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扬回到病房的时候,顾安彤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坐着等他们回来。
“听说你在找我,怎么,有事?”钟扬摸摸她的头,笑着问道。
顾安彤见钟扬来了,神色放松了些,招呼着钟扬坐下,钟扬却笑着摇摇头:“医院这地方还是少待为妙,话说你今年可进来好几回了,还嫌没有呆够?”
顾安彤低着头笑了笑。毕竟身上也不在乎多这么一点伤,医院也实在不是一个让人想呆的地方,顾安彤被钟扬和谢思宁带出院,却没有回学校,而是安顿在学校外面的酒店里。
放好了东西,钟扬拉着谢思宁坐到一边,问:“究竟有什么事情找我这么急?”
顾安彤原本在洗买来的水果,闻言动作忽然一僵,甩了甩手上的水,擦了擦手走了出来,与钟扬他们面对面坐下。
“小姨父,你还记得三年多以前田婉的那件事情吗?”
钟扬点点头。
顾安彤思索片刻,说:“当时是田婉冤枉我,那天,我没有害她,是我看见有流氓正在拉着她,我记得当时我冲了过去,和他们纠缠在一起,那时候虽然是晚上,他们的声音我记得,后来有路人报警,他们逃跑的时候我看见有一个短发的黄毛,还有一个人脸上有一颗痣……就在阿绪被拐走,我和他的保镖冲上去的时候,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总觉得,那几个流氓混混……就是那时候的几个人?”
“什么?”谢思宁坐不住了,最先叫起来:“你是说那几个人是当初那几个混蛋?你确定吗?”
顾安彤摇摇头:“当初还有一个人自首说是我主使的,可是在那以后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因为田家撤消了控诉,那个人也跟着消失……今天这几个人里面,没有那个人……可是姨父……我……我不知道为什么,真的觉得……”
“你怀疑田婉?”钟扬一阵见血。顾安彤怔了怔,颇有些犹豫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只是自己的想法,但是往往多想几遍,又觉得说不过去……”
“说说看。”钟扬挑眉。
顾安彤略略回忆一番,说:“我记得一开始碰见的是秦飞扬,她带阿绪出门,结果把阿绪弄丢了。我打电话告诉了秦亦凡,来的,是秦亦凡和田婉两个人。我不知道田婉和秦亦凡的交情究竟有多深,可我想以他们家的势力,要调查秦亦凡的家底并不是一件难事,至少于我而言,我不相信田婉只是为了简单的和秦亦凡交往。”
“秦亦凡听闻对方只是普通的混混,并不紧张,可是田婉却表现的十分紧张,感觉就像是深怕秦亦凡不去一样。最后,我们都到了那座烂尾楼,这也是让我最奇怪的地方,我以前看过有关国际刑警的报道,那几个保镖在拿通讯仪的时候,我认出那是国际刑警专用的,即便他们不是,那也一定是收过了严格的训练,暂且不说他们三个人为什么这么捉紧一个孩子,可是以他们的专业素养,一定不会让几个‘普通的地痞流氓’察觉,所以,我怀疑是有人打电话通知了他们,才让他们知道有人来了。其次,那几个地痞流氓要挟阿绪的时候,秦亦凡问他们要什么,他们居然只说了一句要走,按照常理来说,他们不应该勒索一些什么?而他们离开的方式也太过可笑,居然走到楼梯口放了阿绪就跑,仿佛根本不是为了来撸劫阿绪,也似乎很确定自己不会有危险,我们不会追上去一般。就好像……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们……而在这当中,表现的最为反常的,就是田婉,她一直在强调如果要人质就让她来,可明眼人都看得出,除了几个流氓因为先前的慌张差点带着阿绪一起掉下楼,根本没有伤到他的地方,所以……我觉得她好像是在演戏……”
钟扬听着她的分析,说:“你是怀疑,这根本是田婉串通他们演的一场戏,为了什么?”
谢思宁咋咋呼呼的说:“还能为什么啊,当然是男人啊!当初为了一个陈宇凡,现在又是一个秦亦凡!还能为什么!”