残缺。大小车辆摆满了路面,或完整或残缺。水流阳就在这些尸体与车辆之间行进,经过一次魂体融合而提升的五感听觉与视觉让他可以提前知道前面的大概情况。在这炎炎烈日下,水流阳身穿黑色秋衣与黑色裤子,黑色的鞋子,右大腿外侧绑着一把匕首,腰上围着镖带,镖带上插满了枣核镖。虽然他的体质提升了一次,然而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烈日下又穿的黑衣,却也微微出汗了。随手取下双肩包,拿出一根黄瓜来,背上背包。一边赶路,一边“咔擦咔擦”的啃着黄瓜。清凉清新的味道咽下去,在这炎炎夏日里感到又解渴又解暑,甭提多惬意了。

啃着黄瓜哼着歌,水流阳轻松而惬意的在伏尸满地的公路上走着,别人看了这场景肯定会觉得这小子精神出问题了。就在水流阳自娱自乐的赶路之时,忽然看到前方远处有人向这里招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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